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成人网】狡狐心里的野蛮熊(1-10完)

欢喜城有两大食坊,一爲城里首富夏家所开的龙腾酒楼,以珍馐佳肴和陈年

美酒闻名,价格昂贵,非达官显要是进不了门的。

而龙腾酒楼的对面,则是云香客栈。

不同于龙腾酒楼典雅高贵的雕刻摆设,云香客栈仅是一间小小的食坊,以绿

竹建成,里头的桌椅也皆以廉价的绿竹构成。

若说龙腾酒楼是达官贵人用膳的地方,那云香客栈就是平民百姓踏足的地方

物美价廉,人穷就不要奢望太多了,云香客栈也是不错的!

不过,因是城里的唯「二」食坊,虽然两家主打的是不同阶层的客层,还不

到敌视的地步,却从不互相往来,更不用说打招唿了。

但是,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底细,而且下意识地比较着。

年仅八岁的元宵,坐在自家客栈的台阶前,啃着嘴里的肉包子,鼓着一张嘴,

看着从华美轿子走出的少年。

少年一身月白锦衣,俊秀贵气的模样,虽然年仅十三、四岁,可却俊美优雅

得引人注目。

注意到元宵,少年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嘴角习惯性地微扬,就收回了目光

──无足轻重的人,不需理会!

可是,一旁的人却不放过碎语的机会。

「你看!你看!那就是夏家大少爷,长得可夏俊秀,比起来那元家姑娘可就

衆人的目光,有点可叹地看向元宵。

虽才八岁,元宵却如熊般壮硕,脸圆身体壮,看来不像个可爱小姑娘,倒像

只小熊。

「听说,元家姑娘一餐要吃两桶饭耶……」

「而且还听说她力大无比,不只长得像熊,力气也有如熊一般,有着爆发力,

小小年纪就能单手提起十斤重的铁锅……」

「唉!比起来夏家少爷还比较像秀气的姑娘家……」

「是呀!是呀!也是啦!一个穷一个富,石头怎么跟玉石比呢……」

那些声音细细小小的,却全落入元宵和夏御堂耳里。

真刺耳!元宵不怎么高兴地瞇起熊眼,瞪着看起来没几两重的夏家少爷,那

俊秀的五官、瘦长的身子,再对照自己熊一般的身材……

好吧,她输了。

无趣地收回目光,元宵很有自知之明,继续吃着手上的肉包子,不听不闻不

她不只长得像熊,也有熊一般的胸襟,很豁达的!

只是,擡起的眸光,却对上少年眼里的轻笑。

那笑,有着嘲笑、轻视以及骄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而她……则是手下

当下,元宵脾气被激起了。

是的,她有熊般的豁达胸襟,可是很不巧的,却也有熊般的火烈脾气,脾气

一来,是怎么也挡不住的。

缓缓瞇起眼,怒火因嘲笑的眼神而燃起,她站起身,快速啃掉手上的肉包,

大踏步地走向少年。

顿时,四周寂静下来,在场的人皆好奇地看着她的举动。

夏御堂也轻桃起眉,漂亮的黑眸望着她。

元宵走到他面前,兇狠着一张脸,用力揪起他的衣领。

衆人皆发出惊唿,以爲元家姑娘要打夏家少爷了!

谁知,那张红润的熊嘴却用力地撞上少年小小的唇瓣。

围观的人瞪大眼,被亲的人也瞠大眼,唯有亲人的人得意洋洋。

哼哼!每当阿娘惹阿爹生气时,阿爹都会用这招处罚阿娘,虽然不懂爲什么,

可元宵还是有样学样。

「死元宵!妳他奶奶的干什么?」元老爹一出门就见自家女儿强亲死对头的

儿子,当场气红脸,赶紧沖上前。

「阿爹……」元宵笑着转头,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自家爹亲狠狠往头上捶

了一记。

「哇!好痛!阿爹你干嘛打我?」皱着脸,元宵很委屈、很生气地问着元老

厚──她在欺负死对头的儿子耶!阿爹怎么不称贊她,反而打她?

「妳……妳还敢问!」元老爹气得发抖,看到衆人看热闹的眼神,更是觉得

「来!妳给我回来!」拖着哇哇大叫的女儿,无顔见人的元老爹赶紧将丢人

现眼的女儿拖回家。

「哇!阿爹,你在生什么气呀?」被揪住后领往后拖的元宵还搞不清楚原因,

拼命喳唿着。

喳唿间,又对上少年的眼。

那双漂亮黑眸正恶狼狈地瞪着她,像是恨不得杀掉她似的,而她也很不客气

地瞪回去。

结果,因爲这件事,害她被阿爹揍了一顿,呜……小屁股好痛。

都是因爲夏御堂,她才会被阿爹揍,她跟那姓夏的杠上了啦!

从此,元家姑娘强亲夏家少爷的事在城里流传了许久许久,而元、夏两家的

小主人,也自此结下梁子!

狡狐心里的野蛮熊1

明明想要不在乎

却记挂在心里

这就是磨人的爱啊……

「小猴,把翠绿香芹送出去。」

一名做男装打扮的姑娘拉大嗓门,对着外头叫唤着。

她有一张漂亮的鹅蛋脸,眉目分明,带着一股英气,红润的唇瓣略微宽厚,

却带着一丝诱惑意味,不需噘起,就让人想一亲芳泽。

当然,前提是得有那个种!

云香客栈的元宵姑娘,在欢喜城里,可是没有哪个男人有种敢招惹的!

虽然,她不再壮硕得像头熊,可还是有着熊般的力量。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单手甩着大锅,另一手拿着大铲子,却一点也不觉得吃

力,轻松自如的模样,就连男人也自叹不如。

她习惯做男装打扮,一头长发总是包在布巾里面,一身粗布衣,若不说明,

人家还以爲是个小伙子。

模样不像姑娘家就算了,就连脾气和力气也火辣辣得让人不敢招架,因此虽

然十九岁了,可还是没人敢来提亲。

可没人想娶个母老虎回家!

元宵是无所谓啦!她对嫁人没什么兴趣,就算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一生守在

云香客栈里,她也没啥差。

她的人生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打败对面的龙腾酒楼──正确来说,是打败夏

她和他的仇,结于她八岁那年。

虽然年长后,她知道自己那时的举动有多惊世骇俗,也难怪阿爹会揍她,连

她回想起来都觉得丢脸。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一吻后,她和夏御堂的梁子就结下了!

两个人互看不顺眼,拼死也要斗垮对方。

所以,五年前阿爹将大厨的位置交给她,连带地也把云香客栈交给她管理后,

她每天钻研各种菜色,努力开发美味食膳,就是爲了吸引那些饕客的到来。

她就不信,她做出来的食膳会输给夏御堂请来的那些名厨;而事实证明,她

成功了!

云香客栈每天客人都络绎不绝,让人忙不过来,也让她这个大厨忙得团团转。

可是……龙腾酒楼的生意也很好,一点也不输给云香客栈。

就是这点让元宵更恨,怎么就是抢不走他的客人呢?

抿着唇瓣,元宵快速炒着锅里的香蒜,爆个香,加入辣椒,用锅铲炒了下,

再放进已腌好的鸡肉。

用着大火,甩着锅子,熟练地用铲子炒着,再放入一旁的香料,一边思索,

手不忘动作。

「老、老闆……」一名小二打扮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进竈房,紧张地叫着她。

「干嘛?」元宵没好气地应声,将炒好的鸡肉放进盘子。「好了,把蒜香鸡

肉端……」

「老闆,有人来闹,吃白食不给钱……」少年喘着气,急促地打断元宵。

元宵止住动作,眼眸微瞇「吃白食不给钱?」

奇了,在城里还没人敢在云香客栈这么做。

城里的人皆知,元宵不只厨艺好,拳头更硬,绝不敢在云香客栈里闹事,更

不用说吃白食了。

「对,看样子是外地来的小混混。」少年赶紧点头,虽然紧张,可却也很兴

他家老闆,可是他小猴崇拜的女中英豪,那些不长眼睛的混混这下可死定了!

「很好。」元宵阴狠地勾起唇角,将盘子拿给小猴,「端给客人。」说着,

也跟着大步踏出竈房。

一出竈房,就见几个小混混对着掌柜老李吼着:「什么?叫我们付钱?老头

子,你长不长眼睛,知不知道我们家老大是谁?」

元宵轻挑一眉,瞄了那几个流氓地痞一眼,手指扳了扳,发出轻脆的骨节声。

虽然有地痞闹事,可客栈里的客人却依然坐得稳稳的,完全没人惊慌地逃走;

甚至,一看到元宵出场,皆带着看戏的眼神瞧着一切。

「客人,不好意思,小本生意,请勿赊帐,也请不要吃白食。」元宵扬着笑,

好声好气地说着。

和气生财嘛!非紧要关头,她是不动拳的。

「放屁,能让我们刘老大在这吃东西,是你们这间破客栈的福气,你这臭小

子胆敢说我们吃白食,找死!」

一名混混朝地上吐了口痰,握拳要揍元宵。

元宵瞄了那口痰一眼,唇瓣一抿,在对方挥拳过来前,拳头就先送了过去,

再恶狠狠地踢了对方一脚。

「给你们脸不要脸,敢来砸姑奶奶的店,我看找死的是你们!」冷声一哼,

元宵不屑地踩住被她打倒在地的混混的手,再使劲狠狠一转,哀号声顿时从混混

嘴里发出。

「原来是个臭娘们,上!」剩下的地痞见自己兄弟被打,迅速沖上前,围住

元宵轻视地瞄了他们一眼,快速地闪过他们的攻击,脚一踢,肘一刺,再送

上几拳,轻轻松松地和他们对打着。

而一旁的客人则在一旁鼓掌叫好。

正混乱的时候,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好来到龙腾酒楼前,一抹修长的身影步下

他穿着月白色的锦缎衣杉,长发以白玉扣束,俊美无俦的俊顔习惯性地噙着

一抹淡笑,手上是一柄白玉折扇。

那俊雅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满身铜臭的商人,倒像个俊秀书生,一出现便光

彩夺目地引人目光。

而那狭长的黑眸当然也没错过云香客栈的热闹,却只是淡瞄一眼就收回视线,

转身温文有礼地伸手牵着正要下马车的粉裳姑娘。

元宵瞇起眸,对那男人冷淡的目光感到不快,虽然他只淡淡瞄了一眼,可他

们两人的目光还是对上。

而她也没错过男人眼中的嘲笑。那抹嘲笑,让她整个人都火起来。

「啊!老闆……」突然,小猴紧张地大叫。

被打倒在地的地痞老大抄起一张长椅,恶狠狠地往元宵的头打去。「臭婆娘,

去死吧……」

这一幕,让衆人纷纷惊唿,也引起对面人的注意。

元宵迅速出拳,「砰!」地一声,拳头将长椅打破一个洞,正中地痞的脸。

「小猴,搜括他们身上的钱,再把人给我丢出去。」慢慢地收回拳头,元宵

冷声说着,美眸仍然瞪着对面的男人。

「天呀!好可怕,怎么这么野蛮……」粉裳姑娘柔弱地抚着胸口,娇滴滴地

偎着男人的胸膛。

夏御堂徽徽一笑,黑眸不着痕迹地瞄了元宵一眼,语气温雅,却带着一丝挑

衅。「陈小姐有所不知,这元宵姑娘在城里可是以蛮力闻名,也难怪会吓着妳了。」

「原来她就是元宵呀……」粉裳女子上下瞄了元宵一眼,眸里带着一抹轻嘲。

「听说,夏公子小时候被她强吻过?」

夏御堂微挑一眉,俊顔有着惊讶。「没想到那么久的事,陈小姐也听过,唉!

这件事对我真是个伤害。」

说着,他故作沮丧地敛眸,薄唇却隐隐勾起。

对面那如熊一般火爆的女人,应该忍不了多久了吧?

果然,一直站在原地的元宵已经听不下去了,两手扠腰地怒吼着:「夏御堂,

你说够了没?」

王八蛋!她不吭声,就当她好欺负啊?

被指名道姓,夏御堂扬起黑眸,潇洒地摇着折扇,俊顔扬起一抹笑。「元宵,

我当然也不想说,可是当年被妳蹂躏得那么惨,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想忘也

忘不了。」

「放屁!谁蹂躏你啊?」元宵气唿唿地沖上前,伸手粗暴地推开偎在他胸前

的女人。

看到就碍眼!

她伸手粗鲁地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警告着:「告诉你,当年的事你最好

不要再提。」

那丢脸至极的往事,她巴不得忘光光!

偏偏一看到他,她就想起来,而且四周的人还时常有意无意地拿这话题闲聊

而他,一逮着这事,就装作一副受伤的可怜模样,更引起旁人的同情,而她

元宵永远是个坏人。

这只虚僞的狐狸,只会用这张俊美的皮相骗人。

「元宵,提的人不是我呀!」夏御堂一脸无辜,一直以来提往事的人部不是

他,而是身旁的人,他只是附和几句而已。

「你!」元宵气得牙痒痒的,拳头也好痒,恨不得揍扁眼前这张可恶的俊庞。

怒火让她把月白衣领抓得更紧,而夏御堂也很配合地跟着倾下身。

两人的脸,靠得有点近……

「妳这蛮女,又想对夏公子做什么?」被推开的陈小姐不高兴地说着,见两

人的脸靠那么近,急得蹦出一句。「妳是不是又想强亲夏公子了?」

「什么?」元宵一愣,「谁想亲……」

话未说完,这才发现两人的脸靠得有点近,而她的手抓着他的衣襟,从画面

上看来,倒像是她又要强亲他。

「元宵,妳要重温小时候的画面吗?」夏御堂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两

人听得到。

「啊?」元宵又是一怔,瞄到他眸里的狡猾,心下一惊,赶紧要松手远离他。

可来不及了!就在她往后退时,他用脚尖轻踢她的脚,让她重心一个不稳,

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襟支撑,而他也顺势低下头──她正巧跟着擡起脸,一低

一擡,两人的唇刚好贴上!

同样的画面,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围观人潮,重温了元宵八岁那年的画面…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啊……夏御堂!你这

混帐王八蛋……」

一声怒吼响彻云霄,元宵踩着愤怒的步伐,气唿唿地来回走着,边走边怒骂,

边骂心里的怒火就愈旺盛。

那个王八蛋竟敢算计她,害她在城里再度丢脸!

元家姑娘强吻夏家少爷的事件再演,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她的脸部丢光

在两人的唇贴上时,她清楚地看到他眸里的笑意,气得她送他一拳,怒气沖

沖地奔回客栈。

没想到连客栈里的人也用暧昧的眼神瞧着她,一副她爱慕夏御堂很久的模样,

才会继小时候之举,再度强吻他。

屁啦!她是被算计的好不好?

可是根本没人肯听她说话,每个人都认定是她强吻他,害她百口莫辩,只能

十一年来,总是这样,她完全被夏御堂耍着玩,那只狐狸,只会用那张脸骗

人,装出无辜又善良的模样。

而她,粗鲁又野蛮,所以理所当然的,找麻烦的好象都是她。

没人知道夏御堂的真面目,只有她知晓,可是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因爲她对

夏御堂的厌恶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花喜儿,妳怎么会有这么王八的大哥?」拍着桌子,元宵气红着脸,对着

喝茶的花喜儿大吼。

花喜儿慢慢喝口茶,耳朵仍然因怒吼声而嗡嗡作响,让她受不了地掏着耳朵。

「元宵,事情都发生了,妳再怎么生气也没用吧?」花喜儿轻轻挑眉,说着

风凉话。

元宵强吻她家大哥的事在城里热闹地传了好些天,看来要让流言消失还要好

一段日子。

「妳叫我怎能不生气?谁要强吻那只狐狸,明明就是他踢我脚,我重心不稳

才会……」

元宵不停解释,她满肚子委屈不满,可没人相信她,也没人肯听她讲,除了

花喜儿。

无奈的是,她也只能找花喜儿吐苦水,虽然和夏御堂不合,不过她却和花喜

儿熟的很。

「妳跟我说也没用,事情都造成了。」花喜儿同情地瞄元宵一眼,元宵和她

大哥斗了十一年,可说是屡战屡败。

唉!这头没心眼的熊,怎么斗得过她大哥那只老狐狸?当然是被吃得死死的。

「可恶,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认识夏御堂。」元宵气唿唿地拿起茶杯,

大口喝下。

「谁叫妳没事送到我大哥面前?妳不会离他远远的吗?」花喜儿奇怪地睨元

宵一眼。

说起来,元宵也很怪,明明讨厌她大哥,偏偏一看到大哥就沖上前,一定要

斗一斗,而且明知怎么斗都会输,就是不死心。

「我也想离他远远的呀!」元宵没好气地说:「拜托,妳以爲我爱跟他斗吗?」

她元宵没那么闲好不好?

只是每次一看到夏御堂,她的心情就会不好,一对上那双嘲弄的黑眸,她的

火气就上升,不知怎么地,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就会沖到他面前,怒火沖沖

地和他斗起来。

所以,城里的人看来,都觉得是她在找麻烦。

「搞不好妳和我大哥上辈子是冤家,这辈子才会斗成这样。」眸儿轻转,花

喜儿微扬起笑。

元宵当场打个哆嗦,没好气地瞪着花喜儿。「拜托!谁和那只狐狸是冤家,

我才没那么倒霉。」

冤家?呸!她和夏御堂才没那么亲。

「不行,这个仇不报,我吞不下这口气。」握着拳,元宵愈想愈火,每一次

都被夏御堂耍着玩,让她不甘心极了。

「妳想干嘛?」看着元宵,花喜儿想让她打消念头。「元宵,妳是斗不过我

大哥的。」

而且,就怕她这只熊会被她大哥那只狐狸吞下肚,吃得连根骨头都不剩。

「我不信我永远斗不过他。」元宵口中一哼,不服输地擡起下巴。「喜儿,

帮我想办法,要怎样才能赢夏御堂?」

「这……」花喜儿想了下,「我记得大哥最近和陈家接洽香料的生意,所以

跟陈家小姐走得还满近的。」

陈家小姐?元宵愣了一下,想到那个粉裳姑娘。

「妳是说,妳家大哥有可能会娶那个陈小姐?」

想到那个柔柔弱弱的陈小姐,就想到她依偎在夏御堂胸膛的模样,而夏御堂

也没推开她,两个人看起来很亲昵。

那亲密的模样,让她觉得那姑娘很碍眼,莫名地感到讨厌。

奇怪的感觉让元宵一愣,揉了揉胸口,觉得这种心情怪怪的……莫名其妙!

撇撇嘴,不理会这种奇异感,现在怎么报复夏御堂才是重点。

「嗯!」花喜儿点头。「是有这个可能。」

「很好。」元宵点头,唇瓣扬起了。

「元宵,妳想干嘛?」花喜儿挑眉。

「哼!我要破坏,让他娶不到陈小姐,也得不到香料的生意。」元宵握拳发

这次,她绝对要斗赢!

既然要跟夏御堂那只臭狐狸斗,首要之务,就是要先查清楚对方的所有底细。

经过几番调查和探听,元宵这才知道,陈家专门做食品的香料,食材若经过

香料的调味,食物的味道更能被引发出来,也更入味。

而陈家小姐,名唤陈惜香,是邻城闻名的美人,听说琴模书画无所不通,还

未及笄,求亲的人就踩烂陈家门槛了。

不过陈惜香眼光高,陈家也想挑更好的女婿,才没将女儿嫁出;这次,他们

皆相中夏御堂了。

城里的人也在传闻,这些日子夏御堂和陈惜香频频互动,看来夏陈两家的亲

事应该不远了。

这是元宵这几天打听的结果,情况对她很不利,生米都快煮成熟饭了,她是

要怎么破坏?

而且想也知道夏御堂打算将香料用在龙腾酒楼里,搞不好又会想出什么卑鄙

的花招跟她的云香客栈杠上。

想到这,元宵就恨!不管怎么努力,云香客栈就是赢不了龙腾酒楼,虽说客

源不同,可她这是不甘心。

而且要是让他用那些香料想出什么独特的菜色,那她好不容易吸引来的老饕

不就被抢走了?

然后,夏御堂那家伙一定会更得意……

想到那可恶的家伙得意的嘴脸,元宵心里就一肚子火。哼!她才不会让那只

臭狐狸如愿。

可问题是──她根本想不出好办法阻止。

左思右想,就在她快想到抓狂时,花喜儿却派人传来一个消息,说今晚是夏

父大寿,夏府将宴请客人,其中当然包括陈家父女,也有可能当场宣布两家的亲

这怎么行?她都还没出场破坏,怎能马上就一败涂地?

她不甘心啊……

「所以,我家小姐帮妳想了一个法子。」看着元宵一脸狰狞的模样,喜雀眨

了眨眼,面不改色地传达主子的话。

「什么法子?」听到花喜儿帮她想到办法,元宵快速揪住喜雀的衣襟,激动

地问着。

「咳咳……元、元姑娘,妳冷静点。」喜雀被扯得喘不过气,涨红着脸要元

宵放手。

「哦!」元宵赶紧松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太大力了。」差点

忘了自己的蛮力,寻常姑娘家可受不了。

「没关系。」终于能唿吸,喜雀松了口气,怕元宵又激动,赶紧说道:「小

姐要妳跟我走,请跟奴婢来。」

元宵心中虽有疑问,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反正花喜儿的狡猾跟夏御堂有得

比,既然花喜儿说有办法,就一定是帮她想到了好法子。

带着这个想法,元宵乖乖跟在喜雀后头。

只是愈走,愈觉得不对劲,尤其当她偷偷摸摸地被喜雀带进夏府时,终于忍

不住开口了。「喜雀,花喜儿要妳带我来夏府干嘛?」

「嘘……」喜雀转头要元宵克制音量。「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小姐在房里等

妳,到了。」

一到花喜儿住的院落,怕被人发现,喜雀赶紧拉着元宵的手,快步开门进入

就见花喜儿优闲地喝着茶,美眸轻扬了下。「元宵,妳来啦?刚好,寿宴再

过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

「喂,妳没事让喜雀带我到夏府干嘛?还有,听说妳帮我想到赢夏御堂的方

法,是什么方法?」一看到花喜儿,元宵捺不住性子地着急问道。

「别急,妳看那里。」花喜儿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贵妃椅。

「什么?」元宵疑惑地转头看去,眼眸立即瞪大。「陈、陈惜香?」

她发出惊唿,又赶紧捂住嘴。

贵妃椅上,穿着水缘雪纱罗裙的陈惜香正合眼睡着,而且睡得很熟,没被她

的惊唿吵醒。

不对劲!

正常人听到声音,就算睡得再熟,也会醒来,可陈惜香却完全没反应,唿吸

依然平稳,丝毫没有受到吵扰的感觉。

「喜儿,陈惜香怎会在妳这睡?而且她好象怪怪的……」元宵放低音量,一

脸疑惑地看着花喜儿。

「不用紧张,她喝了放了迷药的茶,估计会睡到明天吧!」花喜儿微微一笑,

一点也不惊慌。

「迷药?」元宵不敢相信地睁大眼,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大。「花喜儿,妳对

她下药?!」

「没错。」花喜儿点点头,仍然笑意盈盈,一点也不心虚。

反倒是元宵瞪着花喜儿,又瞪向睡着的陈惜香,着急地问:「妳没事对她下

药干嘛?」

「爲了妳啰!」花喜儿笑得甜美又无辜。

「爲了我?」指着自己,元宵不懂地皱起眉头。

「妳不是想斗赢我大哥吗?今天是我爹的寿宴,或许今天就会宣布两家的亲

元宵点头,她今天就是爲这事才来的呀!可她还是不懂这跟迷昏陈惜香有何

见元宵一脸迷惑,花喜儿不禁摇头。这个单纯的笨蛋,连手段都不懂得用,

难怪会斗不赢她家大哥。

喝口茶,她干脆直接说明白:「妳想想,要是陈惜香当衆拒绝这桩亲事,我

哥的面子不就全失了?」

「可是陈惜香不会当面拒绝呀!」看也知道陈惜香巴不得马上嫁给夏御堂,

花喜儿真是没长眼睛!

「陈惜香是不会,可是妳会呀!」扬唇,花喜儿笑得可贼了。

「我?」元宵愣了下。

「喜雀。」花喜儿杨眸示意婢女。

「是。」喜雀赶紧从内室拿出一个端盘,放到桌上。「元姑娘,这是给妳的

东西。」

「这是……」元宵看着桌上的东西,是一张人皮面具,难道……「妳该不会

要我……」

她张大嘴看向花喜儿,又看向贵妃椅上的陈惜香,伸手指了指陈惜香,再指

指自己。

「没错。」见元宵总算开窍了,花喜儿笑得更甜了。「如何?我想的这个法

子不错吧?」

慢慢合上嘴,元宵慎重地走到花喜儿面前,拍拍她的肩。「喜儿,妳真的太

捧了!」

她感激地看着花喜儿,能想出这种主意,不愧是姓夏的妹妹,同样是狐狸出

身的呀!

「哪里,不用太爱我。」花喜儿不客气地收下称贊。「喜雀,把陈小姐身上

的衣服脱下来,元宵妳快戴上面具,陈惜香在我这待太久了,寿宴已经开始,我

们得快点。」

「哦,好。」事不宜迟,元宵赶紧戴上面具,再穿上陈惜香的衣服。第一次

穿这种衣服,她不太习惯地拉扯着。

「喜儿,陈小姐在妳这吧?」突然,门外传来低沈的声音。

元宵一惊,「夏……」剩下的话被花喜儿捂住了。

「嘘……」花喜儿瞪元宵一眼,见喜雀已经弄好头发了,便状若无事地开口:

「是呀,大哥,妳来找惜香哦?我马上把人还给你。」

什、什么?元宵瞪大眼,拼命摇头。

「乖,千万别被发现了。」轻拍元宵的脸,不管她愿不愿意,趁她呆愣时,

花喜儿一把将她推出门。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花喜儿这个死女人,竟

然就这样把她推出来!

元宵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她可没忘记自己此刻易容成陈惜香的模样,所有的粗鲁都得收起来,装出温

柔婉约的气质。

可是她好痛苦,尤其是身上的衣服,第一次穿这种姑娘家的衣服,漂亮是漂

亮,可她就是不习惯,怕走路会踩到裙襬还有头发,盘成了云髻,又插上一堆

发饰,让她觉得头好重,整个人好痛苦。

而最让她感到痛苦的就是身旁的男人,跟他靠这么近,明明讨厌得想砍死他,

却又得装出温柔的声音。

恶……讨厌!

「香儿,妳好象有点怪怪的?」看着身旁的女人,夏御堂微扬着眉,俊顔有

着关怀。

香儿?恶……叫得还真亲昵!

元宵在心里冷声嗤哼,见夏御堂一脸温柔的模样,胸口不由得有点闷。

想他对她就没这种表情,动不动就对她冷嘲热讽,可对陈惜香却温柔有礼,

真是虚僞!

「呵呵,有吗?可能是最近天气多变化,我不小心染上一点风寒的关系。」

虽然气闷,可元宵还是装出温婉的模样。

「是吗?」夏御堂有点明了地点头。「难怪,我也觉得妳的声音有点奇怪,

跟平常不一样。」

「咳!」他的话让元宵吓得心脏一阵紧缩,「呵呵,应该是风寒的关系,声

音有点变了。」

她有点心虚地接话,眼眸却不敢看向他。不习惯说谎,让她有点心慌。

「妳得小心注意身体,我们到亭里坐坐,我让人备了酒菜在那,我们好好聊

「耶?」元宵吓得擡起头。「可、可是今天不是你爹的寿宴,我们不用到前

头去吗?」

拜托,她一点也不想跟他喝酒聊天!

「没关系,不急。」夏御堂笑得尔雅,温和却不容她拒绝地带她来到凉亭。

「而且,我相信我们的爹一定也希望我们两个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妳说是不?」

说着,俊眸温柔地看着她。

「呵呵呵……」元宵只能干笑,无可奈何地坐到椅子上,看着色香味俱全的

菜色,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不知爲何,看着夏御堂那俊美的笑顔,她心里就觉得发凉,总觉得自己好象

踏入什么陷阱。

可不可能呀!他又不知道她是元宵,一定是她想太多了,不习惯做坏事才会

这样,第一次做坏事总是会紧张的。

「来,这是陈年的老酒,又香又醇,是特地爲妳准备的。」夏御堂帮她倒酒。

「哦,好。」紧张让元宵下意识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浓烈的酒香从嘴里泛

开,让她眨了眨眼。

「好……」酒!

差点她就要豪气地贊叹,幸好临时记起自己现在的身分,赶紧装作羞涩的模

「好、好喝,这酒真好喝。」

呜……喝到好酒还得装,好痛苦!

「香儿,我可是第一次看妳这么豪气地喝酒,妳以前不是都一小口一小口地

品尝吗?」见她不同以往的模样,夏御堂疑惑地挑眉。

「呃……」元宵一阵心惊,眼睛四处乱转。「可、可能是这酒太香了,让我

一时忍不住,让你见笑了。」

「不会,妳这样也很可爱,喜欢就多喝一点。」说着,又帮她倒一杯。「还

有,妳也尝尝这鸡肉,配这酒味道很好。」

「哦,好。」元宵食不知味地吃着,一颗心紧张得坪悴跳。

「妳肯来参加寿宴就好,我原本担心妳还在生我的气。」啜口酒,夏御堂慢

条斯理地说着。

「生你的气?」元宵一愣。怎么?两个人吵架啦?

「是呀!」夏御堂歉然地看她一眼。「我被元姑娘亲是意外,没想到却被妳

亲眼看到,唉!真不知道那元姑娘在想什么,小时候不懂事就算了,怎么长大了

也还做这种事呢?」

愈说,他愈感叹,元宵则慢慢瞠大眼。这家伙是在说什么?说的好象是她强

亲他似的,明明就是他踢她脚,才会……

这混帐还敢装可怜,可恶!

元宵气得快吐血,却又不能反驳大吼。厚!胸口气得好痛。

她无法克制怒火,只能一口一口地喝着酒洩愤!

「说起来那元姑娘也很可怜。」好似没发现她的激动,夏御堂自顾自地说着。

「小时候长得像头小熊,粗鲁又野蛮,虽然长大后勉强从熊变成女人了,可蛮力

和脾气一点也没变,也难怪到十九『高』龄了还嫁不出去,想来还真令人同情。」

谁要你这只死狐狸同情了!她姑奶奶才不希罕。

厚厚厚!火大!

她一下子就喝完了一瓶酒。

「香儿,妳怎么空腹就把酒喝光了?这样会醉的。」这才发现她把酒喝完了,

夏御堂一脸惊讶。

「呵呵……不会,我还很清醒。」是呀!清醒得好想揍扁眼前这张可恶的俊

脸。「对了,我们是不是该到前厅去了?」

再待下去,难保她会克制不了自己,先动手打死他。

这死狐狸,你能得意也只有现在了!

等待会宣布亲事,我元宵一定要让你的脸丢光光,成爲全欢喜城里的大笑柄!

元宵恶狠狠地在心里咬牙发誓。

「不急。」谁知夏御堂却不如她所愿,彷佛没看见她带着杀意的眼神,笑容

仍然俊雅。「喏!既然妳喜欢这酒,这里还有一瓶给妳喝,我帮妳倒。」

夏御堂执起白玉壶,又亲自帮她倒满酒,黑眸不着痕迹地轻扫她一眼,好看

的薄唇轻扬,一丝狐狸般的狡诈眸光掠过眼里。

「香儿,妳心情是不是不好呀?」

「啊?没、没有呀!」元宵呵呵笑着,压着心里的狂猛怒焰,柔声问着:

「你怎么会这么说?」

「妳的眼神,好象恨不得杀了我的模样。」夏御堂故作疑惑,狐疑地看着她。

「我觉得妳今天真的怪怪的。」

「啊?」元宵吓得赶紧找借口。「谁、谁教你要提那个元宵,你提到她我就

有气,那女人也不照照镜子,竟敢又强亲你,真是不要脸!」

紧张让她不得不贬低自己,一边说,心里一边在泣血,连带地把这笔帐也算

在夏御堂头上。

这个混帐,她不会让他好过的!

「别气,是我不好,不该提她的。」看出她眼里的隐恨,夏御堂忍住笑,又

帮她倒酒。「来,喝酒。」

元宵端起酒杯,瞪着夏御堂,大口大口喝着。

一口接着一口,两瓶酒一下子就被她喝光,陈年醇酒的后劲让她的头脑慢慢

昏了起来,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唔……」头怎么突然晕起来了?

「怎么了?」知道酒的后劲开始发作,夏御堂微徽一笑,放低声音,轻声问

「没、没事。」元宵摇头,却觉得头更晕。

「妳醉了吗?」

「才、才没有。」她可是千杯不醉,才区区两瓶酒,怎么可能会醉?「我没

「醉」字来不及说出口,她便沈沈地趴睡在桌上。

「傻瓜,这酒可是用陈年的酒膏酿成的,再怎么千杯不醉,平常人也撑不了

一瓶的。」更何况她还喝了两瓶。

轻柔地将她搂进怀里,俊顔上的笑容不再温文,毫不隐藏狡滑的笑容,眼眸

泛着一丝邪佞。

小小的陷阱,如他所料,这头笨熊果然轻易掉进来了!

呵,她既然自己送上门,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唔……」元宵微拧起眉,觉得身体有一抹热气,让她有点难受地小嘴微啓,

轻吐着气。「好热……」

受不了,她忍不住扯着衣襟,脸上的人皮面具不知何时早被人拿掉,露出绯

红的桃花容顔。

而那撩人的姿态,则被站在床榻前的男人恣意欣赏着,黑眸凝着一抹欲望,

瞬也不瞬地看着床上的人儿。

「元宵,很热吗?」低沈的声音轻轻的,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泛红的脸颊,因

滑腻的触感而微扬薄唇。

微睁眼,元宵看着他,眉尖拧得更紧,因爲体内的热,也因爲眼前的他。

「夏御堂……」他怎会在这?

她拧眉感到不解,可体内的热火却让她无法思考,衣襟早被她半扯开,露出

水绿色的亵衣,诱人的唇瓣轻吐着如兰气息。

「恶梦……」一定是梦,不然他不会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用那么温柔的声

音叫她。

听到她的呢喃,夏御堂微扬眉,低声笑了。「对,这是梦。」既然她醉得昏

昏沈沈的,他不介意继续拐她。

这个野蛮的女人,他要让她成爲他的,谁教她偷走他的心,让他无可自拔地

爱上她。

跟她斗了十一年,对她的感觉从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的在意,然后不知不

觉地,眼里只有她。

他一定是哪根筋不对了,那么多温柔贤良的姑娘他不要,偏偏就是爱上野蛮

又直率的她。

夏御堂忍不住勾唇,不禁爲自己的眼光感到悲哀。

「梦……」他的话让她微微松开拧紧的眉,吐了口气。「什么梦嘛!」没事

竟然梦见他,她这几天一定会衰。

瞧见她脸上明显的厌恶,指尖从脸颊来到丰嫩的唇瓣,粗砺的指腹轻轻划过

那诱人的嫣红。

「这么讨厌我?」她的厌恶让黑眸变深,薄唇勾着一抹无奈。

两人斗了十一年,他却不知不觉动了心,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甚至爲了引起她的注意,他总是故意惹她生气,就是不让她对他视而不见。

就算是讨厌也好,就是不让她忽视他。

可是已经过了十一年,她已成了十九岁的大姑娘,美丽耀眼得夺人目光,让

他不禁害怕她的心会被别人偷走,害怕她会成爲别人的。

而两人的对立情况,依然僵持着,没有丝毫改善。

动心的人只有他,她还是一如当初般地讨厌他,每次看到他就没好脸色。所

以,他不耐烦了。

再斗下去,难保她不会变成别人的,虽说欢喜城里没人敢要她,可是那并不

表示她不引人注目。

她不知道,可他却看在眼里,不知有多少男人看着她,只是惧于她的暴力,

没人敢上门提亲而已。

可若哪天来个有种的男人,慧眼独具地看上她,那他……一定会杀了那该死

的男人!

薄唇微抿,爲那想象中的男人而不悦。

爲防这种事发生,他连同喜儿设下这个局,就是要她上勾,先让她成爲他的

人,再慢慢拐走她的心。

卑鄙吗?呵!无所谓,反正他夏御堂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要能得到

她,他不在乎耍什么手段。

「讨厌……」想也不想,即使醉了,元宵还是说出心里的答案,唇瓣微噘。

「最讨厌……」

嘟着小嘴,她轻轻嘟嚷着。讨人厌的狐狸!尤其讨厌他笑的模样。

明明对每个人都笑得那么温柔,只有对她,笑容总带着一丝轻嘲,让她看了

就讨厌。

说话间,粉色的舌尖不经意舔过唇上的手指,留下一抹湿热,她也不自觉地

轻舔着唇。

眸色因心中搔痒而加深,他将手指探入檀口,沾着湿润的津液,逗弄着粉嫩

「唔……」元宵轻哼一声,不懂夏御堂干嘛把手指探入她的嘴,她又不饿,

就算饿了也不想吃他的手指。

舌尖下意识地想推开手指,可他却用指腹轻扫着,微微使力地和她的舌推拒

着,再绕着圈,像在和她玩着追逐游戏。

讨厌鬼!赶不走他的手指,元宵生气了。

她已经很热了,他还意她,莫名地让她觉得更热,牙齿忍不住咬住他的手指。

指上的微疼让夏御堂低笑,知道这个醉人儿生气了,「醉了脾气还是这么火

元宵瞪着夏御堂,牙齿还是咬着他的手指。

可他脸上的笑容却让她疑惑,第一次见他的笑不再带着嘲弄,反而有着一抹

宠溺,就连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一抹火热,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咬着手

指的嘴不由得松开。

这个梦真的很怪,夏御堂怎么会这样对她笑,让她好不自在,有点不知所措

收回手指,看着指上的齿痕,夏御堂伸舌轻舔着,墨眸睇着元宵,若有所指

地看着她的唇。

心一颤,元宵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着唇,而这举动却让夏御堂的眼眸掠过一

抹火焰。

「元宵,妳在邀请我吗?」

什么?邀请?她听不懂他的话,而夏御堂也不让她有机会回话。

「很热吗?我可以帮妳解热。」

语毕,便低头攫住那张诱惑他已久的唇瓣。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嗯……」这、这是什

么怪梦?

元宵睁大迷蒙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俊庞,小嘴因惊讶而微啓,却

也给了湿热舌尖进入的机会。

而她,应该用力推开他,再狠狠给他一拳。死狐狸!竟敢吃姑奶奶的豆腐。

理智这么告诉她;可身体却软绵绵地使不出一丝力气,体内的热火更盛,让

她觉得更难受。

「唔……」湿润的粉舌不小心碰触到他的,可却引来他更猛烈的饥渴索求。

火舌放肆地尝遍小嘴的甜美,缠住丁香小舌,吸吮逗弄着,要她沈醉,随着

他的诱惑而沈沦。

醉意让她无法思考,不由自主地低吟,粉舌与他交缠,早忘了心里的排一下。

反正这是梦,没有关系……

她的响应让薄唇微扬,有力的舌尖狂猛地吮着她的舌,大手也跟着探入半扯

开的衣襟,隔着水绿肚兜揽住一只饱满。

火舌翻搅着檀口里的甜美,手指也隔着肚兜揉捏着乳肉,让布料摩挲着敏感

的乳尖。不一会儿,乳尖随即尖挺,隔着肚兜顶着他的掌心。

她敏感的反应让夏御堂轻声笑了,舌尖轻舔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声音带

着惑人瘖哑。

「我的元宵,妳的身体真敏感。」他轻喃着,黑眸因她的热情而加深色泽。

修长的手指隔着亵衣夹住尖挺娇蕊,轻转拉扯着,再用虎口托起雪乳下缘,

放肆地捏挤着。

「嗯啊……」他的碰触让身体传来阵阵酥麻,体内的热气不停燃烧着,小嘴

不由得嘤咛出好听的声音。

元宵不晓得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自己似乎不排斥他的碰触,而且还感到舒服,

甚至发出陌生又羞人的声音。

「好怪……」她浑沌的脑子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可却又说不出不对劲在哪里。

「嘘……这是梦,不要想太多。」低沈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哄着,湿热的舌尖

轻舔着幺巧的耳坠。

他先慢慢舔过敏感的耳窝,用牙齿轻轻囓咬着,再张口吸吮着白嫩的耳坠,

大手也跟着扯掉肚兜,让雪白的浑圆毫无遮掩地弹跳而出,嫣红乳蕾如诱人的果

实般,让人渴望咬一口。

手指轻拈着一只粉嫩乳尖,先用指腹轻压着,再慢慢地磨蹭,狎弄着敏感乳

听着她诱人的吟哦,五指忍不住粗鲁地握住雪白乳肉,狂肆地捏挤揉弄。

「啊!」他的粗鲁让她感到一丝疼痛,却又带来丝丝快感,让她禁不住微微

扭着身子。

下腹凝着一抹火热,私密之处也传来阵阵骚动,让她受不了地合紧双腿,让

腿窝相互磨蹭着柔软私处。

她的反应让夏御堂满意地笑了。「元宵,妳真热情。」而他很喜欢,这代表

她无法抗拒他。

元宵睁着氤氲水眸,着迷地看着他的笑,醉意让她失了防备,呈现出真实的

「你的笑……」元宵娇憨地侧首,红肿小嘴微噘。「我喜欢……」

他的笑没有嘲讽,甚至带着一丝疼宠。这个梦……其实没那么讨人厌嘛!

「哦?」夏御堂扬眉,她的模样可爱得让人想一口吞下去,伸舌轻舔那嘟起

的小嘴。「妳不是最讨厌我的笑吗?」

他记得她最常说的那句话,总说他是狐狸般惹人厌的奸笑。

「讨厌……你这么对别人笑。」他的轻舔让唇瓣传来搔痒,让她忍不住也跟

着探出粉舌,轻碰他的舌。

这举动引来他激烈的反应,火舌狂猛地缠住她的,在唇外交吮着一片火焰。

两人的唇舌交缠吸吮着,激情得无限吞咽唾液,邪淫的晶莹淌吮而出,弄湿

两人的下颚。

「元宵,妳的诚实真让人喜欢。」夏御堂喘息着,早知喝醉的她这么诚实又

可爱,他早灌醉她了!

而且她的话让他知道,她并不是对他无动于衷,只是顽固的小脑子就是固执

地认定讨厌他。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扬唇,放过喘息的小嘴,湿热的唇一一吮过细细的锁骨,

在滑腻的肌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而后,他来到一只雪白绵乳上,先伸舌轻舔着雪嫩乳肉,画圈圈似的,慢慢

地轻吮着,轻缓地接近那抹嫣红,却不急着张口含住,反而以舌尖轻轻逗着娇蕊。

「不……嗯……」他的逗弄惹来一丝麻痒,让她逸出抗议的轻嘤,轻扭着身

子,热情地想要更多。

而腿心之间也溢出一抹羞人的湿润,将亵裤染得微湿,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又

慌又乱,可却又无法抗拒。

听到她的抗议,夏御堂轻声笑了,看着粉嫩蓓蕾早已染着他的津液,泛着薄

薄的水光,他满意地张口含住,吸吮着乳尖,再以舌尖轻扫逗弄,偶尔用牙齿囓

啃,让敏感乳蕾在他嘴里绽放。

而大手也没放过另一团饱满,手指放肆地揉弄着乳肉,雪白娇乳被他揉得一

片嫣红,粉嫩的尖端早已挺立,色泽转爲诱人瑰红,随着他的揉弄,不时地突出

他用两指夹住乳尖,一边用掌心玩着雪乳,一边让手指交相磨蹭瑰红乳蕾,

再曲起手指,扭转着娇蕊。

「嗯啊……」他的玩弄让两团雪乳染上瑰红色泽,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

让雪乳更贴近他的唇、他的手。

湿热的唇吸吮着饱满绵乳,发出淫欲的啧啧声响,配合着手指的玩弄,将两

团雪乳肆玩得一片嫣红。

擡头看着被他玩弄过的椒乳,雪白的乳肉染上他的痕迹,舔吮过的乳尖泛着

一层诱人水光。

而绯红小脸也泛着一抹情欲色泽,眸儿氤氲水润,小嘴轻啓着,吐出好听的

她娇艳的模样让他瞇起黑眸,忍不住伸手各握住一只饱满,一同揉捏着,五

指狎玩着两团乳肉,推挤成各种淫靡的形状,拉扯着早已硬实红肿的艳红果实。

随着他的玩弄,娇吟不停自小嘴逸出,脸儿泛着一抹诱人红艳,配合着他的

玩弄,不停地扭着身子。

那淫浪的模样就是他要的,他放肆地欣赏着,揉挤的手指因欲火而加深力道,

狂狷地揉弄着两团饱满。

「疼啊……」他的力道让元宵微蹙着眉,可却又下意识地拱起身子,莫名地

渴求更多。

腿间的湿润带来深沈的搔痒,让她受不住地蹭着腿窝,小手来到私处,隔着

布料浪荡地轻抚着。

「湿了吗?」他邪肆地看着她的举动,黑眸加深色泽,泛着浓浓的情欲,手

指微微使力地扯着两朵娇蕊。

「啊……」突来的刺激让她呻吟,抚着私处的手指也跟着使力,不意地隔着

布料陷入花缝,湿意将底裤沁出一抹湿痕。

那湿润的痕迹让夏御堂微瞇起眸,喉结滚动了下,声音更见低哑。「回答我,

湿了吗?」说着,膝盖顶开她的腿,让她曲膝抵着自己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

轻蹭撞击着柔软私处。

「啊……湿了……」随着他的轻撞,手指隔着底裤陷得更深,蹭着敏感的贝

元宵受不住地轻声娇喘着,再也无暇思考他的话,只能顺从本能,淫浪地回

「是吗?让我看看有多湿……」哑着声,他微退开身子,粗鲁地扯掉她身下

的衣物,让柔美的娇穴无一丝遮盖地呈现眼前……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不要……」

羞人的地方第一次被人瞧见,即使醉意迷蒙,元宵这是下意识地感到羞窘。

咬着唇,她想合紧双腿,可夏御堂却不如她所愿,跪坐在她身前,让她无法

合起双腿,阻止她将美丽的地方遮住。

只见那妖美的水穴被柔软的细毛覆盖,嫣红的贝肉收缩着,卷动着透明的花

黑眸因诱人的美景而转深,手指忍不住轻触着花缝,慢慢地由下往上轻扫了

「啊!」他的碰触惹来她的轻颤,那抹搔痒感让她不由自主地轻吟一声。

「痒……」

「痒?」她的低吟让他邪肆地扬眉,扬起一抹邪美的笑容,故意撩拨她。

手指轻慢地上下轻搔着花缝,偶尔逗弄着敏感的贝肉,让花露流得更多,不

一会儿就将他的手指沾得湿透。

「嗯啊……」他的轻搔好似折磨,让她浑身麻软,发出猫儿般的细吟,花肉

因羽毛似的轻触而颤抖着。

像是玩够了,手指寻到隐藏在软毛下的花珠,以指尖轻轻拈住,慢慢地轻挟

旋转,挑逗她的敏感。

「不……啊……」稚嫩的蕊珠经不起他的玩弄,不一会就嫣红肿胀,花液流

得更多,将腿窝染得一片湿淋。

一手玩弄着花珠,另一手也不甘示弱地来到私处,将湿淋贝肉微微拨开,轻

微地探入手指,撩玩着里头的花肉。

「啊!」稚嫩的花肉一被碰触,立即传来一阵电流般的快感,让她全身轻颤。

元宵忍不住握紧指尖,下腹一阵紧缩,更多的花液涌出,泛着诱人的甜香。

「这么敏感,才碰触一下,就这么湿了……」他呢喃着,瞬也不瞬地看着诱

人的美景。

一手拉扯搓揉着蕊珠,一手玩弄着里头的花肉,有一下没一下地探入花甬,

却不深入,仅在穴外逗弄着。

「啊……不……」元宵受不了地摇着头,小嘴不住逸出娇媚的呻吟,带着一

丝索求。

那种触不到深处的搔痒感渐渐变爲一种痛苦,让她忍不住呜咽,不停地扭着

身子,渴求着更多。

嫣红贝肉不住收缩着,花珠早已红肿不堪,吐露着娇艳,里头的花肉也不停

蠕动,渴求着他的给予。

「想要吗?」夏御堂紧绷着身子,汗水早已浸湿背后的衣服,就连腹下的欲

望也痛得他难受。

明知她的渴望,他却不轻易满足她,忍着腹下快爆发的欲望,手指继续挑逗

着敏感的桃花水穴。

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元宵早己无法思考,她只觉得好热,腹下传来

阵阵空虚,让她好难受。

「要……我要……」她娇喘着,无助地看着他。

「要的话,妳要自己来。」说着,他抓住她的手,拨开湿漉漉的花瓣,让她

的手指一举探入花穴……

狡狐心里的野蛮熊2

明明才转身走开

马上就又不舍

这就是恼人的爱啊……

「不……啊……」

突来的进入让紧窒的花甬感到一点也不适应的疼痛,元宵下意识地想抽出手

可才一移动,花肉就收缩着,吸附着她的手,莫名地带来一丝舒畅快感,让

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欲退出的手指忍不住来回在花穴移动,本能地享受着麻痒的舒畅快意。

敏感的花肉随着手指的抽送不停收缩蠕动,勾勒出更多湿淋淋的透明爱液。

红滟滟的小脸因情欲而露出诱人的表情,眸儿水润,小嘴不住吐出吟哦,娇

躯也泛着美丽瑰红。

见她开始享受爱抚自己的快感,夏御堂微瞇着眼,看着她的手指不停被花肉

吞吐着。

爱液随着手指的移动不住流洩,里头的花核若隐若现的,挑逗似地,勾引着

他的视线。

大手往上移,握住一只沈甸雪乳,微微使力地捏挤着,揉弄着雪白滑嫩的乳

「舒服吗?嗯?」他低问,大手一边玩着雪乳,另一手也跟着她的手指玩弄

着花穴。

手指轻拈住诱人的花核,用指腹轻搓着,忽轻忽重地按压着,再拉扯旋转,

玩弄着敏感核心。

「啊……」上下的快感让她战栗,花核随着他的揉弄而转硬,粉嫩色泽也变

深,成了淫欲色彩。

「元宵,回答我!」他霸道地问着,看着她浪荡的模样,黑眸里的情欲更浓。

深吸口气,修长的手指一边把玩着花核,他又伸出一指,迅速探入花穴,跟

着她的手指一起来回抽送。

紧窒的花壁因另一指的进入收缩得更快,将两人的手指紧紧包裹着,那种迷

人的紧窒让夏御堂唿吸一沈。

「啊……舒、舒服……」元宵迷乱着,被欲火掌控住,不由自主地说着浪荡

的话。「好麻、好痒……好舒服啊……」

轻吟着,手指移动的速度更快,甚至主动曲起指尖,抠弄着花壁,寻求更深

的快感。

她的湿浪让他瞇起黑眸,腹下的欲望胀得难受,揉捏着雪乳的手指一时控制

不住力道,用力将雪乳捏得变形。

「啊!」突来的疼让元宵低吟,却又享受着疼痛后淡淡的酸麻感。

纤细的手指不停玩弄着花肉,甚至弓起下半身,要他给她更多的快感。

「想要更舒服吗?」他顺从她的渴望,修长的手指在花肉间来回抽送。不同

于她的急迫,他进出得缓慢,存心折磨她。

「啊……想……」他的缓慢让元宵更感搔痒难耐,受不住地扭着腰,要他快

「别急。」她的热情让他轻声笑了,可眸里的欲望却更炽盛,他抓住她的手,

让她的手指离开花穴来到雪乳前。

「不……」手指的离开让她感到一丝空虚,正要抗议,他却将两指伸进小嘴,

阻止她的声音。

「嘘……照我的话做,用妳的手爱抚妳那对美丽的乳房,这里让我来动……」

说着,在花穴里移动的手指微曲,顶弄着花壁,拇指也跟着按压着花穴前端的红

艳花珠。

「唔嗯……」他的移动让空虚感渐消,转爲舒服快意,也让蹙起的眉松解开,

甘心听从他的话。

小手各揉捏着一只绵乳,揉挤着乳肉,再用手指拉扯着嫣红乳尖,本能地寻

找着自己的敏感点,享受着爱抚自己的感觉。

「对,就是这样……」欣赏着她爱抚自己的淫浪模样,手指也跟着在花穴移

动,狎玩着花肉,压迫着深处的一点柔软。

「唔……唔……」一边爱抚着自己,小舌也跟着轻舔嘴里的手指,以舌尖顶

弄着、吸吮着,将他的手指舔得湿淋淋的。

湿热的舔吮让夏御堂紧绷着身子,脑海忍不住想象着那张小嘴吸吮着男性硕

大的模样,腹下的坚硬疼得他微微皱眉。

「我的元宵,妳的热情真让我喜欢。」哑着声,他移动着在小嘴里的手指。

指尖和粉舌相互追逐缠吮,无暇吞咽的唾液随着他的动作流出嘴角,将粉颚

沁得一片湿濡。

而在花穴移动的手指也不甘示弱地加强动作,再跟着探入一指,两指并拢地

来回抽插着水穴。

湿漉漉的爱液随着手指的抽送不住流淌而出,发出滋滋的水泽声,身下的床

褥早已湿透,泛着淫靡的香甜。

「唔嗯……」销魂快意让她使劲地揉弄着饱满雪乳,指上沾惹过的花液随着

她的爱抚,将雪白胸乳沾惹得丝丝水亮。

而不住收缩的花穴紧紧吸绞着抽送的长指,随着手指来回的抽插,粉嫩花肉

也跟着翻进翻出,吐露着娇艳。

手指被紧紧吸附住的销魂快意让夏御堂全身紧绷,汗水早已浸湿身后的衣服。

深吸口气,压抑着欲望,进出的手指微微曲起,寻着深处的花核,用两指夹

住,轻扯转弄着。

而拇指也跟着手指的拉扯按压着花阜上的蕊珠,一同玩弄着两处敏感,再同

时插入一指,三指一同搅弄着水穴。

「嗯……」被撑得极开的花穴一时不能适应,带来又酸又疼的感觉,花肉不

住收缩,压挤着他的手指,像要把他推出一般。

可他却不如她愿,手指放肆地抽插着,混着透明的爱液,快速插送着花壁,

偶尔更曲起手指,按压着敏感花壁。

「嗯啊……」酸疼感渐渐被深沈的快意所取代,让她受不住地频频低吟着。

她忍不住擡起雪臀,配合着他的抽送,摇摆着臀部,浪荡地渴望更多的快感。

随着她的配合,手指抽插得更快速,搅出更多爱液,让水声在搅弄间滋滋作

响。手指插送间,更用指尖轻刮着花肉,让娇躯一阵颤抖。

一瞬间,敏感的花壁收缩得更快,快速蠕动的频率让夏御堂知道她就快到达

第一次的高潮。

他咬牙忍住想将身下热铁埋进的沖动,手指奋力抽插着,拇指用力按压着殷

红蕊珠,将她玩弄得欲仙欲死,频频低吟。

小嘴早已无暇含住嘴里的手指,晶莹唾液因过深的快感而无限吞咽,随着呻

吟流出唇瓣。而花穴也湿淋淋的,将他的手染得全湿。

花肉不停卷动爱液,将腿窝弄得泥泞不堪,泛着浓浓的甜腻香味。

突地,元宵全身一阵紧绷,花壁收缩得更快,手指的抽插也更快速,使劲狎

玩着里头的花核。

「啊!」她再也受不住,一阵酥麻般的颤抖,丰液的爱液迅速涌出,一瞬间,

甜香弥漫……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元宵不住喘息着,初次

高潮让她浑身虚软,迷迷蒙蒙的,体会着陌生的情欲快感。

夏御堂抽出手指,黑眸定定看着那张迷人的绯红小脸,欣赏着她欢爱后的表

只见眸儿泛着薄薄水光,脸颊透着情欲后的红晕,小嘴轻轻吐着芳香气息,

诱人的娇躯也染上美丽的瑰红色泽,有如一朵绽放至极的玫瑰,美丽惑人的模样,

迷惑他的心神。

早知她美丽,可染上情欲色泽的她,却娇艳得让人停住唿吸,而这么美丽的

她是他的,是他让她绽放出这么鲜艳的色彩。

「元宵,妳是我的。」他低语,早在一颗心遗落在她身上后,他就决定要得

到她,不管使尽任何手段。

迅速褪下身上的衣服,火热的男性硕大早已在双腿间高昂坚硬,胀痛地浮起

大手扳过雪白大腿,将热铁抵着花穴,轻轻顶弄着,不一会儿,男性顶端就

被花液弄湿。

「嗯……」高潮过后的花壁仍然敏感颤抖,隐约感觉到一抹坚硬的顶弄,一

股搔痒从私处弥漫开来。

「那是什么……」她疑惑着,正想低头看时,一股被撕裂的痛楚却从私处散

开,让她忍不住低喊。「好痛!」

她紧皱着眉,感觉一个巨大的物体硬生生挤进花壁,花肉迅速紧缩,想要推

出那团巨大。

「嘘……别动。」夏御堂咬牙想忍住抽送的动作,可是被花壁包裹的快感实

在太美好了,让他无法克制自己。

紧窒的花肉紧紧包裹着他,甚至因抗拒他的进入而不断推挤着他。

那种折磨让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无视她的挣扎,虎腰用力一挺,穿破一层

薄膜,进到最深处。

「啊──」元宵紧绷着身子,陌生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哭喊,处子的血从私处

「天!妳好紧……」天生窄小的水穴将他的粗长紧紧吸绞住,那种舒畅快意

让夏御堂深吸口气。

本来想等她适应再移动,可是花肉紧窒的吸绞却让他再也隐忍不住,开始来

回移动窄臀,抽插着花穴。

随着他的抽送,血丝混合着花液不停被搅出。

「呜啊……」他的移动让她感到更多的痛楚,小手忍不住推拒着,想要推开

他。「不要……好痛……」

她呜咽着,受不住地咬着唇,花壁随着她的紧绷收缩得更用力,也将他包裹

得更紧。

「宵儿乖,待会就不痛了……」夏御堂哑着声安抚着元宵,却停止不了抽送

的动作。

谁教她的花肉不停收缩压挤着他,让他感到阵阵酥麻般的销魂快意,根本无

法控制自己。

大手跟着来到花穴前,寻到隐藏在花穴前端的蕊珠,手指轻拈住花珠,以两

指夹住。

热铁一边抽送着,手指也跟着拉扯着花蕊,用粗砺的指腹磨蹭、搓揉,爲她

带来一丝快意。

「嗯……」随着他的爱抚,疼痛似乎慢慢消失,而他的抽送也带来一种说不

出的酸麻感,让她松开眉头,不由自主地轻哼着细吟。

雪臀也跟着擡起,迎合着他的抽送,浪荡地摇摆着,要他进深一点,再用力

见她开始享受,他更使劲地移动着窄臀,奋力抽插着水穴,撞击着花壁内的

每一处。

「嗯啊啊……」随着他的撞击,花液也跟着被搅出,滋滋淫水声混合着她的

呻吟,交织成淫浪又诱人的声音。

夏御堂伸手将她拉起,让两人面对面坐着,雪白的大腿环着他的腰,而他则

上下来回挺动。

「啊……好深……」这个姿势让热铁进得更深,小手抓着他的肩胛,指尖紧

紧陷入他的肌肤,留下红色的指痕。

「喜欢这个姿势吗?嗯?」他粗喘着,大手紧扣着她的腰,窄臀不住上下撞

击着柔软私处。

随着他的撞击,饱满的胸乳也跟着晃动,摇出美丽的乳波。

大手忍不住往上移,一手各握住一只饱满,随着抽送,五指也跟着并拢,使

劲捏着雪腻乳肉。

「啊……喜欢啊……」元宵浪荡地娇吟着。

狂猛的抽插让她感到阵阵快意,花液不住流洩,将两人的下腹弄得一片湿泞。

嫣红的小嘴微啓着,丁香小舌微吐出唇瓣,诱人的粉嫩被他低头擒住,火舌

狂狼地缠吮着。

「嗯……」两人的舌相互纠缠,吮出透明的唾液,慢慢地流淌至下颚,将两

人的唇舌弄得跟相连的私处一样,湿泽得让人脸红。

肿胀的男性不住撞击着花穴,随着唇舌的交缠,撞击的角度也更深,像要将

她玩坏似的,不留一丝力道。

狂猛的插送让元宵浑身虚软,酥麻般的销魂快感从私处弥漫至身体的每一处。

她忍不住擡起雪臀,随着他的抽送上下迎合着,让花肉吞吐着他身下的粗长。

「嗯……妳这个小浪娃……」她的淫浪让夏御堂发出粗哑低吼,奋力将她压

倒在床上,将她的右腿擡高,挺动虎腰,粗鲁地抽插着淫浪水穴。

「啊啊……」淫液随着他的猛烈抽插不停洒出,弄湿了身下的床被,花穴也

跟着紧缩,吸绞着他的粗长。

花肉的收缩让他知道她快到达顶点,抽送的动作更狂猛,大弧度地抽插着小

穴里的每一处,享受着被阵阵频率压挤的快意。

「嗯啊啊……」过深的快感让元宵再也承受不住,花壁迅速收缩,淫液大量

从深处涌出,沖刷敏感的男性顶端。

「嗯……」夏御堂也跟着发出一声低吼,一个用力进入,灼热的白液跟着喷

洒而出……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元宵娇喘着,身子发软,

感觉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可身上的男人却不放过她,才发洩过的男性硕大,不一会儿立即坚硬,而且

比方才更巨大地充斥在她体内。

「宵儿,还没完呢!」夏御堂邪气地笑了,累积了好几年的欲望,才一次怎

么可能满足得了他?

「不……」元宵摇头,两次高潮让她好累,她不觉得自己还能承受那种狂风

暴雨般的激情。

「妳可以的。」将硕大从湿润水穴退出,随着热铁的离开,混合着白液的花

液也跟着从花穴流出。

他将她翻转过身,让她背对着他跪坐着,胸膛抵着滑腻的雪背,低哑的声音

在她耳际轻吐着炽热气息。

「妳也想要我的,对不对?」说着,手指来到花穴前,拨弄着红肿湿淋的贝

肉,再以指尖微微进入花穴,轻抚着花肉。

「啊!」犹处于高潮的嫩肉一被碰触,元宵立即敏感地娇吟了下,「不要…

…嗯……」

明明疲累不已,可却无法抗拒他的碰触,才几下,情欲又被撩拨而起,让她

不自觉地轻摇着雪臀。

大手揉弄着雪白臀肉,他低问:「要我进去吗?」手指不停拨弄着花肉,要

进不进地诱惑着她。

「要啊……」扭着雪臀,受不住他的撩拨,她呜咽哀求着。「进来……求你

「我是谁?」不顾她的哀求,夏御堂继续逗着她。「叫我的名字,我就满足

「呜……」迷蒙着眼,元宵瞪着他,倔强地抿着唇。就连在梦里,他还是这

「嗯?不叫吗?」手指拈住花珠,轻轻拉扯了一下又放开,再轻扫过花肉,

手指进入一小截,却又迅速退开,就是不满足她。

「唔……」搔痒的感觉让元宵浑身难受,再也倔强不了,屈服在他的撩拨下。

「御、御堂……」

「然后呢?」夏御堂犹不满意,大手用力拍了下雪白的臀肉,再使劲一捏,

留下红色的指痕。

「啊!」疼痛让她低吟一声,咬着唇,压抑不住体内的欲望,娇媚地喊着。

「堂!要我啊……」

一听到她叫他的名字,他再也克制不住,不等她反应,大手扳开臀肉,挺动

窄臀,从后头插进水穴。

「啊!」仰起螓首,元宵高挺着圆臀,随着夏御堂的抽送前后移动着,小手

紧抓着被褥,享受着被抽插的快感。

粗大热铁一边抽送着,大手也跟着揉弄着雪白臀肉,压挤着后头的花缝,更

用拇指轻轻按压着后头的菊穴。

「呜啊……」张着小嘴,酥人的呻吟不住从檀口流洩。

过深的快感让她无暇吞咽唾液,透明的晶莹从小嘴流落,染湿了洁白的床褥。

「喜欢我这样动吗?宵儿……」夏御堂粗哑着声音,热铁大弧度地抽插着水

穴,搅出淫浪的花液,碰触的肉体撞击出啪啪声响。

「啊……喜欢……好舒服……」甩着头,雪白的胸乳随着他的抽插不停晃动

嫣红小脸尽是情欲迷乱,一阵猛过一阵的抽插快感,让她再也无法支撑住身

她发出低吟,虚软得倒在床被上,只剩下雪臀被高高擡起,承受着男性硕大

的进出。

「嗯啊……好紧……好棒……」夏御堂奋力挺动腰际,享受着被花壁紧紧包

裹的销魂快意。

紫红色的粗长强劲地撞击着里头的嫩肉,将身下的人儿玩得欲仙欲死,快活

「呜嗯……」随着过深的撞击,元宵全身紧绷着,敏感的花壁开始传来痉挛,

脚趾忍不住蜷曲。

阵阵痉挛不停压挤着抽送的硕大男性,知道元宵又快达到高潮,夏御堂更大

幅度地抽插着水穴。

而在菊穴磨蹭的手指也跟着使力一压,轻微地挤入粉色嫩肉,磨蹭着稚嫩瓣

「啊!」一阵颤抖,元宵忍不住尖喊出声,脑海一阵晕眩,过大的快感让她

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丰沛的爱液不停流洩,沖击着男性硕大,花壁更不停压挤着敏感的热铁,舒

畅快意让夏御堂忍不住粗吼。

虎腰奋力挺动,抽插了数十下,享受被压迫的快感频率,才甘心地放松身子。

硕大前端的小孔也跟着喷洒出滚热的白液,一举喂进花壶……

「嗯……」头好痛。

元宵紧拧着眉,觉得脑袋好象有人在敲打一样,又晕又疼,让她痛苦地低吟,

身体忍不住动了下。

这一动,呻吟更大声。

老天!怎么才动一下,全身骨头就传来一阵酸疼,而且身体软绵绵的,使不

出一丝力气。这是怎么回事?

睁开酸涩的眼眸,元宵茫茫然的,不懂自己怎会觉得好累,累到懒洋洋的,

完全不想动。

可一睁开眼,映入眸里的却是男人宽阔的胸膛。

她愣了一下,还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形时,一抹低沈慵懒的声音却从头顶飘落。

「妳醒了呀!」

那声音让元宵的心莫名地一凉,缓缓擡眸,一张戏谑的俊顔随即映入眼帘。

「你、你……」她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都过午了,我还在想妳要睡到什么时候,有这么累吗?」嘴角勾起一丝邪

佞,夏御堂懒懒地欣赏着她惊愕的表情。

元宵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发疼的脑袋迅速转动着……

她记得她扮成陈惜香,还喝了酒,后来还作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春梦,梦里的

主角是她和……

「不可能!」她不敢接受这残酷的事实。「这一定是梦,一定是的,我一定

还在作梦……」

她碎碎念着,赶紧闭上眼睛。「睡吧!睡吧!再睁开眼睛,这一切就会消失

了。」说完,她又慢慢睁开眼。

可是那张俊魅的可恶脸庞却还是清楚地出现在眼前,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这、这一定是幻觉……」她不信!她不信!

夏御堂好心地想帮她证实,大手握住一只绵乳,微微使力地轻轻一揉,指腹

轻磨着粉嫩乳尖。

「元宵,有感觉吗?」

有!该死的有,所以……

「夏、夏御堂……」瞪着他,元宵的心凉了。「这不是梦,不是幻觉,你、

你……」

「怎样?」继续把玩着掌中的饱满,他期待着她的反应。

「该死的!你别碰我!」再怎么虚软,怒火还是让元宵有了力气,用力拍开

他那作乱的手,她生气地跳下床榻。

一站直,她差点腿软,立刻跌坐在地。

她一咬牙,勉强站着,酸疼的私处慢慢流出混合着浊白的花液,顺着大腿往

下流淌。

羞人的感觉让她又气又窘,恨不得杀了眼前的男人。

「你、你……」手指指着床上的混帐,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夏御堂则优闲地侧躺着,一手支着脸烦,灼热的目光轻轻扫过诱人的美丽娇

雪白肌肤上尽是他留下的痕迹,而顺着大腿滑落的液体,更让他浑身一热,

欲望又起,腹下的坚硬迅速挺起。

夏御堂的目光让元宵浑身一颤,眼眸瞄到又硬起的热铁,脑海不由自主地浮

现昨天的春梦──他一次又一次进入她体内,而她则哭喊着,淫浪地渴求他的进

小脸因回想的画面而发烫,而他的目光像是要侵略一切,让她发慌,急得大

吼:「该死的!你再看我就挖出你的眼珠子。」

她急忙捡起地上的衣服遮住自己,红着脸,恼怒地瞪着他。

「有差吗?」夏御堂轻轻挑眉,不同于元宵的愤怒,他像只偷腥的猫咪,笑

得得意。

「反正妳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碰过,而且妳很享受,对不对?一直哭着求我进

入妳那水泽紧窒的小穴……」

「闭嘴!」淫荡的话语让元宵气得尖叫,偏偏脑子不争气,因爲他的话,不

停回想昨天的一切。

该死!她气得跺脚,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和花喜儿一同算计我对不对?」再怎么笨,她也知道自己中计了,傻傻

地踏入这对狐狸兄妹的陷阱。

她这笨蛋,明知花喜儿是姓夏的亲妹妹,竟然还轻易相信花喜儿的计谋,胳

臂哪有往外弯的?花喜儿当然是站在夏御堂那边,怎么可能会帮她?

只有她这笨蛋,竟然傻傻地上当!

「嗯哼。」夏御堂也不否认,深沈的眸光直凝着她,俊庞却漫不经心的,让

人摸不清他的思绪。

他的承认,让元宵气得浑身发颤。

早知他卑鄙,可没想到他竟用这招陷害她,要了她的清白对他有什么好处?

就算两人再怎么不对盘,他也不该拿她的清白来玩,这么卑鄙的手段,让元

宵气得眼眶发红。

「爲什么?」咬着唇,她忿恨地瞪着他。「爲什么要这么设计我?」这样设

计她很好玩吗?

夏御堂微敛眸光,低声说道:「若我说,因爲我爱上妳呢?」黑眸缓缓擡起,

瞬也不瞬地看着她。

那眸光让她心发颤,莫名慌乱起来,急忙撇开眼,愤怒地吼着:「你去死!」

她气得拿起桌上的玉壶往他丢去。

「你以爲这种鬼话我会相信吗?」他真当她是笨蛋,那么好唬弄吗?

夏御堂侧首闪过,玉壶碰到墙而碎裂,破碎的残片画过俊颊,刮出一道血痕。

他面无表情,只是拿着一双黑眸沈静地看着她,认真的眸光让她抿着唇瓣。

那道血痕很刺眼,心口因伤了他而感到一丝愧疚,可却又爲心里的愧疚感到

错的明明是他,她有什么好歉疚的?

而他,爲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她?让她好慌、好乱。

「夏御堂,我恨死你了,这辈子,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元宵吼完,不敢

再面对他的目光,慌乱地穿好衣服,迅速夺门而出。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夏御堂缓缓敛下眸,床褥上落着一根细长的黑发,他伸

手拈起,将长发卷住手指,缠得紧紧的。

良久,才沈沈开口。「可惜,这辈子,妳跟我纠缠定了!」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若我说,因爲我爱上妳

「姓夏的!你以爲我是笨蛋吗?我有那么好骗吗?这种鬼话谁会信呀!」

元宵忿忿低吼,拨弄着算盘的手一用力,硬生生将算盘折成两半,上头的珠

子啪答一声滚落到地上。

而一双美眸则恶狠狠地瞪着断成两半的算盘,气夏御堂那混蛋,也气自己。

明明不信他的话,可是偏又一直想着,那句话一直在脑海浮现,抹也抹不去。

就连梦里,她也一直梦到他。

梦中,她成了他的妻,他对她笑得好温柔,低醇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说着爱

梦里的她,笑得好甜,窝在他怀里,扬首对他说……

说什么,她不知道,因爲她惊醒了,心跳得很快,脸颊也莫名发烫,明明是

梦,却清晰得像是真实。

那是恶梦,可怕的恶梦,可爲什么梦醒后,心里却有一抹失落?

她不懂,明明讨厌他,而且他还卑鄙地设计她,让她更恨他了,可爲什么又

一直想着他?

以往,两人几乎每天碰到面,不欢而散;而这次,却连着三天没看到他。

她的云香客栈依然每天开着门,正对着生意兴隆的龙腾酒楼,只是他不再每

天到酒楼巡查。

第一天,她气疯了,发誓再也不要看到他,一直窝在竈房炒着菜,怎么也不

出竈房。

第二天,她偶尔端菜出来,总是不由自主地擡眸瞄向对面,可是却没看到他。

第三天,她出来得更频繁,有意无意地听着客人们说话,看有没有提到他的

消息,顺便瞄他有没有到酒楼。可他却像消失似的,一样没看到他。

而今天是第四天,她干脆窝在外头算帐,却心不在焉,一直注意着对面,却

一直没看到夏家马车。

是怎样?他消失了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最好,她该高兴的,却一点也开

心不起来,心更闷了。

一肚子火,就是不知该往哪发洩,可恶!

都是夏御堂的错,都是他,害她变得这么怪!

元宵面目狰狞地瞪着算盘,可怖的模样,让附近的人完全不敢靠近,皆低头

私语着。

「老、老闆,妳心情不好啊?谁惹妳生气了?」小猴大着胆子,怯怯地问着。

「谁说我心情不好?」元宵恶狠狠地瞪了过去,狰狞的模样让人心惊胆战。

小猴没胆地惊喘一声,支吾地开口。「可、可是算盘被妳折断了……」他指

着显而易见的事实。

这几天老闆像是吃了火药一样,每天臭着一张脸,脾气就更不用说了,一碰

就会炸得人满头包。

一开始,他们还不知原因,可是今天……

小猴怯怯地觑了身后看戏的人群一眼,每个人都朝他使眼色,要他快问,根

本没人要出面救他。

呜……他好可怜。

「算盘?」瞪着断成两半的算盘,元宵皱了皱眉。「什么时候断的?」她怎

么没印象?

「刚刚。」小猴小声回答,吞了吞口气,在衆人的目光下,害怕地开口。

「老闆,妳是不是在生夏少爷的气呀?」

「啊?」元宵瞪了过去,这一瞪,才发现诡异的情形。

全部的人的视线全好奇地看着她,可一和她对上眼,就全装作没事般喝酒聊

她瞄向小猴,见小猴欲言又止的模样,眉尖微挑。「发生什么事?怎么你们

的表情都怪怪的?」

「呃……没、没事呀!」小猴呵呵笑,眼神闪烁,心虚的模样却更是可疑。

「是吗?」元宵不怎么信,又睨了客栈一眼,见全部的人都回避她的视线,

更觉可疑了。

不意地,她瞄到每个客人的桌上都摊着一张黄色纸张,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最近姓袁的女人又挖了什么八卦了?」

那张黄色纸张,只要是欢喜城的人没人不认得,上头写着各式各样的八卦内

容,大至皇宫贵族,小至贩夫走卒,什么八卦都挖得出来,成爲城里人的一大消

「呃……老闆妳最好不要看……」话一出,小猴赶紧捂住嘴巴。

小猴紧张的模样让元宵皱眉,就连客人的反应也很奇怪,每个人都心虚得不

敢看她。

「呃……掌柜的,结帐!结帐!」迅速的,全部客人纷纷起立,急着要结帐。

「等等,把纸拿过来。」拧着眉尖,元宵伸手向一名客人要着手上的纸张。

「呃……」被指名的客人一脸犹豫,却敌不过元宵的瞪视,赶紧把手上的纸

张给她。

元宵一把抓过纸张,迅速看了一遍,愈看眼睛瞪得愈大。

「这、这是什么?」她怒吼,抓着纸张的手不停发抖。「根据受害人夏某人

陈述,某客栈老闆借着酒意霸王硬上弓,不顾温弱书生的反抗,欺陵了一天一夜,

玩弄身心后不予负责……」

后面……她念不下去了。

她气得发抖,用力将手上的纸张撕成碎片。「袁、日、初!」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袁日初,妳这个死八

卦女,给我滚出来!」

元宵怒火腾腾地杀上书肆,用力拍着桌子,对着一名娇小的姑娘怒声大吼。

「袁日儿,妳姊那女人呢?她不给我滚出来,我就放把火把妳们这间破书肆

给烧了!」

袁日儿害怕地缩着身子,用着快哭的声音回答,「元、元宵姊,妳饶命啊!

那、那八卦不是我写的呀!」

「废话!要是妳写的,妳以爲妳还有命能站在这跟我说话吗?袁日初人呢?」

元宵没好气地吼着。

知道自己的小命安好,袁日儿松了口气,结结巴巴地说着:「姊、姊姊说一

切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是照夏某人的意思写而已,若元宵姊有任何不满,请去找

夏某人。」

「夏某人?」元宵咬紧贝齿,阴沈沈地念着这三个字。

夏御堂那混蛋,他到底是想怎样?

她握紧拳,瞪了袁日儿一眼。「告诉袁日初,别以爲撇清关系,我就会轻易

放过她!」说完,她迅速往夏府的方向走去。

找不到袁日初,她就先找夏御堂那混蛋!

可恶!明明是他设计她,占了她的身子,她还没跟他算这笔帐,那混蛋竟做

贼喊抓贼,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还让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该死!他到底是想怎样?这样毁坏她的声誉,对他是有什么好处?

元宵咬着唇,气愤地走着。

城里的人皆看到书肆发的八卦,每个人皆指指点点地看着她,一脸暧昧的模

样,让她又羞又恼。

可还未走到夏府,远远的,她就看到一对男女走在街上,那亲密的模样,让

她的心莫名一阵紧缩,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他们。

「堂,你看这个好漂亮。」陈惜香拿起一个玉雕的娃娃,爱不释手地摸着,

美丽的小脸漾着一抹甜笑。

「喜欢的话,我买给妳。」夏御堂微微一笑,掏出银两给小贩,眸光不意地

一转,看到了元宵。

轻轻扬了扬眉,唇边的笑意微敛。

「堂,怎么了?」陈惜香也跟着一看,一看到元宵立即沈下脸,嘲弄地扬起

唇。「原来是元姑娘,没想到妳还有脸走在街上。」

元宵不想理陈惜香,倔强地擡起脸,慢慢走向夏御堂。

「怎么?妳不是再也不想看到我……」

剩下的话,被突来的巴掌打断,四周也响起一片惊唿。

「堂,你有没有怎样?」陈惜香惊慌地问:「妳这人怎么这么野蛮,竟然随

便打人……」

「闭嘴!这里没妳插话的余地。」元宵对陈惜香吼着,眼眸定定地看着夏御

堂,隐约闪过一抹泪光。「我问你,捏造那些八卦,你到底想要怎样?这样玩我,

你很快乐吗?」

她不懂,他爲什么要这样对她……

而她明明很气很气的,气得想杀了他,可爲什么看到他和陈惜香亲昵的模样,

心里的疼却压过了怒火?

她到底是怎么了?

「捏造?」夏御堂一脸无辜,「我听不懂妳在说什么。」

「你少装傻,要不是你跟袁日初说些有的没的,她怎会写那些荒唐的东西?」

见夏御堂装无辜,元宵不禁气得跳脚。

「荒唐?」夏御堂唇角微扬,「那是事实不是吗?」

「那才不是……」

「难道妳能否认,那天妳没喝醉酒,没从我的床上醒来吗?而我们两个一丝

不挂的……」话,点到爲止,却留着无限想象空间。

「我……」元宵否认不了,而围观的人更窃窃私语,投来的轻视眼神更让她

「元宵,妳知道妳的蛮力的,妳强起来,妳觉得我能反抗得了妳吗?」夏御

堂一脸无奈。

「你胡说!」元宵气得快哭了,却又百口莫辩,旁人指点的目光让她更生气。

明明这不是事实,可是每个人都相信他的话,都认爲是她欺负他,可明明不

是这样……

见她想哭却又忍着的模样,夏御堂微敛眸光,隐藏一闪而逝的心疼,身子靠

近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宵儿,这局妳又输了。」

「你……」克制不住怒火,元宵一时失了理智,掌心凝聚着内力,奋力往夏

御堂胸口打去。「夏御堂,你去死啦!」

轻咳一声,夏御堂往后退了几步,鲜血从嘴里喷出。

「啊──」陈惜香尖叫。「御堂……」

元宵则傻眼了,怔怔看着他,再看着自己的手。

爲什么……他明明躲得过的,爲什么不躲?

愣愣地看着衣上的血,她怔了、傻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元宵不懂,夏御堂爲什么不躲?爲什么要白白挨她一掌?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真的一点也不懂他。

元宵低着头,静静站在角落,看着夏家仆人紧张地端着水盆、手巾往内室走

盆子里的血水让她咬着下唇,担忧地扬眸瞧着内室,可双腿却倔强地站在原

地,小脸也倔得不露任何表情,对夏家人传来的指责目光视而不见。

虽然后悔自己的沖动,可她不觉得自己有错,明明就是夏御堂故意招惹她的,

而且还把所有的事全推到她身上,明明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却让全城的人都认爲

她是坏人。

她真的不懂他想干嘛,他难道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传了出去,不管谁设计谁,

她的身子就是给了他,他得负责的。

这种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呀!可是他还是让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在城里的

人面前故意说那些混帐话,证实八卦是真的。

而且,明明可以闪过她的拳头,却故意不闪,让自己受伤,这下她真的成了

千古大罪人了。

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因爲她的恶行,全城的人都亲眼目睹了,他彻底成功了!

可她就是不懂,这家伙爲什么要这么做?

「夏御堂,你到底在想什么?」

「咦?我大哥在想什么,妳真的不知道吗?」花喜儿来到元宵面前,开口反

元宵愣了下,从思绪中回神,擡头看向花喜儿,唇瓣微抿,没好气地瞪她。

「花喜儿,妳还有胆出现在我面前?」

花喜儿轻挑眉,「我有什么不敢的?」

「妳还说!妳连同夏御堂设计我,妳敢否认吗?」要不是花喜儿,她也不会

中计,也就不会有这一连串恼人的事发生。

「没办法。」花喜儿耸耸肩,眨着无辜的美眸。「谁叫我家大哥威胁又利诱

的,我不得已只好配合他啰!」

「哼!」元宵冷哼一声,撇开脸,不想理这背叛她的女人。这两兄妹真是一

丘之貉,都是坏人!

花喜儿也不在意元宵给的坏脸色,谁教她跟大哥一同设计元宵,这种情形她

早料到了。

她眨着眼,继续追问方才的问题。「元宵,妳真的不知道我大哥在想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元宵没好脸色,「夏御堂那只贼狐狸,谁知道他在想…

话说到一半,元宵突然想到夏御堂对她说的那句话──若我说,因爲我爱上

霎时,反驳的声音变低,吶吶地吞回嘴巴,脸颊也莫名红了起来,下意识地

回避花喜儿精明的目光。

讨厌,她怎会突然想到那句话?夏御堂那种人说的话哪能相信呀!他一定又

在玩弄她,看她有什么反应。

元宵不停说服自己,可却止不住慌乱的心,像是一种期待,可期待什么,她

却又搞不懂。

见元宵的模样怪怪的,一张脸莫名泛红,花喜儿轻挑柳眉,眸光轻转,继续

问她。「妳觉得我大哥爲什么要设计妳?占有妳的身子,还宣告给全城的人知道,

对他有什么好处?」

「什么宣告?现在全城的人都认爲是我占他便宜,吃亏的是我耶!」元宵不

服输地反驳。

「可是不管谁占谁便宜,妳的人确实是给我大哥吃了,这下他不娶妳也不行

了,妳觉得我大哥爲什么要这么做?」扬起笑容,花喜儿继续追问,就是不让元

宵逃避。

「我、我怎么知道?」元宵被问慌了,不知怎么地,眼神就是不敢和花喜儿

对上。「谁知道妳大哥在想什么,他看我不顺眼很久了,妳忘了我们两个是死对

头,他巴不得玩死我!」

「是吗?」侧着螓首,花喜儿不以爲然地看着元宵。「可我怎么觉得我大哥

很喜欢妳?」

「胡说!」心一震,元宵惊慌地吼着:「这怎么可能?我和夏御堂斗了十一

年耶!我讨厌他,他也看我不顺眼,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而且他身边还有个陈

惜香,美丽又温柔的大家闺秀,妳没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亲密模样,是那么相

配……」

说到最后,语气带着不自觉的酸味,就连脸上表情也闷闷的,带着浓浓的不

「噗!」见状,花喜儿忍不住笑了。「我说元宵,妳的人可比妳的心诚实多

瞧她,摆明就是在吃味,却还不自觉。

「什么呀!」元宵莫名其妙地看着花喜儿,不高兴地嘟起小嘴,她也知道自

己有点怪。

不知爲什么一看到夏御堂和陈惜香在一起,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有种莫名

的怒火。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是觉得好烦好闷,好象从陈

惜香出现后,一切就都不对劲了。

「唉,我到底是怎么了?」蹲下身,元宵好不懊恼地将脸埋入膝盖,抱着头

闷闷地吼着。

花喜儿伸出手指轻点元宵的头,好心帮她解惑。「妳呀,是在吃醋,吃陈惜

香的醋。」

「什么?!」元宵吓得擡起头,迅速反驳,「怎么可能!我没事吃陈惜香的

醋干嘛?」

「因爲妳喜欢我大哥呀!」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夏御

堂那混蛋?!

元宵瞪着躺在床榻上的男人,怎么也不相信花喜儿说的话。

可那女人完全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话一说完,就拍拍手,让所有人从房间退

出,只让她留下来。

离开前还说人是她打伤的,所以她有道义要照顾夏御堂,直到他的伤痊愈爲

而她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因爲她被花喜儿的那句话吓到说不出半句话。等

她回过神,房里只剩她和被她打伤的夏御堂。

瞪着那张苍白的俊庞,想到他被她打到吐血,胸口不禁一阵抽疼,眼眸泛上

一抹歉疚。

「活该,谁叫你不躲!」咬着唇瓣,她不高兴地看着他,小手握了握,终究

还是忍不住抚上那张好看的俊顔。

指尖轻轻绘过闭着的眼、挺直的鼻梁,肌肤感觉到平稳的气息,紧绷的心微

微放松。

他吐血的那一幕震慑她的心,让她的心整个都慌了,直到这一刻,知道他安

好,她才完全放下心来。

明明气他,恨不得一刀砍死他,可见他真的受伤吐血,心却又莫名泛疼,这

是爲什么呢?

因爲,妳喜欢我大哥呀!

蓦地,花喜儿的话闪过脑海。

「怎么可能!」元宵用力摇头,惊慌失措地说着:「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

讨厌你都来不及了,我又不是笨蛋,怎会喜欢你?」

她才不信自己会喜欢夏御堂,从小两人就是死对头,斗了十一年,每次都败

在他手上,她恨死他了!

而且,这次他又这样算计她,让她更恨,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

但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又该怎么解释?她不懂,真的不懂。

「讨厌!姓夏的,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抿着唇瓣,元宵懊恼地瞪着床上

的男人,手指却不知不觉来到那张好看的唇瓣,轻轻抚过,脑海不自觉地亿起那

场春梦──忆起他的唇是如何吻她,和她唇舌纠缠,吮出暧昧的银丝,再轻慢地

舔吮过她全身,留下一道道湿热的痕迹……

小脸随着回想而发烫,心口也怦怦跳着,脑海闪过一幕幕淫靡又激情的画面。

她记得他唇上的柔软,带点冰凉的触感,可一碰触,却又带给她火热的感觉。

盯着他的唇,元宵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舔着唇瓣。

她甩甩头,用力甩去那些该死的画面。讨厌!她在乱想些什么?

可是,愈不想去想,那些恼人的画面就愈是浮现,而且一幕比一幕清晰,也

让她更羞窘。

该死!她到底是怎么了?

懊恼地蹲下身,元宵好想哭,而害她变得这么奇怪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

她擡头忿忿地瞪着夏御堂,可视线却停留在那张唇上,看了好久好久,头颅

忍不住往前倾。

等她察觉时,唇瓣早已贴上他的……

吓!她瞪大眼,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

正想退开,一只大掌却压住她,湿热的舌尖撬开檀口,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狂肆地翻搅着香津。

「唔……」元宵吓到了,因爲那双原本闭上的黑眸睁开了,而且瞬也不瞬地

看着她。

他……什么时候醒的?!

她整个人都傻住了,这等于给了夏御堂机会,他一翻身,将她扯上床,压在

自己身下,有力的舌尖霸道地吮住丁香小舌,不让她逃避,放肆地吸吮着、缠绕

着、汲取着她的气息。

「嗯……」在他的夺取下,口鼻全是他的气息,让她再也无法思考,虚软的

身子下意识地响应他的索求。

粉舌自动与他交缠,在彼此的唇里翻搅着,吮出晶莹的唾液,交缠出淫靡的

直到快不能唿吸,夏御堂才甘心放开元宵的唇,舌尖轻舔着被他吻得微肿的

下唇,唇角勾起一抹邪气。

「我的元宵,妳偷袭我!」这次可是她先送上门来的,亲自送上来的点心,

不尝白不尝。

红着脸,元宵急促地喘着气,夏御堂戏谑的话语让她恢复理智,羞窘地瞪着

他。「你……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怎样?」夏御堂挑眉,轻咬元宵的唇,舌尖轻舔过粉舌,见她下意识探出

舌尖,忍不住低声笑了。「元宵,我真喜欢妳的身体,它可诚实多了。」

热情又主动,比她那颗顽固的脑袋可爱多了!

元宵赶紧缩回舌头,忍不住闭上眼,懊恼地低吟,他的笑让她更气恼,「闭

「好,我闭嘴。」夏御堂这次很听话,黑眸却闪过一抹邪佞。「就用妳的嘴

来让我闭嘴吧!」

「什么?」元宵睁眼,开始挣扎。「不……」

剩下的话全被他堵住,不给她挣扎的空间,舌尖狂浪地缠住她,舔过齿颚,

搅弄着小嘴里的每一处甜美,而大手也放肆地从腰际往上抚,隔着衣服握住一只

绵乳揉弄着。

「不……嗯……」哼着声,推拒的手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而他也不让她反抗,另一手跟着擒住她的手,将她两只手高举过头,这动作

让她不由自主地拱起胸脯。

手指灵巧地探入衣襟,扯下肚兜,再用虎口托起一只椒乳,让微粗的掌心磨

蹭着乳房下缘。

而他也跟着曲起膝盖,隔着衣服顶弄着柔软私处,一下加重磨蹭的力道,一

下又轻轻一顶,不一会儿,一抹湿润就染湿了底裤。

「嗯……」感觉到腿间那熟悉又陌生的湿稠,元宵忍不住轻哼一声,虚软地

反抗,「不要……」

「嘘……妳要的,看,妳这里都硬了。」手指夹住早已坚硬的乳蕊,夏御堂

轻轻狎弄着,掌心捏揉着滑腻乳肉。

「还有这,也湿了……」看着布料透着一抹湿印,夏御堂轻舔着元宵的唇,

「宵儿,妳要我的,对不对?」

说着,揉捏着雪乳的手指使劲一握,膝盖轻轻撞击着敏感不已的三角地带。

「啊──」元宵忍不住吐出轻吟,手被抓住的她,完全无法反抗夏御堂的诱

惑。「你、你不是受伤吗?」

怎么比她还有力气?

夏御堂轻轻一笑。「妳怎么这么可爱?明明知道我诡计多端,却又这么轻易

上当!」

这傻瓜,就是这么单纯,才这么可爱,让他不自觉地丢了心,深陷而不可自

元宵瞠大眼,又惊又怒地瞪着夏御堂,小嘴因惊讶而张大。「你……你又设

计我?那、那吐血……」

夏御堂对着元宵眨眼,「呵!看来这一拳没白挨。」上演苦肉计,就是爲了

把她骗来他身边。

甚至故意让书肆写出那些东西,也是爲了激她出现在他面前,再故意受伤,

好看她的反应。

结果,他很满意──呵呵,她的心里也是有他的呀!

「你……」知道自己又中计,元宵气得快吐血,「夏御堂,你这混蛋……啊!」

不知何时,身下的亵裤早被他扯开,修长的手指突然深入紧窒的花穴,让她

忍不住呻吟。

「元宵,妳喜欢我的,对不对?」夏御堂轻轻勾唇,探入的手指轻慢地刮扫

着肉壁,再轻轻旋转着。

「才不……嗯……」元宵轻吟着,倔强地否认,可身体却抗拒不了夏御堂的

撩拨,不自觉地扭着腰臀。

「倔强的小东西!」夏御堂忍不住摇头,对她的顽固,他真不知该怎么办。

「妳说,我该拿妳怎么办才好?」

他的手指轻慢地移动着,轻拨着细软毛发,手指寻到隐藏在细绒下的敏感花

珠,拇指轻轻地按压着。

「啊!」敏感的花珠在他的磨蹭下,不一会就转爲嫣红,淫液随着手指的搅

弄一点一滴地沁出。

「要我吗?」再探入一指,两指来回在花穴中抽送,偶尔曲起,偶尔在花肉

间转弄,将她逗弄得娇吟频频。

「要啊……」被制住的手不知何时早被放开,而她也忘了反抗,情欲染上水

眸,淡淡瑰红弥漫着雪白肌肤。

「那……」故意停住抽送的手指,忍住腹下的欲望,夏御堂好诈地要她给答

案。「说喜欢我。」

「唔……」虽然被情欲掌控,可元宵还是有一丝理智,小嘴紧抿着,就是不

见她仍然倔强,他也不勉强。「不说是吗?好吧!」说着,他就要退出手指。

「不要!」见他要离开,她赶紧夹住双腿,不甘心地瞪着他。

「嗯?」他侧首看着她。

她则紧抿着唇瞪他。唉!要是她有志气一点,就踢开他,可是欲火搔痒着她,

让她觉得好难受,无法轻易拒绝他。

可是,却又不甘心全部都如他所愿。

喜不喜欢,她自己也不明白,只知道若开了口,就像失去什么,亦或承认什

么,那种感觉让她害怕,也不敢去探究。

所以她只能倔傲地瞪着他,水蒙的眼眸泛着一抹委屈。

见状,夏御堂忍不住轻叹。「元宵,妳说我该拿妳怎么办才好?」这么倔强!

明明眸里透露着对他的依恋,可就是顽固地不肯承认。

他不懂,承认喜欢他有那么难吗?

他都认栽了,她还在抗拒什么呢?

夏御堂宠溺又无奈的轻叹让元宵心一震,酥酥麻麻的,有点甜,有点酸,还

有一点点喜悦。

这种莫名的感觉让她疑惑不解,只能睁着一双不解又氤氲的眸儿看着他。

那双不识情滋味的美眸,让夏御堂再次轻叹,忍不住吻上那张可爱又倔强的

小嘴,舌尖交缠着,手指也跟着来回抽送,搅弄着透明的花液。

「嗯……」元宵再也无暇思考,只能本能地响应着。

舌尖和他相互交缠,紧窒的花肉随着手指的抽送,也跟着收缩,搅出滋滋水

突地,他抽出手指,扳开雪白大腿,快速褪下身上的衣服,让早已坚硬的粗

长弹跳而出,然后用力一挺腰,粗长的肉刃深深贯入水穴。

「啊!」火热的粗长一进入,花壁立即紧缩,元宵忍不住呻吟,瞬间达到高

花肉有频率地收缩着,压挤着男性硕大,阵阵蠕动爲夏御堂带来销魂快意,

他粗吼一声,大手扣住她的腰,挺动窄臀,奋力地来回抽送。

「嗯啊……」元宵娇吟着,他的抽送加深了高潮的频率,大腿紧紧环住他的

腰,雪臀跟着抽插来回移动。

透明的淫液随着来回抽插的动作不停被推挤而出,将两人的下腹弄得一片湿

黏水亮。

滋滋的水声混合着抽插的声响,将男性粗长弄得一片晶亮,也让他抽插得更

大手往上各抓住一只椒乳,放肆地搓揉着,扯弄着嫣红娇蕊,五指一抓一握,

将饱满的雪乳捏成各种形状。

而抽送的速度也更快,变换各种抽插的角度,撞击着痉挛花壁,享受着被紧

紧包裹的快感。

「不……啊……啊……」才刚高潮过的身子,经不起过大的刺激,不一会又

开始快速收缩,按压着抽插的肉刃。

「唔啊……」突来的快速收缩,让夏御堂发出一声粗吼,握着雪乳的大手一

使力,虎腰抽插得更快速。

「疼啊……」突来的疼痛刺激着敏感的身子,元宵尖吟一声,更多的花液由

深处涌出。

「快了,等我……」奋力揉着乳肉,夏御堂使劲抽插数十下,才甘心放软身

子,让灼热的白液喷洒而出……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这时在另一头,一声秽

骂从破庙里传出。

「他娘的,云香客栈那个臭婆娘,老子绝不会放过她!」一名鼻梁被打断的

大汉愤声咒骂着。

「可是老大,那臭娘们功力那么厉害,咱们怎么找她算帐?」身旁的手下一

脸鼻青脸肿,怯怯地看着他。

「老子就不信没办法。」刘虎咬牙说着,他堂堂一个男人,竟然被一个臭婆

娘打昏,这件事让他被所有人耻笑,害他在道上混不下去,这口气他怎么也吞不

「他妈的,那婆娘要是落在我手上,我肯定要上得她叫哥哥!」想到元宵姣

美的身段,刘虎邪淫地笑着。

「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突地,一道清亮的女声从门外响起。

「谁?」所有人皆惊吓地看向门外。

「一个可以帮你的人。」一名穿着粉色罗衫衣裙的姑娘轻扬着唇,娇滴滴地

看着刘虎。

「哇!老大,这婆娘真漂亮。」一名混混吞着口水,擦了擦手,就要碰粉裳

可连衣服都还没碰到一角,他却突然哀吼一声,整个人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妳、妳做了什么?」刘虎一惊,看着在地上打滚哀吼的手下,没一会就停

止动作、口吐白沫,不禁害怕起来。

粉裳姑娘不理刘虎的问话,美眸轻睨他一眼。「你刚不是说想报仇,我可以

帮你。」说着,丢了一个白色瓷瓶给他。

「这瓶春药,无色无香,只要顺着风势打开瓶盖,就能让人昏迷。」粉裳姑

娘说明瓷瓶的用处。「如何?只要照着我的计画做,你就可以报仇。」

看着手上的瓶子,刘虎惊惧地看着她,「妳爲什么要帮我?」

「爲什么啊……」粉裳姑娘侧首想了一下,若有似无地扬起一抹笑,「因爲

……那女人也惹到我了!」

月光,淡淡洒落,照出一张美丽容顔以及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狡狐心里的野蛮熊3

明明不敢去爱

偏偏义无反顾

这就是动人的爱啊……

「喏!你的药,自己喝!」

凉亭里,元宵没好气地将瓷碗重重放到桌上,抱着托盘,看也不看夏御堂一

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夏御堂拉住元宵的手,手腕微使劲道,将她拉往怀里,让她坐在

自己腿上。

「夏御堂,你做什么!」元宵拼命挣扎扭动。

「别动!」夏御堂低喝,不怀好意地看着元宵。「再动下去,我可不保证会

发生什么事。」

元宵一愣,感觉到臀下有抹坚硬,脸颊迅速泛红,恶狠狠地瞪着夏御堂,却

也不敢再乱动。

这几天够她了解这家伙的卑鄙了!

明明就是故意受伤,可醒来却装成一副可怜无辜样,病奄奄的模样,让她成

爲千人所指的罪人。

是她把他打伤的,所以她得负责照顾他,直到他伤愈爲止,但他哪点像受伤

的人呀?

力气比她还大就算了,还常常拉着她做那件羞人的事……

而且不管地点在哪,只要她不听他的话,挑衅他,他就当场扑倒她。

至于她,也很没用,每次都反抗不了,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得逞,自己也好象

沈沦了……

不由自主地迷醉在他的挑逗下,吟出那种差人的淫浪声音,哀求着他要她…

想到激情时的淫声浪语,小脸更烫了,就连耳根也红了,眸儿滴熘熘地转着,

就是不敢看他。

「妳在想什么?」夏御堂轻问。

见她一脸心虚害臊的模样,眸光微闪着,轻易地就从那张不会说谎的小脸猜

到她的心思。

「没、没有呀!」元宵慌乱地否认。

深唿吸!深唿吸!不要乱想些有的没的。

「是吗?」夏御堂才不信她的话,手指轻抚上小巧的耳垂,挑逗地低语。

「可是妳的耳朵都红了,是不是在想我们昨晚的激情缠绵……」

低着声音,薄唇靠近白嫩小耳。「昨晚妳好热情,一直缠着我,湿热的小穴

一直紧紧吸着我的手,轻轻一搅弄,整只手就湿了……」

「啊……闭嘴!」元宵羞得伸手捂住夏御堂的嘴,再也听不下去了。

这人怎么跟外表差这么多?明明一副斯文样,却不知羞地说出这种邪肆的淫

浪话语,让她无从招架,只能红着脸,又羞又气地瞪着他。

这个双面人,只会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在她面前却邪气得

要命,让她又气又怒,却又拿他没辙。

见元宵红着脸,夏御堂忍不住轻笑。她一定不知道,这样的她好可爱,随便

一逗就哇哇叫,单纯得让人想一口吞下肚。

他忍不住探出舌,轻舔着滑嫩的掌心。

「啊!」元宵愣了一下,赶紧收回手。「你……」

她瞪着他,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手心还留着他舔过的湿痕,让她的心怦怦跳

着,却不知自己羞恼的模样,只是更引发男人的欲望。

夏御堂黑眸一深,大手扣住粉颚,迅速低头覆住香唇。

「唔……不……」

才张口,灵活的舌尖便迅速探入,暧昧地舔过贝齿,搅吮着小嘴里的每一处,

再缠住她的舌,放肆地舔吮着。

元宵轻轻推拒了几下,便不由自主地响应他,粉舌热情地与他交缠,激情得

让唾液从嘴角溢出。

两人的气息也跟着变得急促,直到快不能唿吸了,他才甘心放开被他吻肿的

元宵轻喘着气,眼儿迷蒙,清丽的小脸染上一抹妩媚,有如一朵玫瑰,绝艳

得令人屏息。

他忍不住捧住她的脸,轻吮着柔软的唇瓣,沙哑低语,「宵儿,妳要什么时

候才肯承认喜欢我呢?」

他的话让她一怔,微抿着唇,逃避着他的目光。「你不要又胡说,我才没喜

欢你。」

什么是喜欢,她根本就不懂!

她瞪着他,微嘟着嘴,不满地看着他。「你不要一天到晚一直要我喜欢你,

那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夏御堂毫不犹豫地回答,黑眸认真地看着她。「而且喜欢好久好

久了。」

元宵愣住了。她原以爲他又会不正经地回她话,谁知他却这么认真,让她吶

吶地不知该做何反应。

心口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有种东西像是要溢出来般,让她感到一丝害怕。

咬了咬唇,她逃避地移开相视的眼眸,想打散这种奇怪的气氛,「你……你

别开玩笑。」

可夏御堂却不让她逃开,伸手捧住她的脸,无比认真地看着她。「我是认真

他的认真让她心一震,沈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可、可是我们是死对

头呀!喜欢不是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轻挑俊眉,他实在不懂这颗固执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就是很奇怪。」她固执地说:「我们从小斗到大,明明就互相看不顺眼,

你爲什么会喜欢我?」

「爲什么呀……」夏御堂想了下,微微笑了。「妳还记得妳十三岁那年,有

一个叫阿宝的送花给妳,说要娶妳过门当媳妇的事吗?」

元宵愣了下,拧眉想了下,「十三岁……阿宝……啊!」她重重点头。

「有,我想起来了!」她记得那时的她还气唿唿地认爲阿宝在开她玩笑。

她的野蛮在城里可是出名的,哪个人有胆子敢娶她?一怒之下,她就把阿宝

打跑了。

「你、你怎会知道这件事?」元宵讶异地瞪着夏御堂,她以爲这件事除了她

之外没人知道。

「因爲我看到了。」那时他刚好经过,没想到却看到有人送花给她,还说要

霎时,他不但惊讶,而且莫名地生着气。

他永远记得那时候的感觉,听到有人说要娶她当媳妇,他心里满满的妒意,

就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让他又气又妒。

而那时他才发现,一直讨厌的野蛮女娃长大了,变成一朵美丽的花苞,散发

着耀眼的光芒,引人采撷。

霎时,他的心里充满浓浓的占有欲,不想她被人夺走,想要她待在他身边,

一辈子跟他斗嘴……

这种奇异的想法惊骇了当时的他,也让他以爲自己疯了,否则怎会有这么恐

怖的想法?

可是,时日愈久,含苞的花朵渐渐绽放,而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

他知道自己真的完了,可是她依然毫无所觉,把他当成死对头、讨厌鬼,让

他又急又无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就像现在,看着她那疑惑的表情,他忍不住轻叹。他真惨,竟然喜欢上这么

迟钝的女人。

「那时候我很生气,莫名地生气,后来才知道,原来早在不知不觉间,也许

是在互斗的时候,我的心就不自觉地落在妳身上了。」看着她,他无奈地笑了。

「宵儿,妳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打开这颗顽固的小脑袋,认清自己的心呢?」

夏御堂低语,黑眸深情地看着元宵。

他的眼神让她屏住唿吸,心怦怦跳着,慌乱地推开他。「我、我不知道。」

说完,不敢再看他,转身逃离。

见她又胆小地逃了,夏御堂不禁摇头苦笑。没关系,就让她再逃一次,这么

多年部等了,不差这一时。

只是,他的耐心已经不足了啊!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喜欢,到底是什么呢?

元宵拧着眉走在路上,就是怎么也想不懂。

脑海不停浮现夏御堂对她说的话,他的眼神好认真,脸上神情也不像之前一

样不正经,深情地注视着她,让她心慌意乱,不知该怎么面对,最后,只能再次

可是她真的不懂呀!两人明明相互讨厌,爲什么会喜欢上彼此,那不是很奇

而且,她已经讨厌他习惯了,要是喜欢上他,那不是很别扭吗?

「感觉就是很奇怪嘛!」嘟着小嘴,她低声嘟嚷。

其实,说实在的,虽然夏御堂真的很惹人厌,可是看不到他,又常常想起他。

好象斗习惯了,一天没看到他,就觉得很奇怪。

而且,每次看到他和陈惜香在一起,她的心就会感到不舒服,闷闷的,很想

花喜儿说这是在吃醋,而会吃醋,是因爲她喜欢夏御堂。

唉!每个人都说她喜欢他,可是她就是不懂呀!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

看到他会很生气,没看到他会想他,这就是喜欢吗?

「啊!好烦喔!」元宵愈想愈烦。都是夏御堂啦!没事说喜欢她干嘛,害她

整个人都乱了。

「死狐狸,没事喜欢我干嘛啦!」她碎念着,唇瓣却不自觉地杨起,带着一

丝甜蜜。

突地,一种怪异的感觉让她回过神来,擡头一看,不知何时她竟走到城里无

人的角落,而一群人正不怀好意地慢慢靠近她。

她认出爲首的男人。「是你?」那个之前在客栈里想吃白食的地痞流氓,被

她一拳打断鼻梁的没用东西!

「臭婆娘,总算逮到妳了。」刘虎冷笑,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夏府附近守株待

兔,就是没看到元宵。

今天总算让他们等到了,正在想该怎么抓住她,没想到她却自己走到偏僻处,

摆明就是给他们机会。

「怎么?上次被打得还不够吗?」元宵不屑地看着他们,没把这几名混混放

在眼里。「正好,姑奶奶的心情不怎么好,就拿你们来解解开。」

她扬起一抹野蛮的笑,轻扳着手指。

她的笑容让刘虎的手下心惊不已,吞了吞口水,害怕地退了几步。

就连刘虎也害怕得差点往后退,可想到最近被道上耻笑的事,又不甘心,于

是大着胆子粗鲁地吐了口口水。

「呸!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训妳这臭婆娘,将妳压在身下,好好地爽一爽。」

说着,淫欲的眼光意有所指地上下瞄着元宵。

那眼神让她感到恶心,不爽地撇撇唇。

「很好,姑奶奶就先让你爽!」她迅速踢腿,快狠准地将一名靠近身边的混

混踢倒在地,再快速地握拳,打倒另外两名混混,正要靠近刘虎时,却突然觉得

头一晕,身子也跟着一软。

「唔……」她皱眉,难受地蹲下身。

「哈哈!」见药效发作,刘虎得意地笑了。「怎么?刚刚不是很得意?来呀!

我人就在这啊!」

「你……下药?!」元宵瞪着刘虎,却感觉意识渐渐模煳,看不清他的脸。

「卑鄙……」

她紧咬着唇,想藉疼痛维持神智,可是头却更晕,眼前突然一黑,再也无法

支撑地软倒在地。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手上的茶杯突然滑落,

啪啦一声,碎成片片。

夏御堂微拧着眉,不知怎地,一抹突来的不安浮上心头,让他整个人坐立难

扬眸看向门外,天都黑了,元宵却还没出现。

这让他觉得奇怪,通常在用晚膳前,她就会端着药碗出现,不甘不愿地要他

喝药;可现在都过了用膳的时候了,她人却没出现,让他担忧起来。

会是出了什么事吗?才这么想着,外头却突然传来嚷嚷声。

「夏少爷!」小猴气喘吁吁地沖进夏府,不顾仆人的阻挡,大声吼着:「夏

少爷!」

「喂!你做什么?」仆人赶紧拦住他。

「走开!别栏我,我有事找夏少爷。」小猴用力推开来拦阻的人,没好气地

吼着:「夏少爷,你怏出来!」

「什么事?」夏御堂踏出大厅,认出小猴。「你是云香客栈的跑堂吧?有什

么事?是元宵叫你来的吗?」

「老、老闆被抓走了。」小猴喘着气,慌张地说着。

「你说什么?!」快步走上前,夏御堂紧张地抓住小猴。「元宵被谁抓走了?」

吞了口口水,小猴赶紧说着:「我、我看到刘虎一行人把老闆抓走了,老闆

好象昏迷不醒,我偷偷跟在后面,发现他们人在东边的破庙,我就赶紧跑回来,

不知要找谁救老闆,只好来找你……」

不等小猴把话说完,夏御堂迅速飞身往东边而去,心里的担忧更深。

该死!要是元宵少了一根寒毛,他绝不会放过他们!

「唔……」好热!

元宵痛苦地睁开眼,想伸手擦去额上的汗,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起来,无法

她愣了一下,还未回神,耳边就传来得意的笑声。

「醒啦?」刘虎蹲在元宵身前,伸手轻摸滑嫩的脸颊,淫秽的目光直往她身

上打量。

「你……」看到刘虎,元宵怔了下,立即回想起一切。「卑鄙!竟然下药…

她低吼,声音却如猫般细吟,小脸泛上一抹潮红,撩人的火焰从腹中弥漫,

腿心之间也泛开一抹搔痒感。

这些感觉,熟悉得让她既惊又怒,立即知道自己被下了什么药。

该死!她太大意了。

「啧啧!没想到妳这婆娘不只身材好,连肌肤都又细又滑的,真好摸。」刘

虎淫笑着,手慢慢从脸颊往下滑。

「走开……」元宵想挣扎,可不要说手上的粗绳阻碍她的动作,她全身也丝

毫使不出一丝气力,只能睁着眸,强撑着神智瞪着刘虎,唇瓣倔强地吐出警告。

「你敢碰老娘试试看!」

「嘿嘿,老子就碰给妳看。」刘虎粗鲁地隔着衣服抓住一只雪乳,邪淫地看

着元宵。「哼!臭婆娘,妳今天落在我手上,在跟妳算帐前,先让老子爽一爽。」

说着,手掌一边使劲捏着雪乳。「啧啧,真大真软,抓起来真不错……啊!」

突然,元宵曲膝用力一顶,刘虎当场哀吼一声,两手抱着自己的命根子,痛

苦地上下跳着。

「妳这该死的臭婊子!」刘虎扭曲着脸,恶狠狠地往元宵脸上挥了一掌。

元宵吭也不吭一声,慢慢地转回脸,脸颊早已浮肿,可小脸仍然倔傲,不服

输地看着刘虎。

「王八蛋,你要敢碰我,我就杀了你!」脸上的疼痛让她勉强维持一丝清醒,

努力抗拒着体内的火焰。

「他妈的,老子就碰给妳看,让妳爽得叫哥哥。」刘虎气得解下裤腰,一边

叫嚣着。「兄弟们,等我爽完,就换你们!」

他的话让一旁的混混高兴地吼着,淫欲的眼神直往元宵瞧,恨不得马上扑上

压抑着心里的惧意,元宵冷冷地瞪着他们,身体轻颤着,却倔强地不露出一

丝恐惧。

「哼!就让妳尝尝老子的厉害。」刘虎扑向元宵,粗暴地撕破她身上的衣服,

抓揉着雪白的肌肤。

「走开……」反抗的声音带着一丝轻泣,元宵奋力挣扎着,粗绳磨破了手腕,

沁出血丝,带来一丝疼痛。

可是疼痛再也压抑不了体内的欲火,反抗的声音化爲低吟,甚至不自觉地贴

上刘虎。

「呵,老子马上就让妳爽。」见她已被药效控制,刘虎猖狂地笑了,用力扯

下亵裤,挺腰就要侵犯她。

不要……

「滚!不要碰我……」元宵低嚷,拼命反抗着,脑海闪过一抹身影,她直觉

地哭喊出声,「夏御堂……」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该死!」

夏御堂一赶到就看到让他狂怒的画面,他怒咆一声,迅速飞身踢开刘虎。

「啊──」没料到会有人来破坏他的好事,刘虎来不及防备,被一脚踢往墙

柱,痛苦地哀号。

「宵儿!」一看到元宵身上的衣服全被撕裂,肌肤上泛着青紫红痕,就连脸

颊也肿了起来,夏御堂不禁心疼又愤怒。

他赶紧解开她身上的粗绳,看到她的手腕被磨破,还泛出血丝,心里的怒火

「夏御堂……」听到他的声音,元宵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模煳中,隐约看见

那张脸,她安心地笑了。「你来了。」

一见到他,她整个人全放松,隐忍许久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我来了,别怕,我不会放过这些该死的家伙!」夏御堂冷冷说着,抱着她

的大手却极其温柔,赶紧脱下外衣,包住半裸的身子。

「我……好热……」偎着夏御堂,元宵红着脸,磨蹭着他的胸膛。

她的模样让他一愣,立即会意过来。「该死,他们竟对妳下春药!」他心中

狂怒,拳头一紧,冷厉地注视着这些该死的混蛋。

他的眼神让一旁的混混惊惧地往后退。

「该死的,你们还不上!一个文弱书生怕什么?」倒在地上的刘虎愤怒地大

他的怒骂让手下惊醒,纷纷沖上前去。

「找死!」夏御堂冷哼一声,白色人影迅速一闪,一瞬间,全部的人全躺在

地上,痛苦地哀吼着。

他们的手脚全被打断,四肢扭曲,脸上皆因巨大的疼痛而发白,甚至有的人

痛昏过去。

夏御堂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冷眸一扫,看向角落的刘虎,野蛮地勾起唇,

慢慢走向他。

「啊……」眼前的情况让刘虎心惊胆战,再也不敢小看这看起来文弱的男人。

「饶、饶命……你、你要人……你带走……」

他害怕地往后退,惧意让他吓得尿出来。

「人,我会带走。」薄唇吐出冷冽的声音,「而你敢伤她,我会让你尝尝生

不如死的滋味。」

「不啊……」刘虎转身想逃,突来的剧痛却从下体爆开,他痛苦地在地上打

滚,鲜血从下体喷洒而出,痛得他眼泪鼻涕狂流。

夏御堂冷冷一哼,转身往元宵走去,一把抱起她,而刘虎的哀号这时也停止

了,僵硬地躺在地上。

看到自家老大的惨况,躺在地上的混混皆惊惧地闭上嘴,一脸害怕地看着夏

「唔……好热……」元宵不停细吟,汗水沁满粉额,娇躯直往温热的胸膛蹭

着,小手也跟着探进他的衣襟。

眉头一皱,无暇再理会地上的混混,夏御堂迅速抱着元宵飞身离开。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热……好热……」欲

火烧得元宵难耐,娇躯不住挣扎着,渴望着慰藉。

「宵儿,再忍耐一下。」夏御堂柔声轻哄,足尖轻点树枝,加快飞身的速度。

「不……」元宵再也受不了,擡头吻住夏御堂的唇。

「唔……」突来的吻让夏御堂一愣,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只能抱着她,落在

树林里。

「宵……唔!」才一开口,粉嫩的舌尖立即深入,热情地缠吮着他的舌,挑

弄、追逐,翻搅着他心里的情欲。

才轻轻一挑逗,夏御堂便抗拒不了元宵的热情,有力的舌尖反缠住她,狂猛

地吸吮纠缠,汲取着檀口里的甜美蜜津。

「嗯……」元宵轻吟着,粉舌一边与他缠吮,小手也不安分地解开他的腰带,

一把握住还未完全坚硬的男性。

「天!」突来的轻握让夏御堂低吟,没想到她竟这么大胆,微软的男性因这

刺激硬了起来。

可是不够,她犹不满足,她慢慢蹲下身,张开小嘴,在他火热的注视下,慢

慢含住男性顶端,轻轻吸吮着。

「啊!」夏御堂全身紧绷,敏感的粗硕享受着湿热小嘴的包裹,那种舒畅让

他低声粗喘。

而包着她的外衣早已飘落,雪白娇躯毫无遮碍地呈现在他眼前,美丽的桃花

水穴早已一片湿淋淋,滴出透明的爱液。

小嘴吞吐着他身下的热铁,舌尖在顶端小孔轻绕着圈,再顶弄着,慢慢地舔

遍火热粗长。

男性硕大不一会儿就胀大起来,充斥着小嘴,让她吞吐得有点难受,只能勉

强合住一半。

「别停,继续……」大手捧住她的后脑,不让她停住动作,窄臀开始来回移

「唔……」微粗的毛发轻搔着她的脸,小嘴漫开一抹淡淡的麝香味,那味道

带着浓浓的情欲,刺激着敏感的娇躯。

跟着热铁缓慢的移动,元宵轻吟一声,小嘴也努力跟着来回吞吐着粗长。

舌尖跟着吞吐的动作不停舔弄着,握住粗长末端的小手也跟着爱抚着两方的

「啊!」她的爱抚让夏御堂血脉偾张,粗吼一声,再也克制不了动作,用力

挺腰──「唔嗯……」他的动作让粗长差点抵进喉咙,元宵痛苦地呜咽,想退开,

可他的手却抵着她的后脑,让她无法动作。

她只能紧握着粗长末端,阻止着他再前进,舌尖也跟着顶弄着顶端,手指不

轻不重地按压着。

恰到好处的力道让夏御堂全身酥麻,窜过一抹电流般的快感,忍不住来回移

动着窄臀,让粗长在小嘴里来回进出。

「嗯嗯……」元宵轻吟着,进出的力道刮疼了小嘴,让她感到难受,可是难

受中却又带着一丝快慰。

搔人的快慰让她本能地吸含着抽送的硕大,一手握着末端,另一手来到搔痒

的水穴,手指拨开湿淋淋的嫣红贝肉,轻缓地探入一指。

纤指一进入紧窒的花径,敏感的花肉立即收缩,吸附着手指,让她舒服得轻

小嘴一边吞吐着火热硕大,小手也一边在水穴里来回抽送,甚至觉得一指还

不够,又跟着探入第二指。

两根手指一同抽插着水穴,搅出泛滥的花液,滋滋作响着,也将腿心弄得一

片湿淋淋的。

她的淫浪模样让他倒抽口气,看着妖美水穴不住吞吐着手指,就如同她的小

嘴吸含着他的男性一样……

甜腻的花液被抽插的手指一一搅出,而男性硕大也被她舔得泛着水亮光泽。

视觉的刺激让他情欲勃发,硕大胀痛得难受,汗水早已浸湿整个背嵴。

窄臀抽送得更快速,他再也克制不住力道,粗吼一声,在小嘴里来回插送着。

「唔嗯……」过猛的沖刺让她无法承受,赶紧抽出在花穴里搅弄的手指,两

手一起捧住男性末端,不让他进入得太深。

小嘴痛苦地吞吐着男性,眸儿泛着一层水亮,私处传来阵阵搔痒,那种难耐

让她整个人好难受。

再也受不住,小手推着他的下腹,一把推开了他!随着热铁的离开,勾勒出

几许淫浪的银丝。

她轻舔着唇,用力压倒他,跨坐在他身上。

小脸泛着诱人的绯红,擡起雪臀,在他屏住气息之下,湿答答的水穴对着热

铁,轻慢地坐下。

「啊!」坚硬的硕大慢慢挤开湿淋贝肉,一点一滴地挤进紧窄的花径,那种

紧窒让两人一同发出呻吟。

「嗯……」热铁才进入一半,她就觉得浑身虚软,有点使不出力气,只能求

救地看着他。「堂……」

轻扭着腰,她难耐地看着他,却不知这种扭动爲两人带来一阵酥麻般的快感。

「老天!妳这个磨人的浪娃儿。」夏御堂轻吟,大手把住她的腰,让她用力

往下坐,而他也顺势擡起臀部,狠狠地往上顶。

「啊啊──」突来的深入让她尖喊出声,快感从体内散开,花壁跟着快速收

「嗯……真紧……」夏御堂舒服地低吟着。花肉紧紧吸绞着热铁,让他感到

一阵舒畅,忍不住上下移动着窄臀,撞击着花穴深处。

「嗯啊……」小手抵着汗湿的胸膛,随着夏御堂的撞击,元宵也跟着上下移

动着,吞吐着火热男性。

湿淋淋的花液随着两人的抽插不住溢出,将两人的下腹弄得一片湿淋,毛发

也泛着薄薄水光。

饱满的雪乳随着抽送摇晃出诱人的乳尖,粉嫩的乳尖勾引着他的视线,他忍

不住擡头含住一只乳蕊。

牙齿轻扯着乳蕾,舌尖也跟着舔着粉色乳晕,再张嘴用力吸吮,发出啧啧的

吮弄声。

而他的手也跟着来到花穴前,伸指拈住穴外的花蕊,夹指把玩着、拉扯着,

将她逗弄得欲仙欲死,快活不已。

「不啊……」快感累积着,敏感的花珠不一会立即肿胀嫣红,淫液泛滥得更

多,随着抽送,搅出淫靡的水声。

元宵再也受不住,花肉突然痉挛收缩,逸出一声娇吟,迅速达到高潮。

可是体内巨大的热铁却不放过她,一边享受着痉挛水穴的按压,一边快速地

上下拽送。

抽送了几下,他发现这个姿势再也不能满足他,于是翻身一压,将她压在身

下,再将雪白的大腿往上擡,叠向娇躯。

移动时,火热的硕大不但没离开水穴,甚至跟着他的动作在花壁间轻转一圈。

「啊!」他的移动让花肉收缩得更快,大腿被扳成羞耻的姿势,一低头,就

能看到自己的小穴是如何吞吐着他的男性。

「不……」那羞人的画面让她轻吟,却更刺激着她的情欲,身体更是紧绷,

花肉将他吸得更紧。

「嗯啊……」紧紧的包裹让夏御堂舒服得低吟,移动虎腰,忍不住快速抽送

热铁用力抽插着水穴,快速地抽出,再深深地进入,像要把小穴插坏般,抽

送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深。

随着下体的抽插,透明的爱液也跟着被搅出,发出滋滋的水泽声,混合着她

逸出的娇吟,交荡出淫浪的声音。

听着滋滋的水声,元宵觉得好羞,花壁却将他吸得更紧,像是要将精华的白

液压出一般,不停收缩着,将他吸附得紧紧的。

紧窒的包裹让夏御堂感到无比的快意,结实的臀部用力撞击着水穴,大弧度

地抽插着,每次都没入最深处。

「呜……不……」强烈的快意让元宵再也受不了,哭喊着求他停止,紧窒的

花壁收缩得更快速。

感觉到花壁之间的悸动,夏御堂知道元宵又要达到高潮,窄臀抽送得更快、

更用力,在早已艳红肿胀的花肉间不住地来回抽插着。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混合着滋滋作响的水声,让花壁传来阵阵酥麻般的酸疼,

一点一滴地漫开。

「啊啊……」元宵再也受不住,口中娇吟着,身体开始轻颤,猛烈的情潮席

卷着她,让她一阵晕眩。

「来了……快了……」夏御堂也跟着大吼,臀部重重地插入,让肿胀的男性

硕大深埋在她体内。

灼热的白液随即喷洒而出,混合着透明的爱液,将花穴填满……

细微的阳光从树叶间淡淡筛落,迷迷煳煳的元宵隐约听到鸟儿的嘀啾声。

她慢慢睁开眼,还未清醒,就看到一张沈睡的俊庞,愣了下,唇瓣缓缓扬起

一抹弧度。

小手忍不住往上擡,轻抚上那张俊美容顔,心里软软的,泛着一抹甜甜的感

唉!她好象真的喜欢上夏御堂了。

原本一直不懂喜欢是什么的她,在昨晚即将被刘虎侵犯的那一刻,她满脑子

所想的都是夏御堂。

在那一瞬间,她终于明白,原来她早已喜欢上他了。

只是顽固的心倔强地不愿承认,毕竟讨厌他习惯了,突然变成喜欢,真的很

奇怪嘛!

她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一直逃避,对他的喜欢视而不见,也逃避着自

己真正的心意,不停地告诉自己,她讨厌他。

可是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讨厌他,却又不由自主地吃醋,讨厌他和别的姑娘在

每每看到他和陈惜香在一起,都让她觉得胸口好闷,所以她才会讨厌陈惜香,

打一开始就想破坏他们的婚事,美其名是想破坏陈夏两家的合作,可是真正的实

情是不想让他娶陈惜香。

嘟起小嘴,元宵头一次老实地分析着真正的自己。

看来,斗了十一年,她不只次次都输给他,还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的心也

输掉了。

「唉!怎么会这样呢?」瞪着他,元宵实在有点不甘心,心里也有着浓浓的

别扭。「怎么会喜欢上呢?」

「喜欢上谁?」

「就你嘛!」

「喜欢我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就是很怪……」耶?等等!她在跟谁说话?

元宵愣了一下,迅速擡眸,却和一双戏谑的黑眸对上。

「你……」张大嘴,她傻住了。

他什么时候醒的,那、那她的话……

轰地一声,小脸迅速着火,红艳艳的像颗红苹果,可爱得让夏御堂想用力咬

「啊!」元宵捂着脸低唿一声,瞠着美眸,又羞又气地瞪着他,「你、你干

嘛咬我?」

「谁叫妳这么可爱!」夏御堂低笑着,翻身压住元宵,俊庞勾勒出一抹邪气。

「说,喜欢我哪里不好?」

一醒来就听到她的自言自语,而那一句「喜欢」更让他心花怒放,等了好久,

这个小顽固终于开窍了,教他怎能不心喜?

哼!既然被他逮到了,他可不许她再逃避,今天一定要逼出她的真心话。

「你……我……」红着脸,元宵支支吾吾的,窘得说不出话来。

「嗯?」夏御堂挑眉,见她支吾,眼神闪烁,一副又想逃避的模样,他俯下

身,惩罚地轻咬她的唇。

「疼!」突然的疼痛让元宵拧眉,嘟着嘴,不高兴地瞪着他。「夏御堂,你

干嘛咬我?」

「谁叫妳又想逃。」夏御堂霸道地看着元宵。「喜欢我不好吗?我那么不值

得妳喜欢吗?」

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元宵心一疼,急急开口,「不、不是这样的,

我……我只是觉得别扭嘛!」

「别扭什么?」见她上鈎,一丝狡诈从黑眸快速掠过,却精明得不让她发现。

掩下眸,元宵小声说着:「毕、毕竟我们两个从小斗到大,向来都不对盘,

我已经习惯这种相处方式,现在却突然变喜欢,让人觉得好奇怪。」

夏御堂不禁觉得好笑。「妳就是因爲害怕这种改变,所以才一直不肯承认喜

欢我?」

「嗯!」元宵闷开点头,擡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别扭地说:「而且,

我们斗了十一年耶!我每次都输给你,没想到还喜欢上你,连心都输掉了,感觉

很亏耶!」

说到底,她就是不甘心。怎么会眼光这么差呢?谁不喜欢,偏偏喜欢上这个

讨厌鬼!

「有差吗?我的心还不是输给妳了。」挑起俊眉,夏御堂没好气地看着元宵。

瞧她这什么表情,一副委屈的模样。

元宵看着夏御堂,见他一脸不满,忍不住笑了。「这样比起来,你好象比较

可怜耶!」

毕竟他喜欢她好久了,可是她却迟钝得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喜欢他,这样算起

来,她好象没有亏很大嘛!

「妳现在才知道!」瞪着她,夏御堂轻咬那可爱的小鼻子,「妳这个迟钝的

小笨蛋,都不知道有多磨人。」

「呵呵!」元宵咯咯轻笑,闪躲着夏御堂的吻。「等等!那我阿爹那边怎么

她突然想到她家阿爹可是很讨厌夏家的,两家数十年来可是互不往来的死对

「放心,妳爹交给我。」轻吮她的唇,夏御堂哑声说着。只要能得到她,其

它的事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轻喘着的元宵还想到一件事,断断续续地问着:「那、那陈惜香……你们不

是要成亲……」

夏御堂眸光轻闪,不让她再发问,重重堵住她的唇。

「傻瓜!我从来不想娶陈惜香。」一直以来,他想要的人只有她。「除了妳,

我谁也不要!」

「嗯!」他的话让她心动,热情地响应起他的吻,赤裸的身子相互磨蹭,烧

起一场火焰。

霎时,男女激情的呻吟再度在树林里响起……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春风得意──正是元宵

现在的写照。

噙着笑容,她俐落地炒着菜,一甩锅,将炒好的牛肉倒在盘上,便端着盘子

走出竈房,亲自送到客人桌上。

然后,擦了擦手,来到柜台。「小猴,我要出去一下,竈房有老杜负责,你

和老李好生顾着客栈。」

「是。」小猴跟在元宵后头恭敬地点头,贼兮兮的目光直往元宵身上滴熘着。

嘿嘿!想也知道老闆是要去找夏少爷──小猴和四周客人心照不宣地在心里

这几天,元家姑娘和夏家少爷过从亲密的事,全城的人可都看在眼里,直唿

不可思议。没想到两个死对头竟然会在一起,碎嘴的人都说夏少爷亏大了,竟然

被一只母者虎给看上了!

「看啥?」元宵轻睨小猴一眼,凌厉的目光也扫了全场一眼,霎时,暧昧的

目光全数收回,纷纷正经地低头吃饭。

「没、没啊!」小猴呵呵干笑,被老闆瞪得心惊。

呜……他家老闆还是一样兇,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老闆好象愈来愈

小猴疑惑地抓着头上的布帽,又瞄了元宵一眼,谁知这一瞄,却刚好和元宵

对上眼。

「呃!」惊喘一声,小猴很识相地弯身恭送。「老闆妳放心,我和老李会好

好照料客栈的。」

「嗯!」元宵满意地点头。「对了,小猴,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去通知夏

御堂,我就栽在刘虎那群混蛋手上了。」

「啊?」小猴愣了下,疑惑地看着元宵。「老闆,妳在说什么?」怎么他有

听没有懂?

小猴的反问让元宵挑眉。「怎么?不是你去通知夏御堂救我的吗?」她记得

夏御堂是这么说的呀!

「救妳?」抓着头,小猴真的听不懂。「老闆,妳有发生什么事吗?妳刚说

刘虎?他们有找妳麻烦?」

元宵皱眉,发现小猴脸上的困惑不像是装的,「五天前的晚上,你没去找夏

御堂吗?」

「没有呀!」小猴摇头。「那一天妳人不在,客栈忙得要命,我和老李一直

在客栈里招唿客人啊!不信妳问老李。」

一直站在柜台的老李马上点头。「是呀!小姐,那一天我和小猴都一直待在

客栈,我没看他离开半步啊!」

看着他们两人信誓旦旦的表情,元宵紧皱着眉心,心里顿时浮起一抹疑惑。

去通知夏御堂的不是小猴,那是谁?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水娃儿,是妳搞的鬼

夏家大厅中,夏御堂冷冷地瞪着坐在红木椅上的姑娘。

水娃儿轻挑一眉,慢条斯理地啜着上好的龙井,无辜地眨着眼。「你在说什

么?我听不懂。」

「少装蒜!」夏御堂才不信她无辜的模样。「是妳给刘虎春药,会同刘虎一

起抓走元宵的,对不对?」

都被说破了,水娃儿轻轻耸肩,也不装傻了,笑嘻嘻地看着夏御堂。「你不

用太感谢我啦!」

鬼才会感谢她!

「妳这女人,竟然这样设计元宵,要不是我刚好赶到,妳知道元宵会怎样吗?」

夏御堂实在很想伸手掐死她。

「放心!」挥了挥手,水娃儿笑得很有自信。「时间我都算的好好的,而且,

我还易容成小猴通知你耶!」

夏御堂愣了下。「小猴是妳易容的?」这个他倒没想到。

「是呀!」水娃儿点头。

「该死!」瞪着她,夏御堂低咒一声,不悦地看着她,「妳这女人连我也跟

着算计了!」

「呵呵!」水娃儿一点也不心虚,甚至不解地看着夏御堂。「你干嘛生气?

说起来,你该感谢我耶!」

「感谢妳?」夏御堂冷哼,她让元宵身陷险境,他没杀了她就很不错了,还

感谢她?

「喂!要不是我下这个猛招,你觉得元宵那个顽固脑袋会想通吗?」轻哼一

声,水娃儿睨了夏御堂一眼。

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她的苦心。

「这……」夏御堂愣了下。

轻敲着杯子,水娃儿轻努嘴角。「告诉你,人只有在面对危险时,才能真正

看清自己的心。」

「听妳的歪理!」夏御堂瞪她一眼,却又无法驳斥她的话,毕竟确实是因爲

她,元宵才会那么诚实地说喜欢他。

「歪理也是理呀!」水娃儿一脸得意。

懒得跟她废话,看着她的脸,夏御堂不悦地皱眉。「我不是说该让陈惜香消

失了,妳干嘛还戴着那张面具?」

「咦?你不觉得这张人皮很美吗?」水娃儿皱眉,一闪身,娇小的身子迅速

贴近夏御堂,向他展视这张美丽的容顔。

「不觉得。」夏御堂没好气地推开她。「我跟元宵说好,陈惜香不会再在我

身边出现,妳最好让这张脸永远消失。」

「啧!不懂得欣赏。」水娃儿伸手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抹粉雕玉琢的细

緻脸庞。

轻甩着面具,一双古灵精怪的美眸睨向夏御堂。「放心,这张脸会永远消失,

不过,你最好不要让元宵发现这一场骗局,不然你就完蛋了!」

夏御堂瞥她一眼,「放心,我不会让她发现的。」他又不是笨蛋,要是让元

宵发现一切都是他设计的陷阱,他一定会死得很凄惨。

「是吗?」突地,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姓夏的,你打算要瞒我一辈子

元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站在门外,她瞪着里头的两人,手上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唇瓣也抿得死紧,

怒火从胸口燃烧。

「宵儿?!」夏御堂震惊地瞪着她。该死!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呃!」水娃儿吐吐粉舌,尴尬地看着元宵。「呵呵,元宵,好久不见,妳

可安好?」

「好久不见?」元宵挑眉,先看了她手上的人皮面具一眼,才将视线移向她。

「妳确定吗?」

「咳咳!」吞了吞口水,水娃儿很没种地推卸责任。「妳别误会,这一切都

是他设计的,我只是配合他而已。」

「是吗?」冷冷一笑,元宵紧捏着拳头。「那刘虎的事妳怎么说?」

哼!不要以爲她什么都没听到。

「呃……」完了,她怎么听到这么多呀?

「呵……呵呵呵……」水娃儿干笑,眸儿滴熘熘地转着。「我、我也是爲妳

好呀,看你们兜那么多圈子,夏御堂又对妳花费那么多苦心,呵呵……」

在凌厉的瞪视下,她掰不下去了,只能干笑几声,吶吶地闭上嘴巴。

「宵儿,妳听我解释……」看到她冷着一张脸,夏御堂心一慌,着急地想要

「闭嘴!」元宵现在火气很旺,什么解释都听不下去。「我问你,根本没有

陈惜香这个人,那和陈家的合作也是假的?」

夏御堂深吸口气,既然被发现了,也只能说实话了。「没错,没有合作,甚

至连陈家也是虚构的。」

「可是我明明让人去查过……」除非……

「是假的,妳查到的资料全是假的。」夏御堂证实了元宵的猜测,黑眸紧张

地看着她。

「很好。」明了地点头,元宵笑得极冷,「所以一切都是陷阱,而我这笨蛋,

却一开始就傻傻地跳进来?」

而且,设计她的还不只夏御堂一个人,连她的好朋友水娃儿也跟着一起,看

来花喜儿那女人一定也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全是一群王八蛋!元宵咬牙切齿,恨恨地在心里咒骂着。

「宵儿,妳别生气……」见她紧绷着脸,夏御堂知道她气疯了,软下口气想

要安抚她。

「去死啦!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设计,要是你不会生气吗?」元宵朝夏御

堂怒吼。

「宵儿,我不是故意要设计妳的,谁叫妳看到我就没好脸色,我不知该怎么

打破这种僵局,没办法只好……」

「姓夏的,敢情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元宵两手扠腰愤怒地瞪着夏御堂,

这种被设计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不是,宵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御堂苦着脸,百口莫辩,只能摆低

姿态。「妳别气,我也是因爲太爱妳,才会设计这一切……」他好声好气地哄着,

努力要让元宵消气。

「闭嘴!你不要以爲说爱我就可以解决一切。」哼,这一招没用,她已经彻

底认清他了。

「夏御堂,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们完了!」撂下狠话,不顾他的哀求,元

宵转身就走。

「元宵……」夏御堂慌乱地跟在元宵身后。

完了,他就知道让她知道一切,他一定会很惨!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宵儿,来,喝茶。」

夏御堂好声好气地端着茶水,递到元宵面前。

元宵看也不看一眼,瞄了小猴一眼。

小猴立即会意地赶紧伸手倒水。「老闆,喝水。」他呵呵笑着,额际却冒着

呜……好可怕,他被夏少爷瞪了。

可是老闆也很可怕呀!没办法,谁教他是捧老闆饭碗的人,只能忍着被瞪的

恐怖,乖乖听老闆的话。

「嗯!」伸手接过小猴手上的茶杯,元宵轻啜一口,一样看也不看夏御堂一

夏御堂也不气馁,俊庞扬着讨好的笑,柔声问着:「宵儿,妳一定累了,要

不要我帮妳捶捶肩?」

元宵懒得理他,撇过脸去。

见她不吭声,夏御堂就当她答应了,心喜地伸手帮她按着肩膀,而元宵也没

反抗,见状,他松了口气。

僵持了半个多月,她总算肯让他靠近了。

而四周一样坐着看戏的客人,看到这情形,不禁摇头。

唉!可怜的夏少爷,看来真的是被母老虎吃得死死的了。

有的姑娘则嫉妒地瞪着元宵,不懂那么兇的女人有哪里好,竟然能让夏御堂

这么百依百顺。

衆人的窃窃私语,全不在夏御堂的关心之列,他现在担心的只有眼前的人儿。

「宵儿,妳还在气吗?」薄唇贴向她,他柔声问着,俊庞凝着一抹委屈,装

着可怜,就是要她心软。

「哼!」轻哼一声,元宵对夏御堂的可怜视而不见,可是心里却早已没用地

软了心。

一开始她确实很生气,可是这半个月来,他风雨无阻,不顾旁人的耻笑,一

直跟在她身后。

而且还不顾男人的尊严,一直好声好气地侍奉她,哄着她,对她的冷顔完全

不在意,一样温柔地对她笑。

她心里纵有再多气,也早消了。而且仔细一想,其实这男人爱惨她了呀!

设计这一切,只是爲了夺得她的心,若不是真的爱她,他没必要这么做的。

可是虽然明了,她就是不甘心。想到一切都是陷阱,而她这个蠢蛋却傻傻踏

入,她怎么想都不甘心,强烈的自尊心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见她冷哼一声就不再理他,夏御堂无奈轻叹。「唉!宵儿,妳要怎样才肯消

谁教他理亏,设计她,又被她发现,活该他被这么对待,只要她原谅他,不

要不理他就好。

没用又怎样,谁教他爱惨她了?

元宵轻睨夏御堂一眼,见他苦着一张脸,黑眸很可怜地看着她,那模样差点

让她笑出来。

抿唇紧,她止住笑意,没好气地瞪着他。「夏御堂,你少装可怜。」可是看

着他的眼眸却隐藏不了笑意。

夏御堂发现到了,狡诈地知道她气早消了,只是因爲自尊心的问题,让她不

甘心轻易原谅他。

眸光轻闪,他轻哄着,伸手抱住她。「宵儿,我的好宵儿,我知道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妳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元宵撇头不理他,却也没推开他。

微扬唇瓣,夏御堂继续哄着。「那……妳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打我?咬我?

还是……想在床上蹂躏我?」最后一句话,他小声地只在她耳畔说着。

「夏御堂!」元宵烧红着脸,没好气地瞪着他。这家伙,他就不怕被别人听

「嗯?」夏御堂睁着无辜的眼,很乖地看着她。

「你少卖乖。」轻啐一声,元宵忍不住笑了。

见她笑了,夏御堂开心地抱紧她。「妳原谅我了?」

「才没有!」元宵轻哼一声,她才不会那么便宜他呢!美眸轻转着,「你说

你什么都会听我的?」

「没错。」夏御堂点头。

「很好。」扬起唇,她想到要怎么做了。

哼,这次她绝对要让他丢脸!

八卦!八卦!大八卦!

八卦书肆又发出一则八卦,而且是厚厚的六张大纸。

上头写着夏家少爷是如何地爱慕元家小姐,而且爲了得到元家小姐,还绞尽

脑汁,设计了一切,卑劣的手段实在让人叹爲观止。

原来,真正厉害的是夏家少爷,真正可怜的是元家小姐,他们都误会了啊!

不过,夏家少爷还真厉害呀!那么兇的女人都能收服得服服帖帖的,不禁让

衆男人钦佩,也只有夏少爷这种男人,才敢要那种女人呀!

至于那些嫉妒的姑娘们,则不高兴地直说一定是元宵对夏少爷下了蛊,夏少

爷才会瞎了眼,看上粗鲁野蛮的她。

八卦流传着,当然也传进当事人耳里。

「怎样?满意了吗?」夏御堂抱住怀里的人儿,温柔地问着。

他可是全照她的话做了,让书肆写了所有过程,一字不漏的,全发给全城看。

「满意个鬼!」元宵气红了脸,生气地直跺脚。

爲什么会这样?明明都公布事实了,可是他的形象一点也没毁损,反而让人

更崇拜他,而她……一样没有得到好评价。

可恶!元宵气得咬牙。「可恶!怎么会这样?一定是你耍了什么手段,对不

对?」她不高兴地质问他。

「没有呀!我可是全按妳要求的做了。」夏御堂一脸无辜,心里却阴险地笑

唉!这个小傻瓜,他建立数十年的良好形象,岂是这么轻易就能被破坏的?

「不可能!我不信……唔!」抗议的话全被夏却堂封进嘴里,元宵挣扎了几

下,不由自主地臣服了。

唉!她认了,谁教她也爱惨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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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or:音無レ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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