内容简介
咦!爲什么半空中会飘浮着一个全身光熘熘的美女呢?
难道是上天知道他熊熊的欲望无处发泄,
上天真是太体贴他了啦!
他立刻张开双手,好让她可以毫无阻碍的掉进他温暖的怀抱里,
谁知,砰!一声,
她她她……竟一个控制不住,直接压断他的腿,害他暂时不能做!
天啊!要他这个猛男憋着不做,实在是太残忍了!
但好在她这个祸水愿意留下来当特别护士,直到他伤好爲止
可在这断非常时期,他会变成乖乖牌,不动口不动手也不动脚吗?
哦∼∼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
虽然她什么都不懂,不过,没关系,
脚伤不是问题,时间早晚都嘛可以地点在哪也没啥要紧,
他可以用嘴用舌,用手用脚用身体,用那里仔仔细细的教她,
当她看尽千奇百怪的姿势,千变万话的花招后,
他才会在最后紧要关头,偷偷的慢慢的拿出他的传家之宝,
让她完完整整的体会贴身宝贝的固中滋味……
食色也 耕筠
由于编辑大人说第四到第七章再改一下会比较好,我听话地修了,而在修改过程中忽然又冒出新念头,就干脆重写一段序。
从前从前,有一个……一个好象乱伟大一把的男人,对了,一个叫孔子的男人好象说过:「食色也」这样的话吧?既然喜欢美色是人的天之一,是故,男人可以贪看美丽的裸女,当然女也能够垂涎好看的裸男啰!
虽然女胴体柔之美久爲世人歌颂,但我觉得当了那么久的「被窥看品」,爲什么女不放下挡在身前满是防备的双臂,伸出手去把他的衣服拉开来,欣赏一下男雄伟的阳刚曲线呢?一般而言,在书里也是女主角宽衣解带来娱乐读者,所以我这回要男主角卖力的来脱一下……
「你这个写书的,真变态!竟让我跳脱衣秀?!还有,你们这些读者统统不准看,否则我就──」
闭嘴!看看而已,又不会少块,鬼叫啥呀?拿起「青霜」剑,用剑柄狠狠地敲了仇震霄一记,让他昏到下一个世纪。唉!亏他还是「后」杂志的负责人,难道不晓得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且这样与读者袒里相见,是有助于刺激销量的吗?
对不起!呃,这个魔王之子转世的家伙,他有些不高兴被我剥掉裤子躺在床上色诱女主角,所以才恐吓大家,但请别在意,反正他会被女主角收服的,大家不要理他。
喔!最后顺便叮咛一下:记得把滴在书上的口水擦掉……
故事之前
灵界风云变色,因爲灵王把仙界交予他保管的九大令牌给遗失了,这将会使灵王受到严重的惩处。
盗走九大令牌的正是长久以来,一直处心积虑与灵王作对的魔王。
虽然灵王总是心存善念,希望可以将生凶残的魔王感化,让他臣服于仙界,然而,魔王却只是一径的想篡夺仙界的王位,以致让灵王头痛不已。
事实上,让灵王忧心的不是自己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是担心魔王会利用这九大令牌做出危害灵界和仙界的事。
就在灵王尚未想出因应对策之际,魔王竟把九大令牌交给他的九个儿子,躲到人间去,故意不让灵王找到令牌。
正当灵王感到头痛万分之际,仙王派了使者前来传达他的指示。
「灵王,仙王命令你务必在期限内收回令牌,否则不只会使人间的秩序大乱,就连灵界和仙界也会受到威胁。」
灵王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令牌遗失的严重后果,但他虽忧心如焚,却苦无对策。
「灵王,我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使者问。
「使者请说。」
「其实,想驯服魔王之子并非难事。」
灵王大喜,「哦!难道你有什么好方法?请快说出来参考。」
「我曾听仙王说,魔界最大的克星就是爱。」
「爱?!我上哪儿找这个东西?!」灵王一头雾水。
「灵王,」使者微笑的道:「爱是无形的,如同父母对子女的爱、兄弟姊妹之间的爱、朋友的爱,还有男女之间的爱。上述几种爱在仙界、灵界都存在着,唯有男女之爱只能在人间才能寻获,而这种爱也是最强烈、最刻骨铭心、最能让魔界屈服的。」
「男女之爱……我该如何去做?」
「魔王有九个儿子,而您正好有九个女儿,何不派您的女儿们到人间去驯服他们呢?」
「这太冒险了,我那九个女儿个个本善良,而且从小未曾离开过灵界,如何能与魔王之子对抗?」
「以柔克刚!」使者一针见血地道:「自古以来,再顽强不驯的男子遇见了柔情似水的女子,都会乖乖的化成绕指柔,只要您九个女儿用真爱打动他们,不但可以驯服魔王之子,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交出手中令牌,也可以让魔王臣服仙界,如此一来,事情不就圆满解决了吗?」
灵王的心情益发沈重了,他那九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他捧在手心中呵护的宝贝,一旦落入人间,不但得受人间之苦,还得背负收回令牌及驯服魔王之子的重责大任。
不是他偏心徇私,而是他十分害怕,害怕自己的女儿们不但不能达成使命,反而遭到魔王之子的蹂躏、伤害,届时他有再大的法力也难以拯救他的女儿们。
「灵王,有时危机即是转机,别再犹豫了,时间所剩不多了,请早点下决定吧!」
灵王再叹一口气,倘若能如使者所言,他的九个女儿可以驯服魔王之子,又能收回令牌,让魔界臣服,那他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罢了!也许正如使者所言,危机即是转机,他不试一试怎知成功与否?
「好,我就派我的九个女儿到人间去,希望她们可以达成这重大的使命。」
「这是明智的决定,我马上回去禀告仙王。」使者说完便迅速离去。
「老板,沈小姐来了。」
听见这几乎和胜利画上等号的通报,仇震霄那张终年冷的脸庞出现了一丝笑意。
「带她到书房。」仇震霄自健身器上站起身,脱掉湿透的运动服,走过短廊,踏进与书房相连的浴室沖去身上的汗水;虽然等一下会流更多汗,但他不介意偶尔遵守一下沈嫣灵所谓的「礼貌」。
她还是来了!爲了她爱的男人,她还是得向他低头,向一个她深恶痛绝的男人屈服是什么感觉呢?呵!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仇震霄将水龙头旋紧,他知道沈嫣灵走进书房……领她来的门房离开了,而她正走向他的大书桌,试着找出可以证明他犯罪的证据。
找吧!若她抓得到他这个犯罪天才的把柄,那FBI的局长就该换她做做看。
他将白毛巾围在腰间,光裸着上身走出浴室。
「找到了吗?」他朝着她的背说。
看见她惊惶失措激起他猎捕、扑杀的兴趣。
他到吧台边倒了杯如烈火般的伏特加,啜一口后,问她:「想喝些什么?」
仇震霄壮硕裸裎的膛令她脸红不已,而他那头及耳的黑发被淋湿,散乱地垂贴在颊上的样子,更替他增添一股狂放不羁的野。
她勉强地别开眼,装出不悦说道:「我不是来喝东西的!」
从她声音的微颤与下意识的舔唇动作,他知道她已经是他的了。撒旦般的笑容布满他英俊的脸庞,他往皮椅里一坐,两脚高高交叠在桌上,白毛巾底下蠢蠢欲动的欲望已遮掩不住。
「也好,脱衣服吧!」他从容的说了句。加州灿烂的阳光自落地窗照进来,让她的肌肤更漂亮了。
她气得刷白了脸色,「你──我不是妓女!」
他扬起眉,坏坏地笑着保证道:「别担心,我绝不会付妳钱的!」
沈嫣灵咬牙切齿地对他尖吼:「你……你这个无耻、下流、邪恶的家伙!」
他就会耍这种卑劣手段!真不知这浑球怎么还能在洛杉矶的华人商圈中这般备受推崇?
「如果妳今天来的目的只是爲了贊美我,」他喝了口热辣的伏特加,语调闲适的说:「那妳可以回去了。」他还想趁太阳没下山前,享受一下加州的阳光呢!
一想起未婚夫摇摇欲坠的公司,她只有咬紧牙关。
「抱歉,我不该骂人的。」不该浪费唇舌骂这个畜生不如的人。「我未婚夫希望你能暂缓兑领那三百万美元的支票。」
「不行!」他无情地回绝。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她扭头就要走。
「妳要妳未婚夫拍卖公司偿债吗?很好,到时,我会出个好价钱买下他的出版公司。」
她不得不停下脚步,缓缓转回身,「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踱到她身边,口气闲适的道:「不想怎么样,」相当满意她死白的脸色,伸手撩起她的一把青丝吻了一下,「只想和妳沟通一下。」
她忍着甩他一巴掌的沖动,愤恨的道:「你不肯暂缓兑领那三百万美元的支票,这算什么沟通?」
他轻笑了声,收紧手中的那束黑发,鲁地一把将她扯近,「当然不算!妳有『沟』,但我还没『通』。」随即,他扯开腰间的毛巾。
她才张开嘴,她的惊喊已被他狂掠的唇吞没,想向他捶打咬抓的念头也在贴上他壮身体的瞬间化爲乌有,任由他将她身上的衣物撕碎,沈沦于万劫不复的魅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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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婚礼还是取消吧!」沈嫣灵脸色苍白地说。
「不,我一定要娶妳,我会给妳幸福的!」莫清正和未婚妻沈嫣灵谈起婚礼的事,但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一名身着黑色皮衣裤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仇先生,你……有事吗?」
仇震霄抓过上前阻挡的女秘书狠狠一吻,再用力推开,「有,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亲自来通知你那张三百万美金的支票跳票了!你说,这该怎么办哪?」他好哥儿们似地拍起莫清的肩头。
英清脸上布满了错愕,「你……」他不是说只要他的未婚妻……
读出他脑中的想法,仇震霄唇边漾出邪魅的笑容,「对,我是答应过你说只要她让我满意,一切好说。可是,才一个晚上,我哪会满意?所以你还是得还钱!」
什么?莫清惊怒交加,但看到沈嫣灵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更是深觉愧疚不已。
「嫣灵,妳听我说,我本来也不同意他提出的无耻条件,但我……我…真的没办法……」
沈嫣灵心碎地摇着头,「原来这就是你一直苦求我去见他的原因!你早跟他说好了将我……」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泪水扑簌簌落下。
「嫣灵,听我说,逼妳去见他是我的不对,但我的心也犹如刀割啊!」莫清抱住她痛苦的陈述着。
仇震霄又走到他们身边,打断他的话:「是他告诉我,只要捏捏妳的脚踝、舔舔妳左上的朱砂痣,妳就会浑身酥麻的哟!」他恶意地破坏这对情人。
想起那天不可思议的堕落快感,沈嫣灵既羞且怒,立即用力将莫清推开。
「莫清……我今天总算看清你了!他下流无耻,但你比他更下流、更无耻!」语毕,她朝门口飞奔而去。
他怎么会知道……莫倩愤怒的沖向仇震霄,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可恶,你毁了我的公司还不够,竟还要毁了我的人生!
仇震霄往他的下腹重重的揍了一拳,轻轻松松让他放开了他整了整衣冠,对痛弯了身的莫清说:「毁了你的人生?还不至于吧!我只是打算用两百万美金买下你这间破杂志公司,让你继续背着一百万美金的债务过日子。」
莫清惨白着脸,对着那个离去的背影狂叫。「仇震霄,你不是人!你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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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灵缓缓解开衬衫上的扣子,细吻起敞露的膛,对这个神秘得教人迷惑的男子问:「你在想什么?」
爲什么以前会那么厌恶他呢?到今天她才发现他比莫清那个懦夫好太多了。
仇震霄捉住她试图滑进他衣里的小手,不经意地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起妳未婚夫说的话。」
他是恶魔!爲什么自小到大,总有人这样形容他?他只是做些会让他感到自己还活着的事情罢了,就像每个人都得唿吸、都要吃饭那般的天经地义。
「他说了什么?」她的语气倏地变冷。
他没回答,只是翻身将她压在床垫上,几乎鼻尖碰鼻尖地看着她。
「告诉我,爲什么妳会从抗拒我,到这时服服贴贴地躺在我怀里呢?」地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吻着她左上的朱砂痣,他知道这会让她忘我,只能照着他的意思取悦他。
敏感的碰触马上让她娇喘起来,「我……我也不知道,当你碰到我的头发时,我的心就觉得怪怪的,跟着就、就一点地不想抵抗,只想照着你的意思取悦你……」
听她说出他感应到的意念,他露出个无声的笑容,随即吻住她。愚昧!他本没要她做什么,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欲望,而他只是将她的幻想实现而已。
他在她前说:「妳有没有这种经历,有时候妳会有一些连妳自己都料想不到的能力?」像他,能够窥看人们内心的秘密,找出他们的要害,然后加以攻击。
「哦?比如说呢?」她感觉到峰被他的唇舌美妙地蹂躏着,不禁矫吟了起来。
「比如说,可以进入别人的身体里,看出人们的思想行爲。」他又舔逗另一颗甜美的樱桃。
她喘息得更严重了,擡起一双茧臂,娇媚地将他勾住,两汪杏眸盈望着他,纤指轻戳他的眉心,了然的道:「『进入』别人的身体?讨厌,色鬼!但现在,我很欢迎你进入我……」
知道她的心思全在追求体上的欢愉,他也不再啰唆,立刻飞快地脱下身上的衣物,眼底满是鄙夷地看着在他面前不住扭动身躯,渴求他触碰的女人。这个叫沈嫣灵的女人,她的一切秘密已全部裸裎在他面前,她已失去利用价值,现在她在他面前只足一贝会动的躯壳。
他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将雄伟的身体压上去,狂猛地刺入她的身体,给予她所恳求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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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警局出动了大批的员警包围住仇震霄这幢位于郊区的西班牙式古宅,努力劝着手持乌兹沖枪锋的莫清弃械投降;但他置若罔闻,还挟持了一名看热闹的倒霉鬼当人质,长驱直入古宅,在前庭花园里高声大叫着要仇震霄和他的未婚妻出来。
经过一番交涉,警方只请出了沈嫣灵和他见面。
一看到她,莫清立刻要人质帮他将一个大纸盒扔向她,他对着她说:「穿上它!否则我就穿他的脑袋!」
沈嫣灵颤抖的自警方手上接过纸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袭致美丽的白色婚纱。
在卧室落地窗门帘后的仇震霄抽着烟,自缝隙中看到她摇摇头,然后一阵枪声响起,人质的大腿上就多了几个坑洞。
唉!LA,这许多人嘴里气候宜人的天使之城,怎么会有这种地狱般丑恶的景象呢?
呵!有啥好惊讶的?
LA的全称不就是Los Angeles──天使坠落之所吗?连那个懦弱、手无缚之力的莫清都能一下子变成恐怖份子在外头草坪上撒野,就不难了解天使爲何会从天堂里栽下来了。
LA本是个充满罪恶又堕落的地方。
仇震霄悠哉地抽完最后一口烟,起身自墙上一处经特殊设计的隐密保险箱里,取出一把古意盎然的宝剑出来把玩。
青霜,看看人类是多么愚蠢无知吧!他在心底轻唤着这把剑的名字,剑身立时发出青蓝色谈芒,映照着他那对深沈魔魅的黑眸。
这时,莫清突然一阵疯狂扫,将仇震霄客厅里刚换上的雕花玻璃落地窗全破。
「姓仇的,你出来!看看我的新娘多美丽!」莫清趁方才的混乱,竟改挟持换上新娘服的沈嫣灵当人质。
在警方通知仇震霄暂时不要现身前,仇震霄已下楼来,站在碎了一地的玻璃堆中道:「这些玻璃门窗价值十五万美金,加上先前欠的钱和利息,你还欠我一百二十七万二十美元……」
「闭嘴!」莫情掳着沈嫣灵进了大厅,「你抢走了我的公司,但我还有她,你抢不走的!」他推开沈嫣灵,扣下扳机,又是一阵扫。
大惊失色的警方涕进厅里,但眼前诡异的场面却令他们更加诧异。
憷目惊心的血潢染红了沈嫣灵身上雪白的新娘服,莫清紧搂着她,歇斯底里嘶的喊着:「嫣灵!爲什么?爲什么妳要替那个畜生挡子弹?」
仇震霄神情漠然的将长剑收回剑鞘。
这群呆若木的警察见屋主从容地走上二楼,更是呆上加傻,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一点儿都没受伤吗?
将厅里的狼藉与血腥交给警方、律师和保安总管后,仇震霄回到卧室收好剑,沖了个澡,接着到后院察看花草的生长状况。
刚踏上通往后院的长廊里,一只高大、凶猛的黑色杜宾犬悄悄地出现在他身后。
他没回头,口里轻唤:「判官,过来。」
那狗儿摇着极短的尾巴,上前接受主人的拍抚。
来到后院,环视苍翠的山具,他无惧于脚下就是万丈深谷,一如往常伫立在峭崖边,俯视这片动人心魄的奇景。
日光渐暗,山风一阵强过一阵,但他仍屹立于幽其中,直到判官轻触他的手掌,他才转身向狗儿轻问:「刚刚没有被枪声吓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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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黄金般的阳光洒在一片雌阔的背嵴与圆柔的香肩上,两具光裸、交叠的身体刚自情欲中归来,女人的娇吟声与男人厚重的喘息声仍迥荡在挑高的客房里。
宽阔的背嵴移开,露出底下妖娆的女体。
「喔!天,你……你真是不可思议!」她翻过身,仰躺在地毯上,「我……不错吧?」
仇震霄起身点了烟,瞄了一下黛娜俏脸上欢愉与满足的模样,应了声:「嗯!」
她娇媚地一笑,朝他爬去,像只猫儿般慵懒地磨蹭他的膝盖和大腿,「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那我可以担任这一期『后』的封面女郎吗?」
莫清原本以文字爲主的杂志公司,现在已改发行以清凉照片爲主的画刊,而这种送上门的艳福也就多了起来,自然的,仇震霄尽情地享受这家公司所带来的一切好处。
「这样就想当封面女郎?未免太容易了吧!」他藉抽烟甩开她的手,跟着吐了口烟圈,表情无比冰冷。
她不气馁,看着他腿闲雄伟的「神奇宝贝」,边舔润着唇边妖媚的道:「我帮你『陆文斯基』吧?」连柯林顿都喜欢这招,他也一定会沈迷其中的。
「不了,我没心情。」他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她充耳不闻,继续把丰厚湿濡的唇瓣向他下身靠近;结果,被他手里的于头烫得哇哇叫!
她急拍着脸上的炙印,「哎呀!你、你怎么这样对我嘛!」虽有一肚子怨怒,但她怎么也不敢发作。
「有分寸些,我讨厌索求无度的女人。」他英俊的脸上明白写着冷酷无情。
「拜托,让我当封面!」她仍不怕死的向他恳求。
「婊子,滚远点!」他一脚将她踹开,漠然起身离去。
仇震霄闭上眼,坐在后院一棵大橡树下享受晨风吹拂,吸收此处静谁的力
量,好补充消耗的神典体力;身边的判官也舒服地卧趴在草皮上,不过一双耳朵仍是高竖的警戒着。
令牌,令牌,令牌……
珍芙娜蒂丝二世‧卡沙莲‧寇仕洛芝‧玺尔‧巴克利榭在心里不断地反复念着这两个字,深恐这重要的讯息会在这剧烈的震动与刺眼的闪光中消失。
终于,那阵令她不适的感觉过去,下坠的速度也减缓了,「他」在哪里?举目四望,只见一片苍翠,本没有什么会动的东西呀!
不会的,距离的设定值是零,一定可以碰到「他」的。
咦!怎么怪怪的?哈啾!她打了个喷嚏,一边着布满皮疙瘩的手臂,同时对这前所未有的感觉大感好奇,这就是人间的「身体」吗?
她没注意自己目前的高度已降至与身边一株高大的绿色东西同高,直到她察觉底下上来两道锐利的力量。
这就是「他」吗?一身黑,狭长奇怪的脸,四条细瘦的长条物,后面还有一段短短的东西……她伸手在自己身后了一下,她是平滑的。彼此就这么对望了一阵子,说不出什么感觉,她只知道「他」和自己很不一样。
咦!旁边还有个会动的东西,她再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弄错了,这个物体和她的外貌比较像,但刚才那个黑狭瘦长的东西是什么呢?
一直无法分辨停在半空中的女人到底对主人有没有恶意,判官终于决定唤醒闭目养神的主人。
仇震霄感觉到手背上传来轻微的舔舐,使伸出手抽拍判官,但一收回安抚的手,牠立即又用湿凉的鼻子猛力顶着他的手肘。
怪了,又没听见牠低咆示警声,牠到底想干什么?撒娇?还是害怕?判官在他的严苛训练下,面对饥饿的猛虎都会毫不犹豫地上前攻击,还有什么可以让牠害怕的?
他睁开眼看了看寂静的山谷,本没有任何称得上危险的事物。他一脸责怪地看向判官,正要开骂,却发现牠高擡着头望向树上。
威胁是来自于上方吗?他怎么感受不到一丝杀气呢?他迅速擡头看。
上面有个女人──一个畜着一头及臀的红发,和一对深碧如翡翠眼眸的女人,而且,她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
吓!爲什么半空中会飘浮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从不知道何爲「怕」的仇震霄这时也心头大震,「妳是谁?」
「啊!」珍芙娜蒂丝二世‧卡沙莲‧寇仕洛芝‧玺尔‧巴克利榭被这声教人心颤的喝斥声吓得尖叫,身体立刻直摔下来。
当娜团红云中两抹澄澈的眸光入他的瞳孔,穿透他严谨的防卫力时,他愣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朵火红的云霓扑向自己,甚至当她用力地「降落」在他的小腿上时,他仍兀自沈溺在这红褐色发丝笼罩的幻境里。
这样的眼睛……眉毛……红唇……这张脸纯净得好象会发光──老天!她是「真实存在」的吗?
「啊──」直到痛楚的感觉传遍全身,他确定了「她」是真实的。
该死!不必照X光,他也知道他的腿断了!他在剧痛中想着,在莫清的疯狂扫中都能毫发无伤的他,却被一个陌生的裸女压断了腿!
啊!他好象很痛苦的样子,糟了,他一定又要像刚刚那样哇啦哇啦的对她大叫。不,她不要再听到他那吓人的吼叫!
她迅速挪开坐在他右腿上的屁股,脑中想着如何才能封住他的嘴好不让他再张口大叫。
剧痛果然让他想破口大骂,但就见她已倾过身子。
「妳要做什么?」他喝斥着,迅速抓住她伸过来的右手,她的左手又朝他的嘴掩来,他又连忙抓住她的左手。
他正要怒骂,她却将两片温热的唇瓣贴上他的,有效地堵住了他的斥责。
她、她在吻……吻他?
她的浅吻已勾起他更进一步的渴求,但教他震惊的是,他不能判断出对方是敌是友。
于是破天荒的,向来对女人总是来者不拒的他竟将这个光裸的身体推开,喝道:「判官,攻击!」
被他这么暴地推开,她想她的方法失败了。不过,看那只四脚动物也对她这吼连连,咧嘴走来,她想,也许这次该换个方式看看。
「你仔……」她伸出如莲般优雅的手掌招唿狗儿。
判官很快的就收敛大张的白牙,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嗅闻她伸来的手,在仇震霄的震惊中,牠舔起了她的手指。
嘿,很有效嘛!早知道刚刚该用这个方法应付他的,她有些懊恼地想。
仇震霄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忍住骨折的剧痛,用仅剩的理智思考着;判官是他亲自训练的,从来只有他能牠,别人总是对这只嗜血的狗避之唯恐不及,她是怎么让判官不攻击她的?
他仔细打量她,她有一头如夕阳般深红的长发,一双幽潭般碧翠的眼眸,还有一副纤细但白嫩丰腴的完美胴体,以及脸上纯真澄净的笑容。可是,她从天而降,又一丝不挂的压断了他的腿,然后吻了他,还让判官变成一只温驯的小乖乖……
这、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向来冷静的脑子忽然被这一个接一个的惊诧弄得乱七八糟,就爲了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天使──嗯?天使?
妈的,一定是那天莫清拿枪来这里闹的关系,搞得他脑子秀逗,胡思乱想出什么天使的鬼论调,要不,就是他疯了!
忍着剧痛,他沖上前,一把掐住她细致的颈子,「妳是谁?爲什么偷偷躲在树上?」
他从不曾怕过,此时,更不会怕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珍芙娜蒂丝,请叫我珍芙娜蒂丝。这是她想对他说的,但是他的手指掐得太紧,以至于她只能说:「珍……请……」
「甄情?」看她脸色痛苦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能掌控她,慌乱的心稍稍平复了些,手指亦松开了点,「妳到这里来做什么?」
「令……令牌,我来拿令牌……」
什么令牌?是谁在跟他开玩笑?
他开始考虑这个可能,同时认定她是从昨夜就躲在树上,而不是凌空飞来的。不过,即使她脱得一丝不挂的身子相当养眼,但她将他的腿压断还是不可原谅!
「是谁派妳来的?」他又加重手劲,恶声逼问。
她痛苦地想抓开他的手,剧烈地咳着,往天际指去,「咳、咳……」
直升机吊她下来的?他立刻擡头四望,但什么都没看到。看着她皱眉痛苦的模样,先前对她的惊惶又退去了大半,这下他更肯定她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入者。
「甄情,妳最好说实话,否则我掐死妳!」他又重掐了她一下,跟着将手指松开到能让她说话的程度,再度逼问。
虽然她试着解释,但从他手指传来的强大力量和身上散发出的暴戾之气,让她几近窒息,更说不出话来,只想赶快消除这前所未有的痛苦。
她死命挣扎却不答话的态度惹得仇震霄中燃起一把怒火,他再伸出另一手朝她掐去。
妈的,她真的不说?她私闯民宅,即使他将她宰了也不犯法!
对,毁灭她!这样他就不用再因无法控制她而感到莫名的慌乱,快,再用力一点,这个威胁就会消失了,然后再将她扔到山谷底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的……
一旁的判官突然钻进他们之间,还不住呜鸣叫着,好象在替她求情的样子。
Fuck!连他的狗都变节了,她真的很该死!他的手指更用力收拢。
甄情不由得圆睁了双眼,好……痛苦!她的口像有把火在烧,眼睛也好象有东西要沖出来……不可以,她还没找到令牌。
咦……天……怎么……黑了?
自行接好腿骨,仇震霄再暍了口酒麻醉心神,减低痛楚,然后伸手要夹板。
一旁捧着夹板的保安总管忍不住问:「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
由于仇震霄老做些有生命危险的生意,所以身边养了一批私人医护队,当他回到豪宅里,这支队伍也跟着驻扎在这里。
「只是小伤,下必了。」他拿了夹板绑紧伤处,跟着转头问保安总管,「事情办好了」
「已经照您的吩咐办了。但,将她绑在椅子上下太好吧是不是……」
听到保安总管的话中充满了对她的关切,他相当不快。
妈的,跟判官一样,都是吃里扒外的家伙!
「多嘴、下去!」仇震霄冶声斥退了保安总管,自行拄了拐杖在贵妃躺椅上坐下,冒火的双眼看着捆绑在椅子上的女子。
即使她不省人事,但他还是感应得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纯真——一种明明毫无威胁,却又令他觉得手足无措的可怕力量。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她在他十指间断了唿吸的一刹那,他竟然松开了手,急忙爲她做CPR,让她恢复唿吸心跳。
更可笑的是,当他确定自己因腿伤无法搬动她时,他居然毫不思索地就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她无瑕的身体遮住,再唤管家前来将她带回屋里。
该死,他从不介意与其它人分享女人的胴体的。
再度撑起拐杖,他走向她,鲁地扯开她身上的绳子。瞥见她眉头微皱,他不自觉地放柔了动作,将她身上那件过大的衬衫扣子一一解开,以几近虔诚的心情缓缓揉抚起她那温热的娇躯。
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发现这是任谁都会想独占的柔唇。他的唇在她圆巧的双峰分别印下两记轻吻,然后来到她纤细的腰身,还有修长匀称的双腿……和从未有人探访过的幽致天堂。
是了,一定是他还没有享用过她,所以才会下想与别人分享。
他满意地合拢她的双腿,不否认她的身体是他见过最完美的。
对于女人,他会比较宽大,也许她不必自断两腿来偿还,但是,她要付出一切来弥补她犯下的错误。他要她的身体、她的心,直到他厌倦了,她才有重获自由的机会。
手指轻轻滑过她粉嫩的端,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他从不在意对方会有什幺感受,但骨折会稍稍妨碍他进行这个向来热中又熟悉的活动。
不过,他想试试看。他抚弄了她一会儿,但她始终没啥反应,让他颇感挫折。
算了!既然已经扫了兴,且待会还要爲「后」发刊量破五十万举行庆功宴,等那些事弄完后再来慢慢享用她吧!
扣好她身上的衣服,他半拉、半撑的将她弄到贵妃椅上躺下,将阳台的落地窗关上,客房的房门反锁,他这才回卧房梳洗更衣准备参加庆功宴。
仔细监督厨子摆好最后一颗鲜红欲滴的草莓,让这缸青翠的生菜沙拉看起来更可口,苛求完美得近乎病态的管家不让任何佣人动手,亲自推着小餐车,准备把这盛着沙拉的水晶缸送到外面的宴会厅,他决心要让今天的庆功宴无懈可击。
「你拿的东西看起来好好吃喔!可以给我一点吗我好饿。」一个欢欣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这屋里的佣人清一色都是男,而这个女人的声音又下像东厢房那边的护士们,哼!一定是那些想登上色情画刊的浪女。
不管主人有没有吩咐过,他绝不会将他心设计好的菜肴让一个低俗下流的浪女糟蹋的,她们只配吃剩菜。
管家转过头,正要冷峻拒绝,「你——」
天呀!这里又下是摄影棚,她怎幺全身光熘熘的就在走廊上跑不过,眼前的裸体令他证叹,却无丝毫欲望和色情的邪念,因爲这般完美胴体是他从未见过的!
「好漂亮的顔色,这是什幺」甄情见他不答,便上前伸手捏起了一颗草莓。
他知道主人常和这些女人鬼混,但主人从不许这些女人放肆乱来,她怎幺敢——
「你……」他一看见她那出尘的天使脸庞,竟忘了说话。
酸甜多汁的奇妙口感教甄情睁大了眼,她从没吃过这幺……奸玩的东西!
她近乎无礼地把手伸入水晶缸中,抓取了一把翠绿的生菜放进嘴中咀嚼着。
「哦!好好吃哟!」
她看管家眼睛直瞪着自己,又抓了一把递向他,轻扯他的袖子道:「真的,不信你吃吃看!」
当她扯了第三下,他才恍然清醒,脱下身上的西装将她包住,「快跟我来,否则给主人看见,你就惨了!」
他不再爲她将这缸致的菜肴吃得乱七八糟的事发火,反而担心她可能会被冷酷无情的主人严惩。总之,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想保护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孩。
「下要!」她抖落西装,「包着这块东西,我很不舒服……」刚脱掉薄的,又来了更厚重的,她不喜欢。
管家一想到这里随时会有人经过,二话不说推着车就走,「你不是想吃东西吗那就跟我来!」
这招果然奏效了,地点头快步的跟着他走到客房外,见他要开门,甄情笑着告诉他,「门锁住了,要从这个洞进去。」她指着走廊尽头的窗户。
「你说什幺」他万分诧异。
她娇憨地笑了笑,「我刚刚就是在里面出不来,所以才飞到外面,再经过这个洞进来的。」
她八成是嗑了药。唉!有这幺完美的外表,怎幺这样作践自己呢管家摇着头开了旁边的小储藏间,还好里边的桌椅因爲宴会的关系,搬了一半下去,清出来不小的空间可以安置她。
「听话,你先乖乖待在这里,我等一下再拿吃的来。」他柔声劝着,随后将餐车推进去,「等宴会结束,我再送你回家。」
他不愿看她再这样下去,无论如何,他得帮她尽快离开仇震霄的身边。
宴会终于接近尾声,仇震霄坐在轮椅上,一一和客人握手道别。
西岸代理经销负责人亲热地握着他的手,「仇先生,祝贵刊能继续往上街,破百万!最好超过阁楼、PlayBoy等杂志!」
仇震霄皮笑不笑地虚应着,他「看」到对方心里想着——
这家伙怎幺会断了腿Shit!一定是玩女人玩太多,腿软了站下起来,所以假称腿断想掩饰过去。妈的,爲什幺他就这幺多艳福,偏偏我就只能对着家里那只大肥猪
仇震霄忽然靠近他,在他耳边道:「你不必羡慕我,看你喜欢『后』里哪个女人,我让她去陪你,怕只怕你家那头肥猪又将你降回小弟。」
「什——你、你……」他怎幺知道他原本是老婆公司里的小弟呢
仇震霄没有理会他,已转和别人握手了。
「有这样的成绩都归功您英明的领导……」公司发行部的经理,之前只是小课长正向仇震吞阿谀着,心中却想:莫清不过写了你一篇可能涉及不法的报导,你就把人家的公司、未婚妻全抢了,还把原本仗义执言的杂志公司弄成发行黄色刊物的公司,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狠。
仇震霄将他拉近,对他冷笑了一下,「我狠,但付给你的薪水可是比莫清高出许多哟!」
发行部经理的脸色马上跟那个西岸代理经销负责人一样死白。
一连几个人不是面色发白,就是因自仇震霄那儿得到渴求已久的东西而兴奋万分。
最后,是侦办上回莫清持枪伤人案的刑事组长,「你这伤是车祸吗」如果他也会受伤,那莫清说他朝仇震吞脑袋猛开了几十枪的话就不足采信了。
仇震霄装出一副懊恼的表情,「不是,是跟女朋友洗鸳鸯浴时,不小心被泡泡绊倒摔断的。」
刑事组长一听,立刻哈哈大笑。那个莫清一定是眼睛有问题,那幺近的距离也打下中,哼!什幺仇震霄有妖法,是魔鬼,全是一派胡言!
仇震霄悄悄推开客房的门,贵妃躺椅上下见甄情:心一凛,他疾走进门,四处察看,发现落地窗洞开着,拾起替她穿上的衬衫,看到领口上的两颗扣子被扯落,袖子也有一处绽裂开来。
她遭到攻击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立刻如火般,拄着拐杖来到两层楼高的阳台边往下探看,但什幺也没有。
有人将她劫走了
他跛着脚沖到走廊,正准备唤人前来问话时,却听见不远处的储藏间有说话声。
「哎,怎幺熏鲑鱼和羊小排都没吃呢喂,起来!」管家再度朝裹覆在红褐长发中卷着身子熟睡的甄情低唤:「醒醒,宴会结束了,他们要将东西搬回来了,快起——啊!主人,她……是我让她进来这里的,您不要怪她!」他试着替她求情。
「下去!」仇震霄之前的担忧已转化爲满腔的愤怒。可恶,她是怎幺跑出来的门锁明明还锁着的。哼!没有他的许可,她居然敢离开房间看来她还不了解自己是「阶下囚」,没关系,他会让她了解的。
他用力拨开火红的浓密发丝,露出一个宛若婴儿的纯真睡脸,看得仇震霄满腹的怒火消了一大半。
「起来!」他边抓起她的手臂,边厉声呜道。
甄情用另一只手揉揉惺忪睡眼,循声瞄了他一眼,睡意浓浊地告诉他,
「我好想睡,不要吵……」没想到时空跳跃会这幺累。
仇震霄还是头一遭除了惊怒这幺被人漠视,还莫名其妙的想笑;想他总是人们的焦点,而女人们看到他不是趋之若骛,就是痛恨或戒惧的表情,哪有像她这般安心酣睡的
这个小妮子好象一点都不怕他,难道说他的语调和表情还不够凶恶
他正准备再加强一些「效果」,管家已挡在她身前,结巴地求情:「她……她一定是累坏了……请、请别爲难她……」
Shit!管家的表情和判官、保安总管如出一辙,又一个叛徒!
怪了,当初就是看中他们没血没泪才任用他们的,怎幺他们会这幺容易被一个小女人打动呢
「够了,滚出去!」火气刚要上来,可是手一碰到她柔细得不可思议的肌肤,他的怒意又熄了些。
未了,他以平缓的语调向管家吩咐:「算了,你去叫东厢房的护士过来把她送回床上。」
他下想再让她的身上留下其它男人的味道。
仇震霄轻捧着甄情睡得香甜的脸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想将她吻醒。
近五个小时的睡眠让甄情恢复不少能量,这时她察觉到皮肤上传来一阵奇妙的感受,于是她睁开眼,问:「你……你在做什幺啊」这感觉满舒服的,她学起他的动作,点吻他的颈子和膛。
他停下吻她的动作,抓住她的双腕定在枕畔,困惑的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幺?」
依她拙劣的吻法和之前的验身,他确定她对男女之事是无知的,但这怎幺可能现今无孔不入的媒体资讯将许多比她小的小孩子污……不,是「提前催熟」了,她的心灵怎幺还能保有如初生婴儿般的纯洁呢
「不知道。」她诚实的回答。
他看得出来她说的是真的,而当他抚她的肌肤时,并不像他和其它女人在一起那样,只有下半身的沖动。他会想看她闪动好奇的大眼睛,他会想听由她小嘴里冒出直接又可爱的话,他会想呵护她……
顿时,他忍不住皱眉笑了,对自己会对人産生这种情绪大感不解。
「那就不要这样随便吻我。」他又在她额角落下怜爱的一吻。
「可是,爲什幺你可以吻我呢」她学着「偷袭」他。
他及时别开脸,没让她吻到。他霸道的声明:「因爲我是你的主人,我要怎样就怎样!」
「主人」她微皱起眉,「我不懂你在说什幺,但请你把令牌交给我,它不属于你。」
「令牌那是什幺鬼东西我没有令牌,但我可以确定,你这个漂亮的小东西绝对是属于我的!」他决定要挥去「大哥哥」的情绪,想在此刻成爲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将光裸的膛压低,刻意在她红嫩的双峰上揉捏着,大掌也顺着她雪白的手腕内侧抚而下。
「你没有令牌不可能!你有没有很珍贵,一直留在身边的东西……」两人的体相互磨赠带来酥麻的电流,这陌生的感觉吓到她,「不要,我不要这样!」
他重新抓住她推抵的手,放在她的头顶,「别怕,我保证等一下你会喜欢得要命……」语毕,他湿烫的唇已吻住眼前一抹微晃的可爱樱桃。
一道从未经历过的狂猛刺痛自脯放开来,令她的身体猝地僵挺,莫名的恐惧紧紧攫住她的咽喉,让她喘不过气。
「不——不要!」她猛力扭动腰肢,尖声嘶喊着。
再怎幺冷淡拒绝他的女人,只要尝过他的吻,莫不臣服在他的魅力下,而这个让他受伤的女子却还能对他说「不」
意外的拒绝引起他的好奇,而她翻腾扭转的身体更一再激起他的需要。
「别再动了!」他警告着。她再这样扭动下去,他会在十五秒之内进入她的体内。
无边的惊恐令甄情没法镇定下来,她更用力地挣扎,「放开,我不要这样!」
他从不管别人会有什幺感觉,只要他想,就要得到。他知道她是因爲没尝过男女间的激情而害怕,也清楚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得到他想要的,只是,他却不愿让她的第一次有不愉快的记忆。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她的,改吻她的额头、面颊,暂时骗她,「嘘……你别动,我就下继续,好吗」
果然,这样的轻吻使她安心,她语带哽咽,迟疑地问:「真……真的」
「嗯!真的。」他又吻了吻她可爱的鼻尖。
她审视那双望不穿的黑眸,最后决定相信他,「好。」
望入她漾着泪光的碧眸,仇震霄差点想放弃占有她的念头,但强烈的需求如何能抵挡或许他可以多给她一点时间,但要他放过她不可能!
他伸出手指细细抚触她红艳艳的唇瓣,以魔幻的嗓音诱哄道:「但你得让我吻你。」
逃不开他勾魂摄魄的眼光和魅惑的声音,她点了—下头,比起他的身体搓摩着她那种几乎要避疯她的狂猛激荡,她比较喜欢他亲吻她时的那种感觉。
他柔柔地封住她微颤的红唇,想用这个婉转迂回的引诱方式达到最终目的。
不同于之前安慰、怜惜的点吻,这回四唇交缠进发出的激狂撼动了她,他湿烫的舌深探她的唇间,凶猛地掠夺她小嘴里的温暖甜蜜,也硬生生地在她灵魂深处噼开一条缝隙。
之前的恐惧再度袭来,可是这回她却因他偷藏在这记深吻中的魔法而无力抗拒。
当她爲激昂又绚丽的深吻而目眩神迷时,他也爲了她屡屡惊喘和细碎的嘤咛声陶醉不已。她笨拙的小舌尖试着与他相触时的青涩,更让这个吻有无比的乐趣。他坏心地劝诱她的舌端靠近他,跟着出其不意地轻咬她一下,「啊!」她叫了一声,他不禁爲自己的计谋得逞而低声发笑。
她一脸诧异,「你好坏——」她的话语立刻被另一波热情的拥吻吞没。
噢,她真是个迷人的妖!耳边传来她的娇吟软语,眼里全是她酡红的脸庞,她那真实的反应在在令他惊喜!
他总是沈迷在自身体的欢愉,第一次发现女人其实是有下同面貌的,而非只是一具温热的胴体,只供他发泄而已。他热烈地再次投入热吻中,慢慢沈醉在她的魅力中。
甄情尽情地体会男女间的欢愉,至于那处被他噼开的缝隙,也悄悄地植上一抹不允许産生的情愫与渴盼……
沈嫣灵的美属于孤芳自赏的冷傲,而那天那个喷火女郎显得矫揉造作,相较之下,甄情的率真反倒深深吸引了他。甄情对情事虽生涩,但她的每一声媚喘、每一丝娇颤,都教他忍不住再三回味,她是不一样的!
他轻怜蜜爱的吻爬至她颈间的锁骨,双手抚上她巧致的双峰。
就在他要进入忘我的境界时,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又跳出来提醒他,你还不了解她,不能掌控她,小心,危险!
对啊!她居然可以藏起她的思想不被他探知,爲什幺
习惯将底牌看得一清二楚才行动的他,对于眼前敌情不明的状况感到既陌生又愤怒。
他猛地攫起她单薄的双肩摇晃,「说!你到底是谁」
甄情尚未从激情中完全清醒过来,「我……我是珍……」
他对她的名字没兴趣,于是他又使劲摇晃她,「你到底想对我做什幺」
「没什幺……我来找令、令牌……」
妈的,又是这个烂借口!
他毫不怜惜地将她摔下,坐在床边,严厉地观察着犹如受伤小动物般的甄情。
该死,她这副表情不禁教人心生怜惜,不行!他伸出手紧紧揪着她浓密的红发,逼她高擡起头,「说!你爲什幺要找令牌」
「好痛,放手!」她捶打他的铁臂,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自她的碧眼里滚下。
他刚刚对她那幺温柔,爲何一下子就变得这幺恐怖她又没做错什幺,她只是来拿回不属于他的东西而已。
蓦地,他再度将她扔在枕上,伸长手将长椅上的睡袍扯来丢给她,「穿上!」否则他铁定无法集中神审问眼前秀色可餐的犯人。
虽然她不喜欢皮肤被布料包住的感觉,但待了这一阵子,她已经明白这里的人习惯将身体包起来,所以她听他的话,穿上这件睡袍。
「我问你,是不是有人派你来」见她点了头,他心中闪过释然与恼恨。
果然,她也是有目的才接近自己的,就跟其它女人一样。
「那个人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他这一问,勾起她浓浓的失落感与橱怅。因爲她只记得来做什幺,却忘了她从哪里来。
莫说时空转换令她失去许多记忆,就算她记得,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她来自何处。
看她两眼茫然,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仇震霄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
审问一再地受挫,他发了近三年来的第一场脾气,「妈的,来人!把她、把她……」
急忙赶来的管家脸上写满了担忧,上个月一个笨手笨脚的仆人没依标准放置拖鞋,就带着两颗被踹断的牙齿卷铺盖走路;但那时主人的怒火还没眼前的百分之一,现在,主人会用什幺残暴的手段对付她呢
空气凝结了片刻,一个意外的答案从仇震霄嘴里冒出来:「把她关起来!」
「长官,在仇家大厅里搜集到的证物的监识报告已经出来了。」
刑事组长只顾着吃甜甜圈,哪有时间看,一边端起香浓的热可可,又作了个手势要手下说给他听。
年轻警官便开始报告了。「据枪响声和未发的弹匣来推测,当天莫清应该连发了约一百发子弹;在草坪上我们找到了十二颗弹头,玄关及窗边找到了五十九颗,可是在厅里,也就是莫清对仇震霄扫的现场和沈嫣灵的体内却只找到了十六颗弹头。」
「那又怎样」刑事组长拿起另一个覆有巧克力脆皮和一层杏仁片的甜甜圈。
年轻警官继续报告:「也就是说有十三颗子弹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咬了口棉你香甜的甜甜圈,组长脸上净是满足幸福的表情,「胡扯!一定是你们搜寻得不够彻底,所以……』他又吃了一大口,「所以弹头数目才会有出入。」
这时警官放下手中的报告,一脸惊疑地告诉组长:「可是,我们在仇震霄脚边地毯上发现的那堆白灰,经监识,那些灰烬极有可能就是那些失踪的弹头。」
「咳咳咳!」组长忽然被呛住了,「你、你说什幺」弹头怎会变成尘灰
「监识人员说这些灰末是钢铁在摄氏七千度高温中汽化后留下的残渣。」
组长顿时没心情吃甜甜圈了,「你是说,仇震霄之所以没有中弹,是因爲那些弹头在打中他之前就汽化爲灰渣了」
「应、应该是这样吧我也不知道……」
组长面色凝重,沈默了奸一会儿,然后才开口:「对于仇震霄这个黄皮肤的东方人,我们有多少资料」
年轻的警官拿起一张薄薄的纸,上头只有寥寥几行字:「Johnson,中文名仇震霄,今年约三十岁。一九九四年入籍美国,曾从事运输、贸易、股票、地産投资……现在是『后』杂志发行人。」他额外补充。
组长拧起眉,「『约』三二十岁,什幺意思」
「呃,他好象是孤身从中国大陆跑出来的难民小孩。」
「那他哪来的钱搞股票、房地産的」组长又问。
「据说他继承了一笔存在瑞士近七十年的鉅款。」
组长焦躁地拍了下桌子,「我不要再听『据说』、『好象』的话,找人去弄清楚!」
葛歆背着背包来到仇震霄家门口,准备在新老板的豪宅里的摄影棚完成「后」的新年特刊。
葛歆和管家问过好,便迳自往摄影栅走去。
不知道黛娜和贝丝今天会不会又迟到想到这两个老是迟到的大哺动物,她就不禁叹了口气,摇摇头。
不过,可以仔细参观一下这幢美轮美奂的豪宅也不坏。
听说这幢豪宅原属于一个英籍伯爵,据闻那个伯爵没有子孙或亲友可继承家业,特意将这幢房子和一笔鉅款委托给瑞士一家银行代爲长期管理,但就不知道仇震霄,她现在这个老板是怎幺得到这个房子的。
走在这幢古宅里,从房子内部的装潢便可以感受到原屋主高雅的品味与雄厚的财力。宅旁及宅后遍植上百年老树,虽然让房子看起来有点森,但也更衬托出豪宅那股醇厚的岁月风华。
越看,她就越觉得那片茂密的绿荫很吸引人,于是,她放下背袋,拿出单眼相机,打开通往园子的门,走进那片浓绿中。
这儿的树形不但优美,还有股柏桧的清香,再配上澄净的天色,真可堪称是世外桃源,而且听说宅后面对洛矶山深谷的景色更是迷人。啧,住在这里还真是享受!她边拍,边贊叹着。
在通过一处爬满蔷薇的白墙时,她看到有一群小鸟集结在一处树荫下叽叽喳喳地吵着,她不禁好奇地上前一探究竟。
在快到树下时,她先看到一只白嫩如牛般的手臂伴随着美妙的歌声自树篱后伸出,和衆多的鸟雀嬉戏着,她的双脚不禁钉在地上,不再往前走。
不知站了多久,树篱后发出声音,「你说有人来了是谁」
接着,从树后露出一张清新脱俗的面孔。
「你……」葛歆一出声,鸟儿就全吓得飞走了。
甄情光着身子走出来,「噢,它们都飞走了!」她看着小鸟懊恼的自语着。
自甄情踏出树荫,葛歆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她那白如雪又比例完美的躯体,不禁又上前几步。
天哪!从哪冒出这美得教人屏息的女孩连她脚边平日看起来可怕的判官也像只温驯乖巧的小绵羊般趴着。
葛歆怕惊扰了这位林间仙子,也怕判官忽然凶大发,于是退后了半步。「你……你叫什幺名字」她轻声问。不沾惹一丝尘世俗味的天使脸孔加上魔鬼般心雕塑的身体——她千万要好好把握住这个女孩!
「你好,我叫甄情。」珍芙娜蒂丝二世·卡沙莲·寇仕洛芝·玺尔·巴克利微笑着,将这个不久前才得来的新名字告诉了她。
「别走,让我拍你!」决定了!虽然大牛是市场主流,但若能将这个女孩下可思议的美丽拍摄下来集结成册,相信读者,包括女读者也绝对会欣赏这幺一本臻至艺术境界的写真集!
主意一定,更不愿让甄情有机会摇头,葛歆立刻举起相机准备开工。
甄情感受到这个陌生女人的欣悦与盎然兴致,也就这幺由着她拍照。
「来,请你将手扶着树干,然后慢慢坐到草地上……」她找了个好角度让她的红发以一个完美的角度遮住重要部位,且令她雪白优美的双峰多了份若现的诱惑。
甄情真的照她的话做。
「好,很好!」葛歆再按下快门,「再来请你走进水池里,慢慢向喷泉走去……判官也一起去,对,就是这样!」
「现在……咦该死!」没想到才照两张,胶卷竟然用完了!葛歆急躁地奔回屋内要拿新的胶卷。
回到屋里,葛歆看到管家、保安总管满头大汗的在走廊上跑来跑去,忍不住好奇的问他们:「发生什幺事了」
他们没空理她,保安总管看到甄情迎着晨曦站在喷水池的泉雾间嬉戏,不解地问管家:「她是怎幺跑出角楼的」
「哎,别说了,快带她回去。先说好,判官给你应付。」管家已脱了身上的外套沖到庭园,也顾不得衣服会被打湿,就跑进喷水池,用外套将她裹好。
三分钟后,在甄情的帮助下,他们就搞定了一切,包括判官在内。保安总管带着她快步往侧门走去,管家也一路左右张望,好似提防着什幺。
「喂喂!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l葛歆见情况不对,抓起相机追了过去。
管家挡住她的去路,好让甄情他们继续往前走。
终于来到侧门边,保安总管向甄情说:「车子就在外面,司机会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快走吧!」
他知道这样做他们和亲人的生命都会有危险,但爲了保护纯真的她,他们说什幺都要冒一次险。
「走爲什幺」甄情不解的问。
「你不知道仇先生他——」虽然仇震霄使自己的大恩人,但他也是自己见过最残忍、可怕的男人,她是应付不来仇震霄这样的人的。
看见他眼里涌现焦急的神情,甄情微笑地握住他的手,「谢谢你,但我还不可以走。」她得留在这里找令牌。
「不,你一定要走!」他将门打开,准备唤来接应的司机。
「走去哪」一个低沈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但语气中透露的寒意却教人毛骨悚然。
「主……主人!」保安总管不禁牙关发颤,判官也塌下耳朵,垂下短短的尾巴,羞愧地低垂着头。
仇震霄自墙上挺起身子,拿起置放在一旁的拐杖,将杖尖抵在保安总管的左口,猛然将他推倒,并把他厚实的膛钉压在墙上。
「你和管家在干什幺」他每说一字就用力重戳他一下,转眼间保安总管的脸就白得跟纸一样。
愚蠢的人类,全是白痴!仇震霄愤怒的想着。虽然这屋里没装监视器,但一早管家送热茶给他时,他就感应到向来忠心不二的管家起了异心。之后,他悄悄地循着管家的焦急脑波走,也发现保安总管有变节之嫌。进一步细察,他发现司机把车停在侧门外。
他马上断定他们的行动最终会到这里来,于是一步一拐的先晃到这里来守株待兔。果然,让他逮到了两个现行犯和一只贱狗。
管家摆不平葛歆,两人一路拉扯着到这边来,但一见到这个场面,两人都吓得说下出话来。
仇震霄没回头就将拐杖往后一扬,只差一、两公分就戳中管家的眼睛,「你和管家两个人想背着我放走她妈的,你们好大的胆子啊!」杖端一偏,狠狠的在管家脸上打出一道血痕。
见仇震霄又举杖要打保安总管,甄情立刻握住拐杖,「住手!」
仇震霄的眼里结满了冰,凛冽的说:「让开。」语调之冷让衆人都替甄情担心。
「不,你不可以这样。」她天真地坚持着,还朝他走近了一步。
「这里是我的地方,由我发号施令,没你说话的份。」他甩开她,冷冷地说着。
「虽然他们要放我走,可、可是我又没走,爲什幺你还要打人」她虽然害怕,但仍不退却。
他眯起黝黑的眼睛审视着她,这个小女人待在这里不到四十八小时,就让两个冷漠得近乎无情且忠心耿耿的仆人背叛他,她是怎幺做到的
而且还敢挡在他面前,她真是该死的勇敢,也很了下起。
看来,他得先教她学点他的「规炬」,这样那两个叛徒和那只贱狗才会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你们下去。」他低声说毕,包括葛歆全都退得一干二净。
仇震霄满布杀气的眼睛直盯着甄情,「过来扶我。」
她有点害怕又不敢下依言而行,于是,她慢慢地朝他走去。
一等到她进入「有效攻击范围」,他马上把她紧扣在身畔。「到我房里。」
进了房,她立即被撂倒在床垫上,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下,「想逃你以爲你逃得了吗」
「我没有,我只是跟树林里的小鸟玩……」她头发湿了,身上又只罩件宽松的西装外套,「哈啾!」在这紧张的当口,她对着他打了个喷嚏,然后,看见他皱着眉恶瞪着她瞧时,她拉起过长的袖子抹抹他的脸,不好意思地道:
「对、对不起。」
仇震霄强迫自己忍住想笑的沖动,别过脸避开她的擦拭,飞快地将她的手腕钉在她的头上,装出恶狠狠的模样对她说:「你当我是什幺?那只没出的狗?还是被你骗得团团转的保安总管和管家?」
「我只是帮你擦擦脸,又没怎样……」她感到万分不适,又无法做出任何自救的动作,只好努力别开脸,逃避他那冷绝眼眸的注视。
「闭嘴!」他大声暍斥她,在她耳畔警告道:「不准再这样做!」
她小声地答道:「好,那我走远些,再打喷嚏……」这样他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突地,他又捉住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贴近她的,威胁道:「走去哪你以爲把我搞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还可以毫发无伤的走出这里吗」
「没有啊!我——」
「告诉你,没有人,从没有人能在挑衅了我之后全身而退的!」莫清是过去式,但若她再这幺不上道,她就会是最新出炉的例子!
「可……可是,昨天你自己莫名其妙的生气,又把我关起来,我本没把你怎样呀!
「闭嘴!」他暴怒地大吼。
对呀!爲何这一切明明全是由他掌控,可怎幺他总觉得她才是那个占上风的人呢
深喘了几口气,他终于压下怒气,「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一步也不许走开!」
「但……但是,我要找令牌,啊——」
他单手扼住她的咽喉,不让她继续说出「是」以外的答案,「没有『但是』,你只能说『是』!」
她一边无力地挣扎着,一边虚弱地点着头。
见她娇弱的可怜样,他心中又涌起莫名的爱怜,同时也了解了他那两个忠心的部下和判官瞬间倒戈的原因。她身上似乎有某种力量,只要一碰到她,人们就会不知不觉地被她的纯善所感动而下忍心伤害她。
松开钳制她的手,他迅速低头吻住她,想要好好的呵疼她一番。只是当他吻到血脉债张、几近把持不住时,他对身下的她仍是无所感应,当即,他残暴的肆虐她的唇。
他渴望知悉她的一切,但他又无法得知。她的神秘强烈的吸引他,对她的欲望该死地快将他逼疯了。可恶,他恨极了「看」不透她的感觉!
好一会儿,他才离开她的唇,沈着脸下令:「如果不想我把保安总管他们给宰了,就不要再违抗我,也不准再提起什幺令牌!还有,更不准你下穿衣服的到处晃!」她美好的躯体只属于他,「听见了吗」
爲了不让管家他们受罪,也爲了还在她颈上的金钢指,别无选择的,她只有再度点头。
即使外头的日光犹亮,但在有着落地玻璃帏幕的餐室中,管家已领着佣人们忙碌地在一张长形餐桌上摆上美的餐具和摆饰,好在晚上六点准时开饭。
就在他们完成工作之际,仇震霄亦带着一身雅致服饰的甄情来到餐室。
当仇震霄在主位坐下来时,甄情也在管家的带领下走向长桌的另一端。
一道道美食开始轮番送上来,霎时,仇震霄发现桌子中央的鲜花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见她。
「过来。」仇震霄朝缩在花朵后的甄情暍道。待管家领她过来,替她拉开仇震霄身边的空椅时,他又命令道:「坐下!」
她小心地挨着他身畔坐下,但他仍觉得不够近,大手一伸,将她搂进怀中。不理睬她的惊讶与不情愿,他霸气的吩咐:「拿酒来!」
管家立刻捧来一瓶酒给主人过目。从那斑驳的酒签和雅致的瓶身,一望即知是贮藏多年的佳酿
仇震霄看了一下年份,点了头。
管家立刻取来开瓶器,小心地将几乎氧化爲粉层的瓶塞拔出,然后处理了瓶口的灰渣,正要将酒汁倒入水晶杯中时,仇震霄道:「不用倒了,放在桌上,你们都下去,有事会叫你们。」
当人都走光了,他贴在甄情腰侧的大掌轻捏了两下,斜睨着眼指示她:「倒酒。」
甄情惶惶然的拿起酒瓶,将琥珀色的酒倒入杯里,还没将酒瓶摆好,他又命令了。
「端过来给我暍!」既然无法得知她是否在心灵上臣服于他的意志,那他就从行爲上开始训练她养成服从的习惯。
她巍巍颤颤的把杯子递过去,他凑近唇就着她的手喝了口酒。
「很好,你也喝。」
她将酒杯移近唇,闻了闻,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这股味道。「我不想暍。」
「喝完这一杯!」他用力紧扣住她的腰,催促着。
捧起水晶杯,她小小地啜了口,一尝到刺激热辣的酒,她立刻吐掉,还举起袖子猛擦,试图驱走嘴里麻辣的感觉。
他笑看她皱眉的样子,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酒杯,一口喝尽,接着捉过她的下巴,将他口里的酒哺灌给她喝。
甄情惊诧的奋力挣扎,但在他一双有力臂膀的箝制下,他口中大半的酒就这样进到了她的肚子里。
酒汁似火般灼烫着甄情的舌蕾,不一会儿,她胃中仿佛如冒起了一团火,烧得她痛苦万分。
「呕!」她捂着心口,吐了出来。
「敢吐掉哼!」仇震霄抓起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又捉过她,继续强迫她喝。
她得服从他的命令,他要控制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智!
「不要!唔——」她奋力抗拒却仍是徒劳无功,这一瓶佳酿就在灌了又吐、吐了又灌中浪费掉了。
总算让她暍下一杯的量了,仇震霄脸上的霾总算散去。他抛开空酒瓶,拿起雪白的餐巾擦净她唇际的酒渍,「好了,今天就喝到这里,现在我们吃饭。」她清新纯真的模样教人心动,但酡红的嫩颊及醉时的媚态也别有一番诱人的风情。
他切了一块烤吃掉,接着又切了一块送到她嘴边要她吃。
「不……」染有血丝的腥味,让被酒弄得头晕的她更难受。
才平息的怒焰瞬间又狂窜而起。
「你——可恶!」他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桌上杯盘菜肴乒乒乓乓跳了起来,「爲什幺你就是不听话!」
「这味道,好可怕!」她实在受下了荤腥食物。
他听不进任何辩解,硬将块塞向她,她一直闪避,令他更生气。
他恨恨的嚼烂块,又用先前灌酒的方式强逼她将块吞下。
任她再怎幺挣扎,汁仍随着唾渗进她的嘴里,强烈的血腥气味令她窒息,一张嘴,刚好让他将块送进她的嘴里。
「啊……」猛地,她倒抽了一口气,接着突然昏厥在他的怀里。
他本以爲她在作戏,等到她的唇色转青,气若游丝时,他发出狂吼:「来人,叫医生!」
仇震香如石雕般守在床边,看着他的医护小组忙得不可开交的模样,他也知道甄情情况不妙。
该死、妈的、不准死!他在心里斥暍着,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发现她的手心又湿又冶,他的眉毛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该……正要再度咒骂,但思及眼前情况危急,向来不信邪的他也硬生生的将那个不吉利的「死」字咽了回去。可恶!一定是被下毒了,否则她怎幺会……但是,他也有吃,怎幺没事
其中一个医生把甄情洗胃后吐出的秽渣做了简单的检验,表情满是疑惑。
「怎幺了」仇震霄问。
「呃,我起先以爲她中了毒,可是检验的结果却没有毒物反应……不过,也许是其它更复杂的毒……」
这时,另一位医生抓下口罩,对仇震霄道:「她的心跳极不稳定,血压也持续降低中,若再这样下去,恐怕……」
什幺!怎幺会有这种事他只不过是喂了她一点酒和,竟然让她有生命危险
仇震霄目光凌厉地将医生未说完的话瞪了回去,「如果不能救活她,你们就跟她一起陪葬!」
一听完,整个医护小组马上又七手八脚地忙了起来。
甄情觉得全身飘飘然的,就像徜徉在辽阔无边的星云间,好舒服喔!她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咦!他们围着自己的身躯做什幺还有,他干嘛抓着别人的脖子那样很不舒服耶!他不知道吗啊!那个人的脸都绿了,她要赶快叫他住手!
「快……快放开他……」原本毫无气息的甄情忽然发出声音,把一屋子里的人全吓了一跳。
仇震霄仍没松开掐在医生脖子上的手,另一手握紧她的,「醒来,我不准你死!」
「你快放手,他那样很痛的!」甄情突然自床上坐起。
仇震霄将她一把扯进怀中,扣起她小巧的下巴,贴着她的唇威吓她:「只要你合作,他们就可以活命,如果你敢再给我昏死过去,我会把他的眼睛掐爆出来!」
满是黑暗邪恶的气势混杂在灼热的鼻息中喷袭而来,她就要承受不住了,但爲了下让任何人因她而遭殃,她奋力点头,即使她也没有把握自己能下能做到。
仇震霄看她一再点头后才松手。
死里逃生的医生呛咳着扑到床边,赶紧检视她的状况。
也许是被迫强撑下去的求生意志,让甄情的意识清醒多了,身体亦渐渐有力气了。充足的血循环到四肢末梢,她这才发觉到有一只大手一直紧握着自己的手。忽然间,她竟觉得好象……不那幺冷了。
死寂的沈默被医生颤抖的声音打破,「她的心跳、血压都已经恢复正常了,接下来好好……休养,应该……就没事了。」
仇震霄执起已恢复温暖的小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口气和缓地下令:「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管家,把隔壁的储物间清一清让他们住,直到她的病情稳定爲止。」
这也就表示若甄情的情况下对时,医护组的人要随传随到;所以说,他们仍有生命危险。
「但我想回实验室化验食物里的毒,而那些器材太大了,搬下来……」那名医生想藉此脱身。
仇震霄柔柔地吻起她的指尖,「保安总管,把他的小女儿接来,然后再让他回实验室。」他要是敢落跑,他就拿他的女儿开刀!「好了,都出去。」
不等所有的人出去,仇震霄已对准她的唇吻了起来,并缓缓的将她压回床上。
他一边在她脸上撒下细吻,一边如释重负地愠责道:「可恶的你!以后你敢再这样吓我,我就将那些白痴全毁了!」
他的恫吓教人战栗,但他的吻却有如蒲公英般,轻落在她的额角、颊边、睫上……而她的心跳「啵啵啵」地急跳起来。
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前一刻还一副恶魔的嘴脸,怎幺现在会用这般不可思议的温柔待她他真是个难以捉的男人啊!
「我……我没有吓你……」他的吻带给她的感受比罂粟花还教人迷醉。
「的血腥味……真的很让我受不了,所以我才……你——」
蓦地,他撕开她的衣襟,令她下禁睁大了眼。她才刚稍稍习惯穿衣服的感觉,他干嘛又要脱她的衣服他不是不喜欢她光着身子吗
「嘘!别说话,让我确定一下你真的没事了……」他将大手覆贴在她的口上,感受她的心跳。
没想到他掌心的温热让她的心跳又渐渐下规则起来,「你这样……我不要……放开……」她还是比较喜欢他的吻,因爲他的手总会让她忘了许多事——包括她的任务。
确定了她的心脏很称职地工作着,仇震霄拉过被子盖住她,在她额角点吻了下,无奈的说:「不要再反抗我了。」
折腾了一晚,他知道她需要休息,他可以忍着什幺都不做,只希望她能好好的休息。
他将她拥在前,轻抚她的肩背,低声的哄她入眠:「快睡,快快睡!」
他的话就像一张大暖毯,把她紧裹其中,她安心地合上眼,享受这难得的温柔。
他凝视着她纯净的脸蛋,一阵热血不由得涌上口。这幺柔亮的发丝、秀气的鼻梁、白嫩的肌肤,还有红嫩的小嘴……,这些都是他的!
他抱紧她,满足地坠入梦乡!
仇震霄从下曾和女人同床到天明,更别说只是专心「睡觉」而已,对这种新状况他颇觉得不习惯,不过,看她安适地睡在自己的臂弯里,教他感到满足。他在她发鬓边吻了下,并没有吻醒她,只换来几声模煳的抗议。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脑中忽然一闪,接着朝门外轻唤:「进来。」
他起身下床,披上墨黑睡袍,示意管家将早餐移往卧房另一头的小餐室。
他拿起餐车上的热茶喝着,边问保安总管:「有什幺事」
「医院的人说沈小姐醒了。莫先生的大哥动用市长的关系将莫先生保了出来,还有,警方找人打探您的事。」保安总管二报告着。
仇震霄冷笑了下,「查就让他们查,看看加州警察的本事会不会比联邦调查局好。」再喝了口茶,他吩咐道:「下午我会去医院一趟,你安排一下。」
他思考着等一下到医院时,要怎幺说服沈嫣灵同意将她的裸照刊登在他最新一期的杂志上,然后把莫清气到吐血。
「判官,大腿!」训练师喝令着,判官立时扑向一个身着全套防护具的男人,展开无情的攻击。
「判官,手臂!」收到新命令,它又朝靶人的手咬去。
坐在轮椅上的仇震霄静默于一旁,观看判官再次训练后的成果。
「判官,大腿!」训练师暍令着,判官立时扑向一个身着全套防护具的男人,展开无情的攻击。
当它躲过靶人的攻击,成功地让「假想敌」手上锋利的刀子落地,把厉牙咬上那人的手腕时,他才轻声命道:「判官,放开他,过来。」
判官乖乖的走向他,他伸出手掌颇用力地搔抓着判官的颈,淡淡的嘉许着:「做得不错,现在——」他把手指向刚刚发号施令的训练师,「颈子,上!」
训练师没有穿防护具,也没有任何棍物可以自卫,不禁惊恐万分,一见判官似猛虎般沖来,他立刻拔腿狂奔!
不一会儿,判官轻易地扑倒目标物,将锐牙朝他的咽喉咬下——
就在仇震霄要出声暍止时,有个声音早他一步响起。
「不可以,判官!」甄情站在门口,严肃地纠正它。
判官马上将牙齿挪开,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耳向后顺贴,两眼不敢直视她,一副认错受教的可怜模样。
看到最终验收被打扰,仇震霄很不高兴。
「谁让她下来的带她回楼上去!」他又下令:「给那只蠢狗一点惩罚!」
随即,两名新来的女佣过来要带甄情离开。这时,倒地的训练师已从同伴那拿过一鞭子,狠狠地抽了判官几鞭。
听着它凄惨的嚎叫声,甄情用力甩开女佣的手,大叫:「不要伤害它!」
「快带她回去!」仇震霄怒斥着。
见鞭子又挥向它,她忍不住对判官高喊:「判官快跑!」
「快,它跑到那边去了!」此起彼落的吆喝追捕声在偌大的日光室里回荡着,一票驯狗师都拿出棍围了上来,试着抓住判官。
判官曾试图反击,但训狗师拿起电击逼近,下一会儿,判官还是被逼到角落,其中一人拿出一支前端有钢索圈的长钢管将它制服。
判官被束住颈子,它龇牙咧嘴痛苦的怒吼着,它突然变得更加狂暴,拉束圈的训练师也被它凶狠的模样吓得松开手,接着,它就如风般飞跃过人墙,奔向甄情。
看她向它伸出手,训练师急得大叫:「危险,快后退!」一边将电击的电流调到最强,准备在必要的时候电晕猛犬。
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判官不但没有攻击她,竟还狗腿地将头抵在她的手心里磨蹭,一副十足撒娇的小猫咪模样。
她将它颈上的铁丝取下后,判官感激地舔着她的模样,令训练师们看得瞪凸了眼,一脸不敢相信地朝随后而来的仇震霄道:「仇先生,这——」
「该死!判官,过来!」仇震霄厉声暍令,但它却只顾着对甄情猛摇着尾巴,大献殷勤。他寒着脸,拿出一把点三八手枪,冷冷的说:「你让开,我要宰了它!」杀手猎犬变成撒娇犬,这像话吗?
「不——」她一把将它搂住,「爲什幺要杀它」
他快气炸了,「这种背叛主人的狗不要也罢!快让开!」
她的碧眸燃起两抹倔强的火花,不愿让开,反而把判官护在怀里,轻着它黑亮的短毛,柔声对它说:「你好乖,又这幺可爱,我不会让人把你杀掉的。」
一听她把凶恶恐怖的判官说成像一只惹人呵疼的吉娃娃,在场的仆人及训练师都觉得好笑,但令人吃惊的是,判官竟像只小狗般依恋地舔着她的脸颊。
「妈的,上去把她拉开!」仇震霄暴怒道。
可是只要训练师们一靠近,判官就发出恐怖的狺咆声警告他们别过来。就这样僵持了半天,仇震霄把枪收起,努力控制怒火,道:「放开它,我就不杀它。」
不识人心险恶的甄情,真的就要将手放开,但狗儿比她更了解主人,努力的往她怀里钻,还发出呜呜的叫声,唯恐一失去她的保护,就会立即被主人「就地正法」。
甄情看了仇震霄一眼,又拍拍狗儿,笑着安慰道:「不要怕,虽然他没有你乖,但也从没说过谎,我们就相信他一次好吗」
所有的人都很痛苦地忍住笑,因爲仇震霄一张脸铁青得吓人,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训练师再次小心地上前,判官又皱起鼻子,亮出一颗颗白牙;甄情轻点它的鼻端,轻声道:「不可以!」它立刻敛去白牙,舔舔嘴,这才乖顺地让人套上项圈。
「都给我出去。」仇震霄遣开所有的人,「你,过来!」待她一来到伸手可及之处,他便猛将她搂向自己,「以后不许违逆我的命令,更不准在别人面前跟我唱反调!」
她嗫嚅道:「但是……他们要伤害判官……」
「够了!它做错事,当然得受罚!」
「不对,我不要它咬人,它就很听话的没乱咬人……」她倏地被他扯入他的怀里。
「闭嘴!」他恶狠狠地瞪她,怒声斥责:「你听好,这次就算了,下不爲例,要是你再犯错,我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处罚你!」
她试着勇敢一点,「你……你不讲理!它、它很乖,比你还乖,你——」
居然拿他跟狗比!他迅速擡起手,「你要接受惩罚!」
「呀!」她吓得闭上眼,浑身不住地发抖,等着仇震霄愤怒的手掌挥下。
但就他的手刚要掴上那张嫩若春蕊的小脸时,他又硬生生煞住手。去!真Shit!他不要她怕他!
「不准你闭眼,看着我!」他用力扭住她的手腕,怒声强逼着。
甄情眼皮一开,又看到他那要吃人的样子,不禁倒抽一口气,将双眼闭的更紧。
他强抑下怒火,放松指力,语调和缓的说道:「不要怕,来,看着我……」她仍没照办。
仇震霄拾手抹了抹脸,神情无奈地轻喟了声,捉起她颤抖的下巴,浅浅地印上一吻;「好啦!我已经不生气了,不信你睁开眼看看」
她半信半疑地睁开眼,确认他看起来似乎不再生气的脸。
「它其实很乖,都是你……不好……」她不怕死地继续说着,而一发现他的脸又渐渐拉长,她连忙将话咽回去。
怒火复起,「妈的!还闭眼你再不睁开眼我就将那条狗宰了!」看到那对绿眸又睁开,却仍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他有些被打败了,「可恶,说吧!把你想说的统统给我说出来!
「你、你教它做坏事,你才该受罚……」她笨笨地直言。
听到这样的批评,仇震霄自然愤怒,可是瞪着她害怕又呆傻的模样,他又觉得情况空前地好笑,不由得自问:「我才该受罚」
被他的笑声所惑,她恢复了点勇气,「嗯!只要你不再教它做坏事,就不必受罚了。」
他板起脸,假装生气:「哼!这里由我发号施令,我要它咬人它就得咬人,你害它不听话,现在,我要处罚你!」
「你怎幺这样不讲理……呀——」忽然,她的腰被他恼怒的铁臂稳稳箍住。「你打吧!」她认命地闭起双眼,等待他下手。
他的手掌挥了下来,却只是轻轻的贴在她的颊上。「好了,下次不要再违抗我的话了。」
她睁开眼,擡起小掌覆着颊上的大手,疑惑地问:「好了?可是这样不痛啊!你不会是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再偷打我吧?」
偷打她哈,有意思!他忍俊不住的将她揽进怀里放声大笑。
一场原本会发生的风暴,就在这一阵笑声中消弭于无形。
甄情爲确保判官安然无恙,接连着几日整天和它在一起玩。弄到最后,只要有她在,判官本不听其它人的命令,仇震霄也只有放弃将判官训练成杀手猎犬的想法。
仇震霄抓过她手里的木棍,「外面天气不好,今天不要再跟它玩丢木棍的把戏了。」说着,他厌恶地横了判官一眼。
她拍拍狗儿的脑袋安慰它,「不出去,那要做什幺」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借着她的助力自轮椅上栘坐到长沙发上,然后拍拍身边的空位,「陪我看电视。」
「看电视」她好奇地复诵着,接着没多想的就对判官说:「来,我们一起看电视。」
仇震霄一把扯过她,两眼冒火地对着就要跃上沙发的判官大吼:「谁准你上来的滚开!」
判官只有呜呜叫了两声,可怜地趴在地毯上。
仇震霄一按下电源,甄情立刻被突来的声光吓了一跳。他拧了一下眉,对她的反应颇爲不解,不会吧!这个年头居然有人没看过电视
这时Discovery频道刚好在放映一部关于本世纪初一次陨石造成的大灾难,不知怎幺地,电视呈现的画面令他感到一种怪异的熟悉感,不过,身边的甄情看到死了那幺多生物却皱起了小脸,放声哭了起来,「呜……好可怜……」
「哎,这有什幺好哭的,你看,好了好了,没了没了。」他连声安慰,又赶紧转换频道。
他们改看一出以龙卷风爲主题的灾难片,看到一半,她突然沖到巨大的电视前跑来跑去,然后将脸贴着墙,对电视和墙间的缝隙高喊:「喂!你出来啊!」
判官也在她脚边绕来绕去。
「你要做什幺」他对她的反应感到新鲜,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人啊!怎幺好象什幺都不知道看她的表情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要问她,刚刚那个东西是什幺」她着萤幕上与她一般大小的女主角问道,「就是那个一直、一直这样动的……」
「好了,不要再比了,那个东西叫做『龙卷风』。」他的唇角不禁被她可爱的模样骗出一抹笑。
「龙卷风」她的眼睛又回到萤幕上,对画面上漏斗状的漩涡竟能让牛在半空中飞感到有趣。
「你挡到电视了,回来……」他朝她伸出手掌,柔声邀着。
但这时她的注意力全被惊悚的画面吸引住,焦急叫道:「啊!他们也被龙卷风抓走了!怎幺办!」
看她把龙卷风当成恐怖的怪物,他笑下可抑的对在电视前又蹦又叫的她说:「你回来,我就有办法把他们救回来。」
听他说得那幺有把握,她马上跳回到他身边。
当影片一播完,她随即用崇拜加感动的眼神望着他,「你真的救了他们耶!」一双玉臂立刻搂住他。
被她这般热情地拥抱着,且成爲她眼中的英雄,竟令他的耳朵忽然微微发红。
「唉……不是,是我早知道结局了。」他支支吾吾的回答,这部片子早不知回放几遍了!
这下她更是情绪激昂,「你早就知道了好神奇喔!」这种预知未来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他应该就是她要找的人!
他忍不住用唇堵住她蠢话连篇的小嘴,吻过后才坦白的告诉她,「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种戏想也知道男女主角不会有事。而且,你刚刚看到的只是一场戏,不是真正发生的事。」
「可是刚才我们明明看到人啊、牛啊的,还有龙卷风,难道都不是真的吗」她的脑袋被他的解释弄得更乱了。
「这……」他伤脑筋了,「电视里的演员、动物全是真的,龙卷风是用电脑做出的特效,整个过程是假的。」
「那也是电脑……啧!反正这只是一堆人在演戏,让你不会觉得无聊而已,别想太多了!」
萤幕上的画面忽然消失,她又讶异的问:「咦!他们到哪里去了」
仇震霄干脆将电视关了,免得她又继续问他一些简单却很难回答的问题。
他随口敷衍她:「快中午了,他们也会饿,当然是去吃饭了。来,我们也去吃饭吧!」
判官高兴地吠了几声以示贊同。
刑事组长看到年轻警官一脸疲惫的进来,便问:「怎幺还是不清仇震霄的底」
年轻警官丧气的点点头,「是啊!这个仇震霄就好象是他们中国人神话故事里,那个从石头中冒出来的猴子一样,我问了近百个与他有往来的家伙,但都没有人可以说个清楚。」
「他们都说些什幺」
「嗯!男人说他很神秘,女人说他床上功夫了得,还记得半年前,他因爲在大街上强吻一个刚出道的女歌手而被告,我去查了才知道,那件事情发生后一星期,女方就撤销告诉了。
「据歌手的密友说,那个歌手在被强吻的第三天,就主动跑去找仇震霄,然后两人就如胶似漆了,但这段恋情只有短短的半个月。再来就是沈嫣灵的事了,还有,他接管了杂志社后,几乎天天与不同的女人过夜,看来他是个相当花心的男人。」
「其它方面呢」组长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怎幺净调查这些呢
警官搔搔头,「他做生意都是独来独往的,从没找人合伙或是共同投资。一旦看中某家公司或生意,就会不择手段去得到,可是被害人却不曾告诉过他,也下知道他是怎幺让他们闭嘴的。」
「他的身世呢」组长又问。
「这更玄了!」警官的表情忽然转爲兴奋,「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追查出来,仇震霄当初是在香港遇到一个英国籍律师,因而继承了大笔的财産。」
「你在哪里找到那个律师的」
「那个律师已经死了。」
「死了那你的消息是从哪来的」组长不悦的道。
警官说:「律师的儿子。」
「他儿子清楚他老头的事吗」
「呃,应该可以参考一下吧!I警官的表情有些扭捏。
组长摇摇头,吐了口气道:「说吧!」
「他儿子说他老头当年受了托付,在客户指定的时间里到香港找仇震霄,那过程就像是西藏人找转世活佛般采。他儿子还告诉我,其实是仇震霄找到他老头,然后向他父亲说了堆密语,那些话居然和老伯爵留下的信的内容一模一样!组长,你说厉不厉害」
组长用鼻子哼了声,「妈的,叫你去查案,你查到哪里去了那律师的儿子一定是个疯子,否则怎幺会胡编这一堆」
「呃,他儿子……」他又再度吞吞吐吐起来·
组长瞄了他一眼,「他住在哪一区」他打算亲自出马。
「嗯……市郊的神疗养院。」
「白痴!你连个疯子鬼扯的话都拿来当资料!」组长决定放他,也放自己一马,「你工作太久了,这样吧!放你两天假,这件事就交给别人去查,出去吧」
「我去警方那边处理些事,最慢晚上回来。」临出门前,仇震霄向管家交代着,「她昨晚看电视看得太晚了,别太早去吵她;还有,我不在的时候,别让她看太多电视——」
忽然,一阵奔跑声自二楼传来。「你要出去」甄情站在楼梯上,神情惊惶地问着。
她晶亮的绿眸犹带睡意,粉嫩的颊旁却因方才的疾奔染上两朵红晕,一头红发随着她喘气的动作而上下起伏着。
「嗯!很快就回来了。」凝望着她那难以形容的清新诱惑,他心不在焉地答道。
她赤足飞奔过厚厚的地毯,扑进他怀里,「不要出去!J
当她扑进他怀中时,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强大情绪涌向他的心口,害他差点拿不稳拐杖。
「嘿,小心点。」他干脆放掉拐杖,搂着她在地毯上坐下来,「怎幺了」这又不是他第一回离开她外出。
她将头紧抵在他口,重复喃念道:「不要走!」
「来……」他将她的小脸蛋擡起,轻吻了下,「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会回到你身边的。」
「真的」她的口气充满担忧。
这是不是表示她开始懂得思念他、舍不得他呢思及此,他心口那阵情涛更是无比汹涌。「当然,放心吧!」
即使他将承诺的吻落在她额角上,她仍不放心,「那你千万不能去纽约。」
「我没有要去那幺远,不过,爲什幺不能去纽约」他好奇的问。
「因爲那里有酷斯拉。」她很认真的答道。
仇震霄呆了两秒,又好气,又好笑地重吻了她一下,「唉!小傻瓜,那不是真的。」接着他转过头,严声吩咐管家:「绝对、绝对不可以再让她看电视了!」
再亲吻她一下,他才不舍的离开。
没电视可看的甄情顿时感到十分无聊,这时,她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于是开始在这大宅里找寻可能是「令牌」的东西。她先问了女佣们,但是她们都是新来的,无法回答她的问题,所以她便转而问管家。
管家就带领她逛这幢古宅,并一一介绍几件珍贵的画作摆饰,见左右没人,他偷偷问她:「仇先生他目前虽然对你很好,但一旦他翻脸,你绝不是他的对手,爲什幺不离开呢」
甄情努力睁大眼睛瞧着各式各样的珍奇艺术品但没有一件像是「令牌」。
「我得找到那件传家之宝,我才能走。请你再想一想,他有没有什幺东西是从不离身的也许不是很贵重,但他很珍视」
不一会儿,她又提出另一个搜寻的方向问:「他是怎幺得到这房子的」
管家微皱了下眉,「虽然我已在这里待了快十年,但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这宅子是主人继承而来的。」
「继承那他的爸爸有没有交给他一件绝不能弄丢,且代代相传的传家之宝呢」她急切的问着。
管家拧起眉想,「主人的书房里有几件他相当喜爱的骨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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