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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好事多磨
夜色浓郁,一灯如豆,古香君温柔地替李瑟宽衣,道:「郎君,不管以后你 娶了谁,都别忘了我。」
李瑟道:「原来你担心这个啊!傻丫头,我们是患难夫妻,旁人怎么能比, 你别担心了。再说你那么好,谁能忘了你呢!」
古香君欲言又止,目光凄迷地道:「我当真好吗?怎么个好法?」说着双手 开始轻轻地抚摸着李瑟的肉棒,那手又柔又软,李瑟受用之下,差点呻吟起来。
这还不算,一会儿古香君湿润轻柔的小嘴也开始行动起来。
李瑟犹如魂飞天外,当根部被温暖包裹的时候,不由呻吟了一声,道:「我 的好老婆,你真乖!」
(38)颠龙倒凤舔棒舔菊探双蛋
吹舔了片刻,古香君含住肉袋,吸吮并用牙齿啃噬肉袋。忽然李瑟感觉古香 君抬起了李瑟两条腿,两手掰着自己的两片屁股,同时菊眼有物抵入,低头一看 果然古香君的舌尖顶在他的屁眼上,还不停的舔弄深探,天呀,又用这一招,李 瑟只觉得屁眼一痒,肉棒竟然跳动了起来,一跳一跳的朝古香君点头,李瑟只觉 得被刺激得阳具硬得难受无比,可古香君还在掰着他的屁股用舌尖钻他的屁眼, 那种滋味无法形容,爽得受不了的李瑟最后只得把古香君拉到面前一阵深吻。
两人黏粘在一起,唇齿相依津液交会,彼此在对方的嘴内柔情蜜意地翻搅索 寻挑逗撩拨,久久不舍得罢休。
古香君情动似极,丁香勾诱间,双臂亦悄悄地环上了李瑟的脖子,彷彿要将 他缠住锁住。
李瑟将她压倒下去,古香君那勃翘在豪乳惊耸的乳峰上的诱人奶头,那镶嵌 在平滑细腻的小腹间的迷人脐眼,那坟鼓在娇嫩肥美的雪阜上的撩人腴团,无不 是粉雕玉琢浑若天成,让人惊叹造物之神奇天赐之奢侈。
李瑟粗喘地用中指耸刺着小穴,眼睛一遍遍扫视着古香君的胴体,嘴巴一遍 遍吻过柔滑的肌肤,不时翻指扣挖细细究探玉户,两指捻住乳头轻轻拉扯捏拿, 似要将身下美人的每分每寸印入脑海铭刻心中。
古香君腻声颤哼,身子难耐地扭动起来,惹得男儿百般怜惜。她眸中尽是盈 盈水波,媚得惊心动魄地嗔视着李瑟,任由他寻幽探秘恣意戏耍。
李瑟心中销魂,手指抽耸越来越剧,古香君双乳摇曳不止,荡出波波火辣辣 的勾魂雪浪,看上去明明沉甸甸软颤颤,然却似有什么无形的支撑,任凭如何激 烈甩晃如何发狠揉握,始终都会归复原状,依旧高高地尖挺耸翘。但那熟桃般的 饱满,那梨子般的娇翘,那脂膏般的肥腻,又会惹人去再次欺凌蹂躏,难休难止。
李瑟上下其手,心疼却发狠地用力捏揉,把美人的酥乳捏揉得千奇百怪,哪 管指掌早已给那娇娇弹弹、幼幼滑滑的乳肉酥掉麻坏。
古香君嘤咛,两腿突然合闭,紧紧地夹住了在花溪里顽皮的手指,已小丢一 次。
李瑟笑嘻嘻地把自己的身子调转过来,把肉棒放到了古香君的嘴边。
然后扒开古香君的双腿,盯着她那汁水淋漓红脂绽吐的花苞,照旧棒挑指嬉 纵情耸耍。
古香君连忙一手握住肉棒,张口含舔嘴边的大龟头,古香君现在的口技高超, 这时也不用太多花样,双手抱住李瑟的屁股,小嘴含住肉棒,咕叽咕叽的套弄得 津津有味,手指也不时在肉囊、菊眼招唿。蓦地娇娇一颤,花底汁滚蜜涌,淋得 男儿手指尽湿,已给李瑟挖得又小丢了一次。
李瑟再也忍不住,忙调转身子,挺枪入港,只是一下,就已直捣黄龙,阴内 滑熘湿润,温热酥软。古香君也长舒一口气,充实感立刻盈满了下体,阴道里的 麻痒立刻消失了,那种涨涨的满足感只有含着大肉棒的人才能体会。
李瑟只觉她花内滚烫似融软嫩若烂,蛤口却紧紧箍束,催人欲泄,抽插间巨 茎胀得更猛,挤满花房,抽插的咕咕之声不绝于耳。
古香君闷唔一声,刹那间,强烈无比的感受让她彷彿看见了瓤内的细幼皱褶 给撑开给熨平,看见了娇嫩花心被撞扁被顶歪,只美得香魂欲化无以复加。
李瑟肉棒暴涨,愈感古香君的窄紧软烂,腰杆下下发力,千戳百椿。
古香君螓首横摆,吹弹得破的粉靥死死贴在李瑟的胸膛上,两条象牙般的美 腿时伸时缩,两只晶莹剔透的白足时弓时挺,片刻无歇撩人万分。
李瑟受不了她这模样,越发长击猛抽记记尽根,捣得美人水响不绝,花底融 掉一般,红红粉粉粘粘黏黏地与肉棒纠缠不休。
古香君牝麻蕊酸,丢意渐生,此刻心头懒懒融融,给李瑟一下狠挑,准准地 戳在嫩心之上,爽得腻啼一声,娇躯猛地从床上弓起,滚烫粉额直顶到男儿的下 巴,凝滞了须臾,便哆嗦哆嗦地丢了。
李瑟猛给一泡烫乎乎的浆汁淋着,急忙俯头去瞧,已见米粥般的稠浆从肿胀 的蛤唇间滚溢而出,白花花地涂了自己一茎,想起《御女心经》上说过女人在最 美、最快活之时才会流这东西,心中销魂,一阵狠顶。
「别……别动……」古香君弓着身子嘤咛,虾子贴偎男儿胸膛,一副欲仙欲 死的模样。
李瑟见她娇媚万分,又给两只滑熘挺翘的嫩乳在胸前不住地蹭来刮去,只爽 得筋麻骨软,如何甘愿停下,反更大耸大抽,似要将美人的嫩心椿成碎瓣方快。
古香君丢得天昏地暗,迷煳中单手下探一把捞住李瑟的肉袋,用芊芊玉指轻 揉两颗软蛋,似乎想把里面的阳精给挤弄出来。李瑟给这上下交攻,哪里还顶得 住,狂烈无比地急耸一阵,突俯下首,吻住美人檀口,身子倾力一耸,巨杵拼死 顶送。
李瑟闷着头紧抱着她的屁股,逐渐加重了力量,古香君的小穴随着李瑟的冲 撞,又奏起了音乐似的「噗滋」、「噗滋」的响着,李瑟拼命的狂插,古香君浪 叫不已:「唿……老公……哦……嗯……好舒服……啊……啊……太美了……」 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是紧紧的抱紧李瑟的腰身,忍受着他毫不留情的抽插。
古香君的媚眼如火,口中热辣辣的湿气全吐在李瑟的脸上、唇上,这些动作 使李瑟更是疯狂到极点。古香君躺在李瑟的身下,就像一只可怜的、无力抵抗的 绵羊,被李瑟这只饥饿的老虎,毫无章法的摧残着她、揉捏着她。她被李瑟猛冲 猛撞得死去活来,只有一直娇喘着,闭起眼睛任由李瑟的狂干。
「哦……老公……我要升天了……啊……啊」古香君的双臂紧紧钩着李瑟的 脖子,粉腿则翘起来钩住李瑟的腰身,她的玉臀随着李瑟的抽插也上下迎合着。
当李瑟的龟头往下插入的时候,古香君便挺起嫩臀迎凑着李瑟的宝贝,以便 能插得更深入。当李瑟的龟头抽到穴口时,她便夹紧壁肉紧紧衔着李瑟的龟头, 像一条鱼咬着鱼钩似的。这使李瑟更是疯狂,越插越是急,越插越是重。就像是 暴风雨袭击着一朵娇嫩的小花,她便是一朵柔嫩的蔷薇娇艳动人,却在李瑟的摧 残下,颤抖不已。古香君一面娇喘着,一面扭摆着胴体,在做最后的冲刺。
古香君紧紧按住李瑟的屁股,并且疯狂地挺动着自己的嫩臀,迎凑着李瑟的 龟头,她几乎已到不醒人事的地步了。
李瑟知道她快要到了兴奋的高潮,于是更是疯狂的猛抽狠插,一次比一次重, 一次比一次深。果然,古香君突然混身颤抖,阴户一阵紧缩,随着一股火热热的 阴精直泻而出,浇得李瑟的龟头全根发烫。她软绵绵的娇躯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 口中娇喘着:「哦……老公……升天……了……美死了……」
李瑟仍然继续着猛烈无比的抽插,古香君便随着李瑟的抽插,不停的颤声呻 吟着。她不停的呻吟挣扎着,同时浪叫着,挑逗起了她的淫兴来,她此刻倒反而 像一头饿极了的老虎,恨不得一口把李瑟吃下去。
「喔……太美了……老公……好美呀……我又要丢了……啊……」突然她的 身子一颤,阴唇不停的收缩着,一股热辣辣的阴精飞射了出来,浇遍了李瑟的龟 头,热唿唿的暖流流遍了李瑟的全身每一根血管。
李瑟的龟头一涨,马眼一紧,终于洋洋大泄,阳精也随之喷射了出去,犹如 万马奔腾,争先恐后射入花房,直浇古香君的花心,使她的身子猛然地颤抖一下。 两人紧紧拥抱着、扭动着、喘息着……
万种风流,无限情思,纵仙笔难画,仙笔难描。二人颠龙倒凤,夺尽人间春 色。
李瑟志得意满,拥着古香君入睡。不过感觉古香君瞪着大眼睛瞧着他,便笑 道:「都多晚了,你还不睡,难道怕我消失了吗?这么盯着看。」
古香君喃喃道:「看不够,我要看。郎君你睡吧!」
李瑟有些困倦,道:「那我睡了。」正要入睡,忽然想起一件事,道:「今 天你是怎么了?怎么对我这样好!」
古香君道:「以后我永远这样对你好。」
李瑟大喜,道:「好呀!不过……为什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古香君道:「我以后就是你的小妾了,要是不好好待你,讨好你,恐怕你一 年也懒的理我一次。再说就算你想理我,也不一定能够了,毕竟夫人的话要听。」
李瑟奇道:「什么你要当小妾了?这是什么缘故?」
古香君道:「你用八抬大轿把薛姑娘娶进门,还用红顶的,自然她就是你名 正言顺的妻子啦!我没名没份的,不把我赶出家门,我就满意啦!我今天去看薛 姑娘,她说啦,她以后会好好待我的。」
李瑟听了大怒,脸色立刻变了,再不说话,道:「夜了,快睡吧!」再也不 理古香君,蒙头睡了。
天刚濛濛亮,李瑟便起床了。
古香君道:「郎君怎么起的这么早?」
李瑟「嗯」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李瑟径直来到薛家,要见薛瑶光,被丫鬟拦住道:「姑爷,您真是心急,这 三天您不能和小姐见面的。」
李瑟道:「新人三天不能见面,这个规矩我懂,不过现在不用守这个规矩了。」 李瑟径直往里走,丫鬟们不敢拦,只好跑去禀告薛瑶光。
到了薛瑶光的闺房,薛瑶光隔着帘子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你这么急 着要见我?」
李瑟沉着脸道:「请姑娘原谅,你我无缘啊!我们的婚事取消了。一切后果 我都愿意承担,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派人通知我就是,任打任罚,我都甘愿。」 说完决然去了。
薛瑶光毕竟是久经商海的干将,虽然先是伤心悲愤,对李瑟的绝情恼怒异常。
可是一会儿她就冷静下来,知道再怎么生气也是于事无补,只有想办法避免 这样的尴尬才行,当下便悄悄派人去李瑟府邸请楚流光过来。
楚流光一到,薛瑶光就扑过去抓住楚流光道:「姐姐救我,我知道姐姐比我 聪明的多,姐姐要是这次帮我,以后我会好好的报答你的。」
楚流光笑道:「瞧把妹妹急的,有什么事慢慢说,这可不像有大将风度的薛 瑶光。」
薛瑶光拉着楚流光的手,慢慢坐下,道:「姐姐知道吗?今早李大哥来了, 说要退婚。」
楚流光眉头一皱,道:「你昨天和古香君说了什么话?全都告诉我。」
薛瑶光道:「我就说我以后当了李家的主妇之后,会好好待她的。难道这话 出了纰漏?」
楚流光道:「你既然知道,那还这么说!」
薛瑶光道:「李瑟既然明媒正娶娶我过门,难道我不是他的妻子吗?」
楚流光咯咯笑道:「你呀!你真是想的简单。古香君对你一番好心,怕你难 堪,让你以新妇的礼节过门,你还不领情,得陇望蜀,希图非分之想,怎么样, 受到惩罚了吧?如今你被退婚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你还怎么做人?」
薛瑶光道:「姐姐定是知道内情,快点告诉我。」
楚流光道:「平时你是多么聪明的人啊!可是临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就煳涂了。 当今世上,鲜有比古香君聪明的人,连我都甘拜下风的,你还去惹她,不是自讨 苦吃吗?」
薛瑶光叹道:「她这么厉害吗?平时温温柔柔的,原来是个笑面虎。」
楚流光道:「这些咱们都不说,就凭她和李瑟的患难经历,任何人都不能取 代她在李瑟心中的地位。你要是想嫁李瑟,就认命吧!她是李瑟正妻的地位是谁 也撼不动的。你去求她,解铃还需系铃人,她一定有办法。」
薛瑶光长吁了一口气,叹道:「想我自忖聪明,又出身名门,容貌也是罕见, 没想到却给人做小。」
楚流光脸色立变,冷着脸道:「哦?既然薛大小姐这么想,那何必委屈呢? 不要嫁就好了。」说完起身就走。
薛瑶光连忙把她拉住,陪笑道:「姐姐别走,是我不好,小妹不懂事,请姐 姐原谅吧!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只有一死谢罪了。」
楚流光缓了口气,道:「这点你就不如冷如雪,只要能嫁李大哥,做什么她 都愿意,你应该学学她。」
薛瑶光俏皮地道:「其实我有什么可埋怨的。为了李郎,姐姐是不计名分, 不惜性命地为他,我哪一样也不如姐姐,哪有资格抱怨。」
楚流光听了有些害羞,道:「你这丫头,我可是好心来帮你的,你却戏弄起 我来了。」
薛瑶光道:「不敢,我说的可是实情。」
楚流光假意怒道:「你还说!看我怎么收拾你。」伸手挠她的痒,薛瑶光连 忙逃开,一个追,一个逃,二女闹在了一起。
李瑟从薛家出来,就直奔王家而去,找到王宝儿道:「宝儿,大哥和薛瑶光 的婚事取消了,我们的婚事也以后再定吧!放心,大哥一定会娶你的,大哥知道 你是乖孩子。」
王宝儿见李瑟脸色不善,安慰道:「大哥不用担心我,有什么事都要想开些 嘛!薛姐姐不嫁你,是她没眼光,喜欢大哥的人多的是呢!」
李瑟见王宝儿没埋怨他,还来安慰,虽然说的不对路,心里也是感激,便和 王宝儿聊了一会儿,一起用过了饭,这才回家。
李瑟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用霹雳手段去了块心病,可是和薛瑶光的 婚事早就传遍京师,如今取消了,薛瑶光以后如何见人呢?
可是要是委屈古香君,那是万万不能的。女人一多,麻烦太多,李瑟左右为 难,不能全都顾全,只能当坏人,负心人了。
李瑟正在思索,忽然感觉有些异样,扭头往左边街道望去,只见一个风度翩 翩的公子负手而立,神态倨傲,有种冷睨天下的气势。
李瑟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笑道:「白兄,没想到又遇到你了。你我真是缘 分不浅啊!」此人正是四大公子之首的白廷玉。
白廷玉一摆手,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前边酒楼说话吧!」白廷玉身边 一人年纪不大,威武之极,不怒而威,看了李瑟一眼,便当前带路。
李瑟已经人刀合一,虽然总觉得内功大是别扭,先前练的刀君心法和花蝴蝶 的内功恰好相反,尽管现在人刀合一,刀君心法大占上风,可是每次和古香君、 花想容她们亲热之后,便觉花蝴蝶的功力增加一分,不由自主地运用花蝴蝶的御 女心法。
这样一来,李瑟体内二气又要互相争斗起来,真是大伤脑筋。尽管如此,李 瑟武功卓绝,因此头脑清楚无比,一下便知道此人是谁了!
李瑟记起在杭州的妓院,曾经被人暗算过,那人虽然没有暴露,但和此人的 气势如此相近,看来是此人没错了。李瑟心想:「天龙帮早就盯上我了,我还茫 然不知。」
到了一间酒楼,在一个精雅的包间,白廷玉要了两杯茶,拿着杯盖,用嘴轻 轻吹了吹,道:「魁光阁雨花茶在京师很有名,李公子时常来吧?」
李瑟道:「我第一次来这里呢!」
白廷玉道:「那公子经常去哪里?公子的情人都是大家闺秀,情调自然高雅! 倒要请教了。」
李瑟道:「白兄是高雅的人,我是粗人,哪懂这些!」
白廷玉不可置信地盯着李瑟,随即露出鄙夷之色,道:「外间传言果然是真 的,真是可惜啊!」
李瑟平静地道:「我知道白兄的意思,以为我李瑟无非是靠狐媚之术骗女孩 子,其他之外是个毫无品味的人。可是男女之间贵在真心,若非如此,我岂能得 人喜欢?」
白廷玉道:「哦?我明白了,你对古香君、薛瑶光、王宝儿、冷如雪都是真 心的,佩服,佩服!阁下心可真多。阁下既然如此有心,那么六大门派在你的领 导下必会更加的繁荣昌盛啦!」
李瑟道:「衡山派已被白兄歼灭了,白兄会罢手让我们和平相处吗?先前小 弟不了解江湖形势,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恕罪。」
白廷玉道:「罢手嘛!只要李公子解散华山、泰山等派,我们就不用动手了。 否则衡山派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二人语气既平静又缓和,殊不知里面暗含无限杀机。
李瑟道:「天龙帮野心不小啊!妄想一统江湖,可是千百年来,谁能一统江 湖了?那些人的下场才是前车之鉴。」
白廷玉忽地叹道:「你说的确实不错,可是那些野心很大的鼠辈,都是妄想 独霸江湖,满足自己的私欲,然而我们天龙帮是为了天下百姓的,这其间大大的 不同。有天下人为我们天龙帮的后盾,何愁我们天龙帮不胜?」
李瑟道:「你是说赋税的事情,是吗?」
白廷玉「哼」了一声。
李瑟道:「六大门派征收赋税,的确有些过分。可是六派所在的地盘只占全 国的十分之一,收的税又是朝廷分配的,只有十分之一,所收的税不算多,对朝 廷和百姓影响不大,可是他们所起的作用也很大啊!如今天下稳定,盗贼很少, 难道不是六大门派的功劳吗?任何制度都有流弊,你都要铲除的话,恐怕会起相 反的结果,也许会让天下大乱的。」
白廷玉冷笑道:「难怪天下闻名的几大美女都喜欢你,的确,你这张嘴很会 颠倒黑白啊!六派除了少林之外,哪派不是在所在地上为所欲为,想征多少税就 征多少。被我们消灭的衡山派居然有五万多的弟子,至少几万人都是挂衡山派的 名义来横征暴敛的。多少百姓被他们弄得家破人亡啊!六派胡乱征税的事情,朝 廷也风闻了,便责令六派整顿,规定各派人数不许超过一万人,可是越是精简, 人员却是越多,可怜天下苍生啊!要养一群吸食人血的废物。」
李瑟做声不得,道:「原来这样,我一介武夫,年纪又轻,自小只醉心武学, 其实天下的事了解不多,但我知道用武力是不能全解决问题的。我答应白兄一定 整顿六派,驱除这些弊端。等我正式就任六派的盟主后,就会布告天下,整改六 大门派,减少或者不收税了。请白兄为我向白老伯父进言,我们何不化干戈为玉 帛呢?我一定把六派治理好!」
白廷玉楞了半晌,道:「好吧!我一定会告诉我爹爹的。你好自为之。」
李瑟大笑,道:「多谢,白兄一表人才,风流潇洒,令在下折服,日后要是 两派和睦相处,你我可要多多亲近。」
白廷玉微笑点头。
过了一会儿,李瑟告辞而去。白廷玉仍是喝着茶沉吟不语,他身边跟着的那 人道:「公子,这小子鬼话连篇,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
白廷玉道:「鬼话?什么鬼话?他这是实话。李瑟真是一位劲敌啊!我们天 龙帮不是打着为了天下百姓不受沉重赋税之苦吗?他就宣扬减免赋税,那样我们 就没人支持,没有出师之名了。百姓听闻六派减税的话,因为他们以前受苦太深, 因此只要减上一点,百姓都很善良,也好受愚弄,就会感恩戴德的。哼!好个毒 辣的诡计,要想灭掉其余几派,必须要除李瑟。」
李瑟到家之后,便召集三位掌门议事。李瑟道:「在我就任盟主的典礼上, 我想发布这样一个命令,那就是减少赋税。听说在你们的地盘上,百姓都很苦, 你们也真黑心,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死的话能带到棺材里吗?」
三人先是做声不得,然后古玄中道:「先生,您有所不知啊!我们所征收的 税已经很少了。」
李瑟嘲笑道:「很少?那百姓怎么怨声载道?我一路到京师的路上,见到百 姓很苦,你们只顾自己享乐,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啊!」
司徒明道:「明面上交到我们手里的税是很少。可是底下那些个人,私自增 加一些名目,什么额田、额粮、额草、额盐、额贡、鱼课银、苇炭银、盐课银、 草豆价银、开垦荒田科粮银、均徭银、修边夫、修仓夫、局造、窑造、纳粮、跟 官、斗级等等,举不胜举。因为这些名目朝廷本身有,他们征收,我们查不胜查, 逮住几个杀一警百,可是效果不太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不清道:「老衲整顿了几次,可是收效甚微,只要有一项名目,下面的这些 人就会变着法,改换名目要钱,百姓们哪知道什么名目的钱该交,什么名目的钱 不该交呢?再说要是反抗的话,下场必会很惨。我们也知道弊端,可是苦于没有 办法。」
李瑟怒道:「照你们这么说,还有理了!那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不清道:「有,那就是什么税都不收。」
古玄中和司徒明立刻一脸凝重,道:「不可。那样就断了我们这几派的根基 了。你们和尚没什么,可是我们没有收入,难道让手下这些人去抢劫?」
不清道:「每人给一大笔银子做为遣散费就行了,每派留有几百人也就够了。」
李瑟喜道:「说的好,就这么办。」
不清道:「先生果然有魄力,这么说银子是不用愁了吗?」
李瑟道:「我派你们三个筹集就是了。」
司徒明道:「先生,我们要是能筹集到,早就这么做了,最少要再需要一千 万两呢!我们的家底还有个千万两,这样算起来,遣散的每人才几十两,当中的 许多人过惯了豪华的日子,肯定有些人会抢劫的,还要乱上一阵子。」
李瑟一想,知道此事的确很难办,便道:「此事慢慢再议吧!只要我们有心, 迟早会有办法的。」
不清道:「先生高深莫测,一定会有办法的。」其余二人也都随声附和。
李瑟心想:「看来身上的重担不小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起薛瑶 光的事情,心里烦闷,便和三人作别了。
李瑟本想去见古香君,告诉她这些恼人的事情,又觉难以启齿,何必让她跟 着烦心。
李瑟忽然想起解缙来,不由大喜,连忙去找解缙。
解缙听了李瑟所说的一切,叹道:「白居易的《秦中吟》十首的第一首《重 赋》,说的就是百姓受赋税的苦。」接着曼声吟道:「厚地植桑麻,所要济生民。 生民理布帛,所求活一身。身外充征赋,上以奉君亲。国家定两税,本意在忧人。 厥初防其淫,明敕内外臣:税外加一物,皆以枉法论。奈何岁月久,贪吏得因循。 浚我以求宠,敛索无冬春。织绢未成匹,缫丝未盈斤;里胥迫我纳,不许暂逡巡。 岁暮天地闭,阴风生破村;夜深烟火尽,霰雪白纷纷。幼者形不蔽,老者体无温; 悲端与寒气,并入鼻中辛。昨日输残税,因窥官库门:缯帛如山积,丝絮如云屯。 号为羡余物,随月献至尊。夺我身上暖,买尔眼前恩。进入琼林库,岁久化为尘!」
李瑟听着解缙吟的诗,想起和古香君开始经营小酒店时,缺衣少食,古香君 是华山的千金小姐,因此没有上税,才勉强把难关渡过,可是普通百姓那要怎么 活呢?「幼者形不蔽,老者体无温」,李瑟想起曾经看过无数的穷苦人家的生活, 不禁心怀怜悯,其实他以前也很困苦,只是那是拼命练功,不在意罢了。
以前李瑟没有机会拯救受苦的百姓,现在不管有多艰难,他也要尽一切办法, 让百姓生活能够好上一些。
解缙吟完道:「百姓很苦,所以我拼命也要选一位仁君。太子天性仁厚,一 定是位好皇帝,你只要拥立他,就是为天下百姓谋利了。这是根本性的大问题, 至于江湖上的事情,我看你也能解决,府上不是有一位冰雪聪明的姑娘吗?我看 她一定有好办法。」
李瑟恍然大悟,喜道:「对,我怎么把楚妹妹忘了!」
李瑟大喜,拜别解缙,便去找楚流光。
楚流光见李瑟登门,笑道:「你可真是逍遥自在啊!弃别人如敝履,害得别 人为你憔悴为你愁,你真狠心。」
李瑟叹道:「她是聪明人,知道怎么补救的,她不是让妹妹来做说客了吗?」
楚流光笑道:「真是一物降一物,你们闹吧!我看大哥也讨不了好去。」
李瑟道:「那有什么办法,人生就是这样吵闹中度过嘛!要是什么事都没有, 反而没有趣味了。我找妹妹还有事情呢!请妹妹指点。」
楚流光道:「大哥说吧!」
李瑟当下把见到白廷玉的事情说了,又说了六派的事情。
楚流光咯咯笑道:「我说报应来的快嘛!谁叫你欺负薛妹妹,这次我看你怎 么办?」
李瑟奇道:「和她有什么关系?」
楚流光道:「你不就是缺钱嘛!只要你有了钱,就可以把六派大部分的人遣 散,还有,薛瑶光可以安顿很多六派闲散没用的人。」
李瑟讶然,道:「妹妹的意思是?」
楚流光道:「弃武从商有什么不好?薛瑶光号称财女,你呀!放着聚宝盆不 用,简直就是捧着金饭碗饿肚子。」
李瑟陪笑道:「妹妹说的是。不过妹妹太聪明了,把我教训了一顿,又替薛 瑶光办成了事情,真是一举两得啊!」
楚流光道:「我可是帮你,你以为我是帮她吗?她去求香君姐姐了,她们没 有矛盾了,自然就和好啦!过两天你一娶就是双美,还都是名门大家,大哥淫贼 的名声看来是会更响了!」
第六章风云突变
李瑟道:「什么双美?你是说宝儿?」
楚流光道:「大哥想瞒我啊!难道王宝儿没找你不成?就算王家不支持她, 她都会找你的,何况王家还大力支持呢!你能跑掉?」
李瑟道:「妹妹的确观察入微,王老伯想通了,让宝儿和薛姑娘一起嫁过来。 今天我推掉薛姑娘的婚事,顺便也推掉了王宝儿的婚事。不晓得他们会怎么对付 我?」
楚流光笑道:「没什么,只有两个字:逼婚。」
李瑟还没等接话,就听门外有人笑道:「妹妹说的是,的确有人来逼婚了!」 古香君推门走进来,道:「李郎,你还楞着做什么?王伯伯和薛叔叔已经在客厅 等你了。」
李瑟急忙到了客厅,薛冠带和王老财都对李瑟「哼」了一声,看脸色都很震 怒,也不理他。
李瑟小心陪着话,过了一会儿,薛冠带才道:「小子你行啊!连我女儿都敢 欺负,你要是敢不要她,老夫和你没完。」
王老财道:「不错,薛宗主练功缺少对手,我看李少卿很合适。」
李瑟听薛冠带说话还算和气,没说要剥了他的皮,心里松了口气,道:「前 辈放心,我会待瑶光好的。」
薛冠带道:「这还像话,算识时务,你要是不要我的宝贝女儿,我也不杀你, 就天天缠着你。你是不是为了某个女人才不要我女儿的?我就让她也陪不了你, 做一个活寡妇。」
李瑟冷汗直冒,心想:「薛前辈不能以常理度之,幸好看他意思不怎么生气, 否则真要教训我,我还真吃不消。」忙拱手道:「之前我和瑶光有些误会,现在 消除了,所以我们已经没事了,劳前辈费心,小子真是过意不去。」
薛冠带忽地站起,伸嘴在李瑟耳边道:「小子,你好手段,知道我女儿丢不 起这个被退婚的丑,拿这事来要挟教训她,你这么聪明,以后一定能出人头地的, 我很放心。」
李瑟惊讶地张大了嘴,这时王老财忽地咳嗽了一声,然后道:「既然李少卿 消除误会了,婚礼也要如期举行了,我呢!就送一件礼物给你。李少卿也是天下 巨富,一般东西我也拿不出手,索性就把我最值钱的宝贝送你好了。我的宝贝女 儿送给你如何啊?」
李瑟目瞪口呆,道:「这个?」看了薛冠带一眼。
薛冠带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好厉害,我喜欢,能得天下钱王的赏识, 老夫为这个女婿自豪。」
王老财满脸堆笑,和薛冠带击掌相庆,道:「哈哈,李瑟这小子没有长辈, 这样算来,我们两家也算是亲家了!」
二人一起大笑,李瑟只好陪笑。一会儿下人说预备好了酒席,李瑟便请二人 喝酒。
王老财道:「薛宗主难得赏脸和别人用饭,不知老朽可有这样的荣耀?」
薛冠带也不谦让,三人一起入席,酒正酣时,已是夜半,三人喝的兴起,都 有些醉意,忽然听得外面有人喊道:「李瑟小子,你的夫人们我替你保管了,你 要是想她们,就来龙虎山找我。」
那人说完这些话就哈哈大笑,静夜里甚是刺耳。李瑟和薛冠带闻声早就飞出, 可是却不见人影,接着府里火光大起,人声鼎沸,捉拿声四起,一会儿几个仆人 气吁吁地跑过来禀告道:「老爷,夫人和楚小姐她们被人劫持走了。」
李瑟镇静地道:「你们都散了吧!此事不要泄露出去,当没有发生,我会处 理这事的。」
仆人们散了,薛冠带道:「刚才那人用的是隔地传音之术,莫非你认识此人 吗?」
李瑟沉声道:「他是我师叔天灵子,看来我必须要走一趟龙虎山了。」
薛冠带微微点头,道:「那你好自为之吧!」
龙虎山原名云锦山,东汉中叶,第一代天师张道陵来到这里肇基炼九天神丹, 「丹成而龙虎见,山因以名」。时正初春,龙虎山千峰竞秀,万壑争流,瀑布斜 飞,李瑟为了救回被师叔天灵子掠走的几女,来到了龙虎山。
到了一处山谷,李瑟见山脉灵秀,林壑幽深,山雾缭绕,便顺山谷向上攀, 越行越远,愈觉景物甚妙,好似从未见过,可是山雾也越来越大。李瑟正踌躇时, 忽然天色清明起来,四周又无云雾。定神细一查看,前面有一条整洁清幽的山径 徐徐现出,分明先有法力禁制隐蔽山形,现始撤去。李瑟料是师叔有心要见,开 路接引,便顺路走去。
李瑟到了一处悬崖边,见一天然大洞,上写道:仙水岩。想起为梁弓长求秘 籍,探听到仙水岩藏有「遁甲天书」,不禁眉头一皱。
古香君等几女失踪之后,四大淫贼也都跟着不见了,李瑟原本以为他们跟踪 师叔,等机会要救人呢!现在看来此事大有蹊跷。
李瑟正想间,忽然洞口走出四人,正是四大淫贼。梁弓长笑道:「门主,你 可来啦!」几人都上来参见。
李瑟道:「原来你们背叛我,香君她们是你们劫到这里的?」
铁鼎忙道:「门主别生气,我们是为了保护她们,才听师叔的话,把她们运 到这里来的。天龙帮为了要挟持你,派人袭击夫人们。我们为了夫人们的安全, 这才先斩后奏的。」
李瑟分不清几人意图,只好耐住性子,道:「你们还不带我去见师叔?」
几人连忙带路,到了洞里,只见里面温暖干燥,敞亮深邃,简直是人间仙境。 李瑟却无心欣赏,暗自警惕,把功力预备到最佳状态。
在一处宽敞的大厅里,一人潇洒出尘,大笑着迎上前来,道:「我的好师侄, 你可来了,想煞师叔了。兰风山一别,鱼化龙,鸡变凤,想不到如今你是当今最 炙手可热的人物了!」随即挥手让四大淫贼退下。
李瑟跪拜道:「参见师叔。」随即站起,道:「师叔别来无恙啊!见师叔神 清气爽,风骨更胜从前,真是欣慰!不过师叔似乎几次有意引弟子前来,是也不 是?」
天灵子道:「不错,我见你道行很浅,便想赠你修练的秘籍,助你武功大进, 可是你聪明绝顶,经历离奇,居然得天之助,获得了无上的机缘,武功大进,真 是可喜可贺!」
李瑟道:「这么说来,『遁甲天书』是师叔让梁弓长来骗我的?」
天灵子道:「算是吧!我本以为你得到了『遁甲天书』的消息,必定会立刻 前来找我的,没想到你居然毫不动心。你一路江湖行来,处处出乎我的意料,让 我既惊又喜!」
李瑟道:「恐怕不是吧!若我所料不差,您本想置我于死地来的吧?」
天灵子眼睛一缩,慨然道:「不错。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废物,留在世间只 会丢我们的脸,可没想到你居然是个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啊!若是修练我闺丹派 的武功,必定会超凡入圣的。」
李瑟叹道:「果然是你陷害我的!梁弓长的法术也是师叔教的吧?还有在大 报恩寺的那个巨人,除了师叔,没人能召唤!」
天灵子道:「你很聪明,说的都对。我开始是想杀你,便引花蝴蝶去对付你。 他虽然和我出自于同一个祖师爷,可是却大大的丢了我们这些以房事入道人的脸。 我闺丹派练功用的鼎炉,都是心甘情愿的女人,可是花蝴蝶却在武林中到处行奸 作案,致使淫名四起,让武林各派以为我们这些以闺丹入道的人都是淫贼。我几 次杀他不得,终于那次我伤了他,又把他引到了你的面前,我以为他一定会杀了 你的,可是他却看上了你,不惜以身为引,让你成蛹。他把平生的绝学都留给了 你,虽然我当时可以杀你,但我毕竟是你的师叔,不会亲手杀你的,便让六派中 的三位掌门去杀你。可他们看出你是刀君的传人,便废了你的武功,希望你能为 他们所用。我见你武功被废,人又陷于崩溃,便不再理会你了。可是你以后的经 历真是超出我的想像,你居然让人间少有的那么多资质绝佳的美女爱上你……」
李瑟道:「那都是机缘巧合,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本事,这一切还都要拜师叔 所赐啊!」
天灵子不理李瑟话中的讥讽,笑道:「这还算不得特别的本事吗?这么多练 功用的绝佳的鼎炉,我几十年也没遇到几个。」
李瑟讽刺道:「你当她们是鼎炉,是物品,难怪你永远也找不到爱你的好女 人!」
天灵子严肃地道:「不错,你说的对,的确是我错了,我没本事,我没有我 师兄本事大。可是这却说明不是我闺丹派的方法不对,只是因为我资质差,没本 事做好而已。现在,我找到了最佳的传人,我毕生的心愿终于可以实现了。哈哈 ……」天灵子忽然放声狂笑,甚是骇人。
李瑟心想:「他疯了,他还是不肯听师父的话。」然后用上内力,喝道: 「你别笑了,我只接回我的女人们我就走,我才不想修练你的什么功夫!」
天灵子道:「你还不知道我派的好处,等你修练之后就晓得好处了,到时天 下没人是你的对手啦!等你百年之后,还可以羽化成仙,这样的人生际遇,难道 你不想吗?来吧!听师叔的话。」
李瑟断然道:「请放了她们吧!让我们离开,以后您还是我的师叔。」
天灵子道:「看来你是想和我动手了。」说完双手一抬,袖中飞出两束藤条, 向李瑟缠去。
李瑟瞬间如流星般后退,然后右手忽然幻化出一把刀来,向藤条斩去。
天灵子笑道:「功夫长进了,难怪想和师叔动手。」说话之间,藤条变做了 千万条毒蛇向李瑟咬去。
李瑟坐地挥刀,刀在四周化做一道光圈,那些毒蛇在刀光前都被斩做两半, 纷纷坠地。
蓦地那些毒蛇不见了,李瑟只见天空落下一张大网,当头罩下。大网大的无 边无际,李瑟知道躲避不及,大喝一声,人刀合一,一飞冲天,向上穿去。
宝刀触处,网如木渣般掉落,眼前一片光明,李瑟已冲出包围。他缓缓落地, 可是却一下呆了。只见天灵子含笑望着他,手里捏着一人,闭着眼睛,不知生死, 正是小狐狸精花想容。
天灵子道:「你若是不束手就擒,我就捏死她!」
李瑟恨恨地道:「你真卑鄙,要是有种的话,打赢我,我就跟着你修练。否 则就你这样的烂武功,我学来是用来丢人的吗?」
天灵子笑道:「好师侄,你不用激我,师叔快百岁了,像孩子似的争什么脸 面吗?我要杀你不难,可是既要不伤你,又要擒下你,会耗费一点气力的。这也 没什么,可是你知道师叔一会儿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吗?那是非常厉害的, 大意不得,所以你还是乖乖就擒吧!这也是为你好。若不是我保护这几个丫头, 她们早被天龙帮杀了。我既然能救她们,也自然能杀她们,你要是还反抗,我就 立即杀了这个女娃,然后把所有的女娃都杀了。」
李瑟叹了口气,收起宝刀,道:「我知道你不会杀她们的,这么上佳的鼎炉, 你舍得吗?再说杀了她们,你找我来也没有任何用处了。不过我还是投降,因为 敌人已经来了不说,我还想看看师叔怎么让我学成绝世功法!」
天灵子点了李瑟的穴道,把李瑟和花想容提到一处洞穴。李瑟见洞内横七竖 八躺着六个女人,居然是古香君、薛瑶光、楚流光、朱无双、王宝儿、冷如雪!
李瑟大吃了一惊,天灵子把李瑟的内功禁制住,把他穴道解开,然后把几个 女人都点醒,大笑道:「好师侄,好好享受温柔福吧!」关了门去了。
众女都醒来,李瑟细问之下,才知道冷如雪回天山的路上被天灵子擒到这, 朱无双和天灵子斗法失败被捉,不过古香君她们却是因为道士勿用出现,正危急 时,被天灵子救了,被抓到这里的。
李瑟道:「勿用那道士已经来了,我师叔去对付他了。我师叔他包藏祸心, 肯定会对付我们的,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
古香君道:「我们都失去内力,逃不掉的。」
朱无双等都沉默不语。
李瑟望向楚流光,楚流光道:「先看情况再说吧!」用手指一指几个窗口。
李瑟连忙跑去一看,叫道:「啊!薛前辈也来了。」
除了公主和楚流光,众女连忙挤到窗前一起看,只见窗下几十丈处就是山脚, 原来这屋子在山崖上一个突出的山洞里,远远往下望去,只见几人正在对峙。
山脚下,薛冠带拱手道:「前辈已是传说中神仙一般的人物,为什么要把小 女抢走呢?请前辈高抬贵手,放小女瑶光一马。」
天灵子笑道:「冠代宗师到此,传说江湖中以阁下武功为第一,又说你冠绝 古今,我真有心想要领教一下,不过天师在此,还是把机会让给他吧!」
天灵子身后一峨冠道士走出,施礼道:「贫道张宇清,生平唯一愿望便是想 请教薛宗师,如果贫道输了,自然会放了宗师女儿的。」
薛冠带讶然道:「张天师竟然要和在下动手,真是荣幸的很!不过在下很费 解,难道我和天师有什么过节不成?」
张宇清笑道:「我曾和碧庄主斗法,不分胜败,可他却说不是你的对手,对 你推崇备至,如此武功,让人神往啊!听说武功练到极至,更胜法术,今天我倒 想看看。」
薛冠带道:「既然如此,请。」二人一前一后去了。
天灵子对剩下的一人道:「你我皆是道友,有什么可以商量,难道非要动手 不成?我可不想伤了你。」
那道士相貌威严,高颧阔额,落腮胡子,头戴逍遥巾,身穿蓝色道袍,乃是 道士勿用。
勿用道:「前辈纵横江湖,我岂会不知,不过你要是不放我侄女楚流光出来, 我拼了性命也要救她!」
天灵子「哈哈」笑道:「她是我师侄的老婆,我不会伤她的,只是要过三日 才放了他们,你先回去吧!」
勿用心想:「过三日?那我茅山派的秘籍早被你拿到手了。」沉声道:「我 现在就要带她走,请前辈成全!」
天灵子道:「那就看你本事了!」
勿用咬了咬牙,知道善罢不了,忽地盘膝坐在地上,然后从腰后取出一物, 拿出了一个朱红葫芦儿。勿用把那葫芦儿拔去塞,敲打一下,倾出二百来颗赤豆, 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口水一喷,喝声道:「疾!」
那些物事都变做三尺长的人马,都是红盔、红甲、红袍、红缨、红旗、红号、 赤马,在地上整齐地摆成一个阵势。
天灵子见了,笑道:「好手段!不过当我不会吗?」也拿出一个葫芦,却是 白色的。拔去了塞,也倾出二百来颗白豆,口中念咒。那些东西也都变做三尺长 的人马,却都是白盔、白甲、白袍、白缨、白旗、白号、白马,好像银墙铁壁一 般,也排成一个阵势。
二人指着两边军马,喝声道:「交战!」
只见两边军马厮杀起来,杀声连天。
二人指挥人马左盘右旋,互相交战,混战良久,不分胜败。二人同时收法, 阵势走开,赤白人马分做两下,二人收入各自的红白葫芦中。
天灵子微笑望着勿用,似乎是说:「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将出来吧!」
勿用震怒,忽地仗剑作法,蓦然天昏日暗,风砂大作。天灵子也默诵咒,喝 声:「疾」,依然天清日朗,风砂皆息。
勿用见被破了法,又念咒语,满空中大头鬼不计其数,手持铁棍,噼头乱打。 天灵子口中也念念有词,只见半空中现出一尊金甲神人,身长三丈,腰大十围, 手持降魔真幡,拂拂而来。大头鬼见了真幡神,不觉现出本相,纷纷坠落尘埃, 原来都是纸剪的。勿用见又被破了法,心下慌张,忙口念真言,忽见黄雨如注, 从空而降。
天灵子撑起一把伞,满不在乎,那黄雨落不到他身上。他抬头望天,宛如赏 雨般,怡然自得起来。勿用料定今日之局万难讨好,天灵子是威震天下几十年的 神仙般的人物,成名时他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可要是不拼死斗上一场的话, 不说拿不到上清秘籍,就是错过了和他交手的机会,也是一生遗憾的事情。
勿用想到这里,钢牙一咬,一声怪啸,同时双手一扬,两柄碧绿色的蜈蚣钩 突化作数十丈长碧绿晶莹的两道精光,一左一右,如神龙剪尾,朝天灵子绞来。
这蜈蚣钩乃万年寒铁所炼,混以勿用的鲜血,神妙非常,是勿用数十年的心 血所炼就的法宝,除非面临生死大敌,否则绝不轻用。那次差点败给楚流光,他 都忍住没用,可是此刻面对的是天下最厉害的人物,勿用终于含威打出。
天灵子见勿用所打出的法宝威力惊人,非常厉害,不敢大意,当下念咒道: 「咄!急急如律令!」忽地全身发出烈火,此火威力猛烈,迥异寻常。
通体一团赤红,天灵子人居其中,宛如置身一个大火炉内,那火中间还夹着 千百万条五色光雨和千百万根五色光线,环绕飞射,又劲又疾,力大异常,随着 上下神光,向勿用的蜈蚣钩烧去,同时向勿用喷去。
勿用大惊,也急忙念咒,顿时周身发出数层护身宝光,尽管护身宝光有好几 层,勿用依然觉得炎威欲炽,越往后越觉难耐。火尚在其次,最厉害的是火中生 出来的罡风和那绝灭光线,前者威力之猛,不可思议。勿用连人带护身宝光,俱 被罡风发出的真力定住,行动异常艰难,可是那风却要把人撕裂,风大非常,又 是八面乱吹。有两次,勿用几被它将最外面的一层宝光揭开,现了缝隙。而那绝 灭光线劲疾得出奇,虽隔着好几层宝光,时候久了,竟似有点敌它不住,常被冲 动,震撼数次。
勿用起初还想用法力、法宝去解破它,谁知不解破还稍好些,一有举动,譬 如灭魔弹月弩、菩萨散光丸之类的法宝发将出去,外面风、火、神光不但未被击 散,反因一震而加了许多威势,更是难当。勿用吓得只好停手,不敢妄动,只是 全力抵御。解破不可而人却在这几重夹攻之下,实难禁受,心一惊惶害怕,立生 出种种反应,只觉护身宝光要被穿透了一样。
天灵子见勿用抵敌住了他的赤火罡风绝灭光,大喝道:「好功法!不过你贪 念太盛,功力有限的很,要是再能挡我一道灵符,就算你厉害!」
说完,烈火中起了一种仿佛金铁木石全可吹化的浓烟。于是浓烟助风威,风 煽火势,只听轰轰隆隆之声,震耳欲聋。火得风力,由红色又转成银白色,精光 胜电,让人刺目难睁,势更奇烈。火又助长风力,声势较前更猛。加上五色光线 交织其中,一时雷轰电舞,风火齐鸣,声势骇人,任是神仙也恐难抵挡。
勿用大惊,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第七章风云际会
勿用在风火神光合炼之下,几把性命葬送。至于困苦艰难,更是不用说了。 最后眼看不能支持,忽然急中生智,想起昔日师传,悟澈返本归原的玄机,将嗔 妄贪惧胜负成败等一切杂念去掉,竟在赤火罡风绝灭光之下打起坐来。
赤火罡风绝灭光的禁制甚是玄妙,但和很多法术一样,多半随着心念来去生 灭,经此一来,果然大有灵效。虽然一样仍有罡风、烈火、神光环攻侵袭,但在 法宝防身入定之下,勿用居然做到以静御动,只要心神宁一,不受摇惑,身外宝 光便不致再被冲荡分裂。痛苦固仍不免,比较以前恰能忍受了,不似先前那么危 疑震撼。勿用由静生明,不再无故施威,也不妄动,以免重又引发危局,前功尽 弃。他平心静气,大彻大悟,功法居然进入到了另外一个境界。
天灵子料不到勿用在危急之下,忽然大彻大悟,不再求胜,心平气和,破绽 全无,达到了忘记胜负的境界,知道短时间不能胜他了,心下迟疑,不晓得还要 不要再战下去。
正在这时,忽然一人喝道:「清平世界,朗朗干坤,你们在此施逞妖法,龙 虎山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
天灵子连忙收回法力,勿用骤然失去压力,连忙也收起法力,不过收的太猛, 差点跌倒在地。
勿用脱了困境,崖上的李瑟等人都松了一口气,楚流光笑道:「没想到勿用 因祸得福,这是他的造化。虽然他一心要夺我的秘籍,不过他毕竟算是我的长辈, 我也不想他死,现在他受了教训,恐怕不会再对我不利了。」
再说天灵子见说话的那人,生得清奇古怪,头戴铁冠,脚穿草履,身上邋遢, 身后跟着一人,穿着极是普通,仿佛是一个农夫,低眉顺目,状极恭顺,似乎是 那人的奴仆一样,当下冷笑道:「我居龙虎山数十载,倒要你这个小辈来说三道 四了。真是可笑!白笑天,你既然来了,怎么装做个小瘪三,也不上前来说话, 难道我不配和你说话吗?」
那个小瘪三样的人浑身一抖,立时气宇轩昂起来,浓眉虎目,甚是威武,大 笑道:「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前辈!在下天龙帮帮主白笑天和座下护法谢希言 参见前辈!」
天灵子挥了挥手,也不答话。
一旁的勿用去掉了嗔贪二念,对秘籍不再贪恋,心境上升了一个层次,道: 「前辈,今天承蒙您指点,我获益匪浅,希望您信守诺言,三日后放我侄女,要 是前辈不想留我,我就告辞了。」
天灵子道:「你道法高深,再修练下去一定不会在我之下,好自为之吧!」
勿用告辞而去。
白笑天昂首道:「前辈,我们千里来此,您也知道原因。只要您让您的师侄 李瑟不管六大门派的事情,您想要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天灵子「哈哈」大笑道:「可惜我独来独往,最喜欢自由自在,不想被束缚, 自然也不想我师侄受束缚。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可不管。而且我纵横江 湖,想要什么取不到?难道还需要你们帮忙吗?」
白笑天道:「我天龙帮为天下苍生谋福利,誓要整顿江湖,改变在六大门派 辖下黎民百姓收税过重的事情。前辈心怀道志,必定心忧黎民,难道您忍心看百 姓受苦吗?」
天灵子道:「小子,你说的好听,难道你天龙帮一统江湖,天下黎民就能过 上好日子?我可不放心。照你这么说,我看还不如你把天龙帮交给我师侄手里, 让他一统江湖,在我的管束下,一定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的。」
白笑天道:「前辈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之前六大门派一统江湖的时候,百姓 受尽剥削,日子过的很苦,所以我天龙帮才崛起江湖,为了百姓对抗六大门派的。 前辈如山中仙鹤,自由自在,为什么要管俗世的事情?李瑟有娇妻美妾,又富甲 天下,何不跟着前辈逍遥自在呢?江湖刀光剑影,不是像您这样神仙般的人物该 来的。」
天灵子「哈哈」大笑,道:「说的好,句句打动人心,难怪天龙帮在很短的 时间能崛起江湖,你的确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可惜我不管李瑟的事情,否则真的 要听你的话了。」
白笑天脸色一变,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今日一战是免不了啦!」
天灵子望着远处,嗤笑道:「就你们两人吗?还有谁,请出来吧!」
远处一个山坳跃出一人,道:「前辈果然厉害,我运用龟息之法,隐形之术 都瞒不了您!」
天灵子道:「缥缈楼楼主缥缈风尘!天龙帮好大的面子,不过你今天若是要 帮他们的话,天杀派恐怕到你这代就要结束,再无传人了!」
谢希言道:「你好大的口气,我们三人联手,你就算再厉害,难道还是我们 的敌手吗?虽然以多打少,很是卑鄙,可是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各人的名声,也 不能顾惜了!」
天灵子道:「你真啰嗦,做出无耻的事情,还说的冠冕堂皇的。张天师和薛 冠带已经两败俱伤了吧!否则你们岂敢显身。」
缥缈风尘道:「不错,薛冠带不愧有冠代宗师之称,他虽然受了重伤,可是 张天师伤的更重,恐怕性命是难保了。你就陪张天师一起上路吧!」说完,他的 看家法宝七宝金幢突由身后现出宝相飞将起来。
这七宝金幢威力极猛,敌势越强,阻力越大,所生反应的威力也是越大。只 见一幢七层七彩,上具七色宝相的光霞刚现出来,微一展动,幢上金光彩霞便似 狂涛一般,往天灵子涌射而去。头层金轮宝相立即转动,射出一片祥光,约有丈 许大小一圈,护在缥缈风尘头上。
天灵子急忙使出赤火罡风绝灭光抵挡,二宝相碰,立生出反应,互相生化。 赤火罡风绝灭光发出五色光焰,夹着大量烈火迅雷,如狂涛一般,上下四方,六 面压涌,紧逼缥缈风尘。而缥缈风尘的金幢宝光也增加了无穷威力,往外排荡开 去。一时金戈电闪,犹如巨大木林横飞,水柱撑空,横云匝地,烈火赤焰如海, 中杂五行神雷,再加上罡风鼓煽,后浪催着前浪,争先压来。还未涌到,彼此途 中击撞,又生变化,增加出许多声势。二色光霞互相撞击,只见光焰万丈,芒雨 横飞,金霞异彩,杂沓生灭,千变万化,耀眼生辉,不可逼视。
双方威力同时继长增高,越往后去,声势越发骇人,仿佛地动天惊,四周土 地大有转眼即要崩塌深陷之势。
谢希言和白笑天见二人斗的难解难分,大喝一声,也同时出手。白笑天使的 是撕空裂元刃,据说乃是上古奇兵,「撕空」者,撕开空间也:「裂元」者,切 裂次元也。由此命名,可见此剑之利。白笑天挟此剑之威,有气吞山河之势。而 谢希言一双肉掌,发出毁天灭地的威力,向天灵子打去。
天灵子受法术和内力的攻击,一下吃力起来,武功练到极处,威力不下法术, 但因货真价实,更难对付,他受当世最厉害的三位高手的攻击,已然不能应对自 如了。
天灵子突由光围中升起一个法物,那物有四个火球,一齐转动,同时射出一 色精芒。四边更有一圈繁霞彩焰,一齐往外向三人涌射出去,紧压光圈外面的火 云,好似狂风扫浮云。
缥缈风尘的七宝金幢发出的霞光立被冲散,荡将开去。跟着精芒更是大盛, 四外赤焰神雷只要挨近,便即震裂,化为缕缕残焰而散。罡风虽仍强烈,狂吹不 已,可是一与精芒相接,便向两边分散开去,阻力锐减,威力也是没有先前的气 势了。
三人知道厉害,连忙各使招法抵挡,抵挡了一会儿,忽然三人身上立轻,行 动自如起来,那些精芒渐渐减灭,虽有余波,但不猛烈,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只见三人包围的中间,地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天灵子却踪影全无了。
白笑天道:「他用土遁诀逃跑了,我们大家一起追!」
天灵子借用土遁,逃回山洞,带着几个女弟子走进了李瑟所在的山洞,然后 把李瑟往外提,同时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女弟子行动起来。
除了王宝儿惊叫了一声,李瑟和众女都不出声,看天灵子怎么处置几人。
天灵子把李瑟提到一处幽静处,道:「师侄,你也看到了,如今形势非常危 急,天龙帮要置你于死地。我法力再高,也打不赢他们三个高手,除非你修练我 的功法,练成绝世武功!」
李瑟道:「你的是邪法,我不学,你放了我们,让我们逃走。我们自有逃走 的办法,这就不用师叔费心了。」
天灵子道:「傻孩子,你逃得了一时,能逃得了一世吗?再说有缥缈风尘在 此,你们怎么也逃不了的。他可是追踪的行家。你仔细听好,我教你闺丹派的功 法,你体内有蝴蝶派和刀君派的功力,互相冲突,只有我闺丹派才能起调和的作 用,你才能融会贯通。否则日子一久,两功互相冲突起来,你有性命之忧。」
然后不管李瑟的抗议,天灵子慢声道:「女子着青衣,郎君披素练。见之不 可用,用之不可见。恍惚里相逢,杳冥中有变。一霎火焰飞,真人自出现。雄里 内含雌质,负阴却抱阳精。两般和合药方成,点化魂纤魄圣。信道金丹一粒,蛇 吞立变成龙,鸡餐亦乃化鸾鹏,飞入真阳清境……」天灵子说完,道:「你都领 悟了吗?」
李瑟道:「师叔,有诗云:」房中空闭尾闾穴,误杀阎浮多少人『。是说御 女闺丹,不但无益于性命,而且大损阴德啊!所谓金丹,原本也。此丹此本,人 人俱足,个个圆成,处圣不增,处丹不减。本来性命一家,阴阳混合,五行同气, 亦无可修,亦无可证,只因先天阳极,后天阴生,性命两处,阴阳相隔,五行错 乱,足者有亏,圆者有缺。故祖师设金丹返还之道,使人重复修持,但返还之法, 仍是在阴阳五行中修持,也就是道法与世间男女生人之道无异,所异者,借凡父 凡母而生色身,借灵父圣母而生法身。「
天灵子讥笑道:「小子,你倒给我讲起道法来了!」
李瑟道:「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可是度九女为九鼎九转;或神交而体不 交;或隔帘而口吸气;或男下女上为颠倒阴阳;或男抽女气为依坤种干;或御少 女为炼剑。如此等类,秽污不堪,寡廉鲜耻,行同禽兽。性命之道,乃至清至洁、 至尊至贵,真阴真阳二气交感,在虚无中凝结成相,若取少女之浊血浊气而凝结 成,不但不是成仙之道,适以成入地狱之门。求其为人而不可得,何敢望仙乎? 我必定会将淫欲等等门路扫个干净,另寻出个真阴真阳,可以作仙,可以作佛, 与天地同长久。否则,淫欲作恶,损人伤德,天良已坏,妄想成道,岂不是南辕 北辙?」
天灵子听了李瑟的言语,怒道:「你知道什么?两情相悦,乃人之本性,率 性而为,追求自然,有什么逆天反自然了?你陷入智慧障了,自以为聪明过人, 却是狗屁不如。方才我教你的口诀,你要仔细去做,我再来助你一臂之力。」说 完把一丸丹药塞进李瑟嘴里,让他吞下,然后把李瑟推回原来的山洞,再把洞口 关了。
李瑟才入洞中,便觉氤氲香气沁入鼻端,柳浪闻莺,双峰插云,一眼瞧见一 张喜孜孜,红馥馥的美丽脸孔,正是古香君那娇媚如出水芙蓉的面庞。可没等李 瑟细看,古香君害羞之下,便把头藏在别人身后,有如惊鸿一现,转瞬便看不见 了。
李瑟连忙去找,却一下震住。只见圆形的玉榻上铺陈着极厚而软的锦茵,华 丽之极。薛瑶光、楚流光、朱无双、古香君、王宝儿、花想容、冷如雪七女,身 上半盖半裹着一床质胜纨绮,色作淡青,看去又轻又软的被单。可是被单太小, 她们上半身双肩、前胸和手臂均露在外面。
朱无双一手微搭胸前,另一手臂支向右侧玉栏之上。身穿一件薄如蝉翼,雪 白的小衣,前胸微敞,露出雪白粉颈和半段酥胸,下面乳峰隐隐坟起。王宝儿在 纨锦被中间,盖着的地方极多,可是樱唇娇艳欲滴,却是穿着红色小衣,更是让 人几欲采摘。其余各女都是各着一色,粉绿黄黛,煞是让人迷醉。
众女没盖着的地方,都是肌肤玉映,琼绡不掩,隐约可以窥见。那双臂胜雪, 露了半截的臂膀和那十指春葱,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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